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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有少齐顶着

  永芳在荷香园,没等到少齐,就让人去将刘顺叫来。
  刘顺来了,规规矩矩的给永芳见礼,站在下面,满脸带笑。
  永芳直接问道:“刘顺,昨儿晚上,你和大少爷一起出府。出府后都做了什么?一一道来,不可隐瞒。”
  “是,大少奶奶。”刘顺将昨晚上的事情分说明白。原来昨晚上少齐从永芳这里得知事情后,气的不行。原本想直接到带人出府抓人的,结果走到大门口,少齐又回转头,去了松鹤堂见安王爷。安王爷身子骨不好,李总管没让少齐进去。只说会将事情禀报给安王爷,至于少齐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只要别出人命就行了。
  少齐见时辰不早了,也没和李总管多说,径直带着人走了。出了王府,直接往外城而去。先是去了少峰时常去的青楼,可惜没逮着人。那青楼的老鸨还在那里唠叨,说是二少爷早就答应今儿要来的,结果又没来,让她们家姐儿好等。那老鸨见少齐一表人才,又是王府公子,就想拉扯少齐也去喝花酒,至于最后如何,那还用说吗?可惜少齐根本不给那老鸨机会。不仅不给机会,还给了那老鸨一脚。
  少齐在青楼受了一肚子气,转而就往外面走。都听说少峰在外面置了一个外室,养着一个女人。但是都只是听说,谁也没亲眼见过。少齐带出来的人,也根本都不知道二少爷那外室究竟在何处。
  有人提议回王府找少峰身边伺候的人问话,初看还觉着可行。可是仔细一想,就否定了。知道少峰外室所在的,都被少峰带在身边。在王府的人,没人清楚具体的地方。但是少齐并没有因此放弃,而是继续找。少齐分析,那地方应该离着内城不远,这方便少峰来回。少峰是个懒人,太远了嫌麻烦。至于太近了,会不会担心王府的人找来,对于这一点,以少峰的脑子绝不会当成一回事。
  后来少齐在宵禁之前遇到了叶东明,就是那个曾经和永婉定过亲,后来又退亲的叶东明。叶东明是少齐以前的陪读,两人关系好,见了面自然要喝上一杯。少齐也没推辞,两人去了处偏僻的酒楼喝酒。说了些近况,然后少齐就将自己要找少峰的事情给叶东明说了。却没想到叶东明竟然还知道这事。
  原来叶东明能够知道少峰的去处,还是偶然。就是在这一天,叶东明出府后,看到了王府的马车,一开始以为是少齐的马车,就跟了上去。后来觉错了,叶东明的好奇心又上来,于是继续跟着。这才有幸知道了少峰的去处。
  少齐得知这个消息,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从叶东明的嘴里得知,少峰安置的外室就在承天坊。少齐二话不说,辞了叶东明就去了承天坊。到了承天坊,打听了一番,便得知了少峰的去处。
  这下子少峰自然不会再客气。直接让人翻墙进去开门,冲进去后,侍卫们得了命令,见人就打。不分男女。所有人都被控制在了院子里。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少峰竟然还陷在温柔乡中,不肯出来看一眼。少齐也不客气,带着人直接闯了进去。不知道那些侍卫是不是都是二愣子,还是李万三这个人的恶趣味。进了门后,侍卫们依旧是见人就打。于是少峰养的外室也很不幸的被打了,有一棒还恰好打在了脸颊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少峰见少齐这么不给他面子,不光硬闯他屋,打他的人,竟然连他女人也没放过。新仇加上旧恨,少峰怒从心头起,不管不顾的就朝少齐一拳头打了过去。少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明明身怀武艺,一只手就能将少峰给干趴下。可是少齐却没用自个的武艺,放弃了所有招式,用最原始的方式,和少峰干了一架。这一架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少峰完败。
  收拾了少峰,原本也该回王府了。只是找人花了太多时间,以至于耽误了时辰,内城城门已经关上。除非军国大事,否则不可能叫开城门。没办法,少齐就勉强自己和少峰待在一个屋子里。两兄弟就跟斗鸡眼似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少峰破口大骂,没骂一句,少齐就扇少峰一个耳光。力道不重,痛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着太伤自尊心了。而且还是当着侍卫的面。换了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骄傲如公鸡的少峰,更是受不了。
  少峰啊的乱叫,冲上来想打少齐。少齐对付少峰的法子很简单,伸出脚来,一脚踢在少峰的肚子上,一脚就将少峰的所有进攻给化解了。
  少峰鼻青脸肿,终于消停了。少齐也不废话,开始跟个老妈子的数落起少峰。少峰稍有反抗,耳光伺候。这下子算是将少峰给打老实了。
  大家以为少峰就此真的消停悔过了吗?那当然不可能。少峰只是忍辱负重,那是他自个的感受。所以等一回到王府,少峰立即就有了底气。你有忠心的侍卫,难道我就没有了吗?别以为没了母妃,我就搞不定你。少峰反抗的方式,最开始就是骂人,怎么难听怎么骂。
  回到王府的少齐又变得那么不苟言笑,对于少峰骂人的话,充耳不闻,直接将人押到了佛堂关起来。
  少齐对少峰说道:“在你们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就放你出来。”
  “宋少齐,老子……呜呜……”少峰捂住嘴,手指缝里面全是血。
  “嘴巴放干净点。否则我不介意帮着父王清理门户。”少齐冷冷的看着少峰。
  “你,你敢!”
  少齐不屑冷笑,“你说我敢不敢?”
  少峰怕了,他看的出来,少齐那话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看好二少爷,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去。要是二少爷出了什么事,严惩不贷!”少齐吩咐左右守卫的人。
  “卑职遵命。”
  如此一来,两兄弟的仇可就结大了。永芳叹气。不过好在少齐狠狠的收拾了少峰,这一点让永芳很满意。永芳担心孟二奶奶会找自己说情,于是提早吩咐下去,“要是二少奶奶派人来了,就说我歇下了。要是二少奶奶亲自来了,就说我暂时没空见人,让她见谅,改天再来。”
  常嬷嬷担心,“大少奶奶,这样一来,二少奶奶那里会不会心生怨恨。”
  永芳不在意的说道:“怕什么。大少爷和二少爷是爷们间,也是兄弟间得事情。咱们做女人的,又怎么能搀和。与其见了面再拒绝,不如一开始就别开这口子。二少奶奶那么聪明,我这么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既然知道,就该明白这事求谁都没有用。她如果能够让父王出面管教少峰,那么此事倒是有说道的余地。嬷嬷放心吧,此事就按照我说的去办。”
  常嬷嬷想想也是,一开始就拒绝了,总比事后再拒绝要好。“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叮嘱下面守门的人。”
  不到半个时辰,常嬷嬷一脸激动的进来禀报,说是孟二奶奶那里果真派了人来。常嬷嬷得知后,便亲自出去将人打了。
  永芳听过后,笑了笑。吩咐常嬷嬷照吩咐办事就行。别的就不用管了。
  常嬷嬷刚出去,少齐就回来了。少齐的脸色很不好看,显得心事重重。永芳一看,心里头也是叹息。两兄弟闹成这个样子,谁也不想这样。永芳拿着热毛巾递上去,“相公,先擦把脸吧。”
  少齐拿过热毛巾擦脸,转眼就死死的盯着永芳。少齐那眼神挺吓人的,一般人肯定承受不住。永芳就当没觉少齐的反常似地,自顾自的说着话,“相公,今儿大宝玩了小半个时辰,精神好的不得了。早上给大宝称了下,好像又重了一斤半。难怪这两天抱起来,觉着手重,原来是大宝长胖了。要是相公早点回来的话,还能陪着大宝玩一会。不过这也没关系,大宝估摸着还要睡一两个时辰,到时候相公要是不出门,就陪着大宝玩吧。大宝这两天也挺想你的。整天依依呀呀的说,爹爹怎么还不来看我啊?我最喜欢爹爹抱着了。”永芳说完后,自个都先笑了起来。
  少齐死死的盯着永芳,那声音就跟从地狱里出来似地,“听说你蛊惑众人为难账房,是不是?”
  永芳暗叹一声,这王府里头的消息果然传的快。永芳转过身看着少齐,笑道:“相公这是怎么了?莫非是账房的人到相公跟前告状了不成?相公这是要为账房打抱不平吗?”
  “此事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少齐的声音冰冷,让听得人都觉着心里头颤。
  永芳冲少齐眨了下眼睛,然后平静的说道:“再解释这事之前,我想相公有必要了解一下此事的前因后果。清瓶,去将清单拿一份给大少爷过目。大少爷若是有看不明白的,你负责给大少爷说清楚。”
  “是,大少奶奶。”清瓶的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显然是被少齐的气势给吓住了。急急忙忙的跑到隔壁偏房,从账本中翻出清单。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到少齐身边,小心的说道:“请大少爷过目。”
  少齐盯着永芳,心里头很不爽。哼了声,从清瓶的手里头接过清单低头看了起来。
  永芳在一旁说道:“这清单上面,是这一年的几项大开支。那上面写的很清楚,截止到这个月月初,今年内院的账目已经在亏空了。当然亏空的标准是按照上一年的花销来算的。今年府中没添多少人口,开销该是差不多。今儿一早我让丫头送了一份这样的清单到账房,并且希望账房能够拿出存银,将这个账目给平了。自此以后我来管账,自然不能再背着这么重的包袱。相公应该知道,这些年,府中公中产业没有增添一项。意思就是这些年的收益差不多都固定了。咱们必须量入为出。可是这么大的亏空,妾身没那本事抹平,只有依靠账房那边。可是账房却不买账。妾身没法子,下面的管事娘子要钱做事,我也拿不出一份钱来。毕竟账目已经是亏空,就是让我变也变不出来。过几天,又到了府中放月钱的日子,到时候该怎么办,我还没半点头绪了。”
  “所以你就让下面得人去为难账房?将一腔火气都洒在账房头上。”少齐质问道。
  永芳摇头,“相公,你可别冤枉了妾身。妾身可没做过这样得吩咐。这话你可以问所有人,问问大家,我有没有说过让大家去为账房的话?”
  “你放肆!”少齐很火大,偏偏永芳一副我没错,我做的很对的态度,这让少齐更加生气。少齐怒火滔天,就想狠狠的训斥永芳,但是转念间,少齐冷静下来,狐疑的盯着永芳,“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永芳心里头闷笑,脸上却显得很委屈,“相公不是要问罪吗?不是要为账房的人打抱不平吗?这会又来问妾身有什么打算,莫非相公是想打听清楚后,转身就告诉了账房。”
  “哼,小人之心。”少齐不屑的说道。
  永芳笑道:“对啊!所谓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妾身是女人,自然也可以不讲道理。”
  少齐冷哼,不吭声。但是脸臭得都快将人熏翻了。永芳适可而止,说道:“其实这事说起来也简单,妾身这就告诉相公。不过相公可要保密,不能转身就告诉账房,否则就不灵了。”
  哼!明显的不满。竟然不信任他,实在是岂有此理。
  永芳才不管那么多了,凑到少齐跟前,将自己的打算如此如此道来,拣重要的说明白后,永芳就问:“相公可明白了?”其实永芳的通盘计划,说明白了就是搂草打兔子。
  哼,果真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少齐一脸不屑的表情。“此事你既然有了办法,你自己去处置。总之赶紧将事情解决了。”
  “相公吩咐的是,妾身明白了。”永芳接着问道:“相公明日休沐,我已经安排人到郊外城外庄子去打点了。明日一早,咱们就出门到庄子上散心。”
  少齐皱眉,“去散心?”
  “相公不会言而无信吧,这可是坏榜样哦!等大宝以后长大了知道了这事,相公可就丢脸了。”永芳干脆采用激将法。
  “放肆!既然答应了你的事情,自然会办到,此事你安排就行了。”少齐一副不和娘们一般见识的样子,扯高气扬的走了。
  将少齐解决了,永芳高兴了。
  常嬷嬷却担心了,“大少奶奶,如今府中正是多事之秋,大少奶奶还要去庄子上,这不合适吧?”
  “合适!怎么不合适?早就打算好的事情,自然要去。就是天塌下来,也要去。”永芳盼望着这一天,已经盼望了无数次。她早就想出府,畅快的玩玩。有这么一个机会,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烂摊子而放弃。那个烂摊子就在那里,不会因为她离开了一天,就变得更烂。当然也不会变得更好。既然如此,她干嘛那么在乎那个烂摊子。
  “那奴婢这就去安排。”常嬷嬷无话可说,反正照着大少奶奶的吩咐做事就行了。
  账房因为永芳的一个措施,从而乱了起来。内院的人心也因为永芳的一番话乱了起来。因内院人心,从而外院人心也跟着变化着。王府的情形许多人看不明白,更想不明白大少奶奶这么做,难道账房就真的会就范?真的会妥协?
  “李总管,这事你可得管管啊!”账房庄管事一脸愁苦看着李全,如今他的全部希望可都在李全身上。
  太监李全端坐着,不动如山。丝毫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一点小事,就让你庄管事慌成这样子。活了这么多年,我看你是白活了。”
  “是是,总管骂得对,我这些年都是白活了。谁会想到大少奶奶会来这么一手。以前换管事的主子,谁不是巴结着咱们账房。可这位主子却剑走偏锋,根本就没将咱们账房放在眼里。李总管,大少奶奶没将咱们账房放在眼里,小的一句怨言也不会有。但是大少奶奶这么做,可是连总管你都没放在眼里,大少奶奶也太看不起人了。总管,这事你可得好生和王爷说说,让王爷出面如何?”庄管事忐忑不安的看着李全。
  李全轻蔑的看了眼庄管事,不在乎的说道:“我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大少奶奶是主子,我入不了大少奶奶的眼,那也是应当。”
  “不不,话怎么能这么说。咱们王府可少不了李总管您啊!大少奶奶她那是有眼不识泰山,看不清形势,这才胡搞一通。李总管,你可不能坐视不管啊!”庄管事急了,生怕李全不肯答应出面。
  李全闭目沉思,庄管事不敢打扰他。过了会李全睁开眼睛说道:“今儿一早,大少奶奶那里派人送了份清单,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大少奶奶刚刚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想要这摊子不垮了,少不得要你们账房帮衬。我看啊,你们账房也该出出力,将这账目给平了。”
  庄管事奇怪的看着李全,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似地。李全既然会帮着大少奶奶说话?莫非他是找错了人。庄管事试探的问道:“这是李总管个人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
  李全冷笑一声,说道:“这是我个人的意思。你若是觉着不顺耳,大可当做没听见。”
  庄管事泄气,同时心里也在暗骂,不知大少奶奶给了李全什么好处,竟然让李全帮着说话。庄管事觉着晦气,见李全端茶送客,他也不多留,起身抱拳告辞。告辞之前还不忘丢下几句话,“这个摊子虽然烂了,但是还撑得起。大少奶奶要是当不了,自有别人。”
  李全听了冷笑,摇头道:“希望你不要等碰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才后悔。”
  庄管事一脸郁闷得走了。李全则是闭幕养神,心想这王府的规矩怕是要变一变了。变了也好,免得整日里都生出是非来。
  当晚永芳和少齐一夜缠绵,两个人都觉着快活极了。那种久违的酣畅淋漓,那种久违的的满足感,让少齐和永芳似乎又回到了新婚时候。缠绵过后,两人一起洗澡。在洗澡池里面,少齐食指大动,又吃了永芳一回。永芳力气不及,只能讨饶。要不是想着第二天好要出庄子上,少齐定不会放过永芳的。
  永芳看少齐那眼神,就知道这精力充沛的男人还没满足。没法子,她能力有限。只能改日再战。
  少齐咬着永芳的耳朵,轻身说道:“今晚便饶了你。明儿晚上再来!”
  永芳冲他翻了个白眼,男人在床上未免也太霸道了一点,容不得女人说不。自大的臭男人。
  少齐帮着永芳搓背,手指下滑,落在永芳的腹部,轻轻的摩挲着。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在怀上他的孩子。他真期待永芳就跟母猪生小猪似地,给他生一窝儿子女儿。少齐那点心思,赤的表现出来,连隐藏都懒得隐藏。
  永芳气恼,干脆利落的打掉少齐的手,说道:“爷在乱想什么。”
  “你说呢?”少齐从身后环抱永芳,“什么时候再给我生一个?”
  “再等个两三年吧。”永芳随口说道。
  少齐当即就不高兴了,“两三年?太久了。今年再怀一个,明年再给我生一个儿子。”
  永芳怒,“做梦吧!爷莫非当妾身是母猪不成?”
  少齐嘿嘿的笑,那笑意不言自明,他还真当永芳是母猪了。就盼望着永芳多给他生几个。永芳气的回转身就狠狠的朝少齐打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
  少齐握住永芳的手,亲了口,笑道:“娘子莫恼。我听太医说,娘子年岁小,身体好。就该趁着这个时候多生两个。否则等将来年岁大了,孩子们夜渐渐大了,要操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到那时候想要生孩子也未必能怀上。娘子别打,要打也该打太医去。这可都是太医说的。”
  永芳无语,无耻的闷骚男人。永芳打算从此刻开始到明儿一早,她都不会再理会少齐。永芳自顾自的站起来,打算起身擦身,回床上睡觉。正在永芳埋首擦身的时候,突然间就觉着浑身一轻,视线转移,原来被少齐这个无耻的闷骚男人抱了起来。
  永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快放我下来。”
  “不放!”说着还抱着永芳开始转圈。永芳顿时就觉着自己好像要飞出去一般,一点着力点都没有,吓得永芳只能紧紧的搂住少齐。
  少齐却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等少齐一停,永芳就死命的捶打少齐,这个死男人,不要脸的臭男人,竟然敢吓她。
  啪啪啪——
  永芳被打屁股了,不用想就知道屁股上肯定已经红了。别看永芳平日里挺要强的,也挺坚强的一个人。但是此刻也是委屈的红了眼睛。
  少齐摸着鼻子,心想似乎他闹过头了。但是让少齐这样的男人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于是少齐故意板着脸,“多为我生几个孩子,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做梦去吧,你个臭男人。
  少齐见永芳在气头上,心里头觉着虚,然后干脆扛着永芳,将永芳丢到床上,“睡觉了,臭娘们。”
  臭男人,我不会理你的。永芳翻了个身,往床里面躺。裹着被子,心想今晚坚决不会和你盖一条被子的。少齐好笑,也跟着上床,没被子盖,他也不让人另外拿床被子,而是连被子带人,全抱在怀里。
  永芳被少齐隔着被子抱着,就觉着浑身燥热。本身这个季节就还比较热,加上盖着被子,还有少齐这个火炉的存在,永芳就觉着难受死了。这样子下去,怎么睡得着。永芳扭动,挣扎,可是少齐这男人专门和她作对。她越挣扎,少齐抱得越紧。永芳不肯服输,自然更不可能主动和少齐说话。永芳就憋着一股劲,要和少齐战斗到最后。
  少齐则是假装睡着了,只要永芳一动,他手上的力道就加上那么一点。一点一点的累积下去,哈哈,结果如何,可想而知。就在少齐得意的时候,被子下面没了动静。紧接着就听见女人的抽泣声。少齐头大,那婆娘不会这么不经逗弄吧,这就哭了。永芳哭了?这真是难得一见啊!少齐很没同情心的想,说不定是假的,他应该趁此机会好生看看,看看永芳哭鼻子的样子。同时心里面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千万别这么做,否则女人生起气来,是很吓人的。
  少齐在矛盾中慢慢将头凑过去,结果什么也没看见,人都被被子蒙了起来。少齐越觉着心虚,手上力道松了,轻轻的抱着。一开始永芳还没动静,等过了会,永芳干脆将被子一扯,人也跟着滚动,就脱离了少齐的怀抱。然后,然后就是没声音了。什么抽泣声,统统都没了。
  少齐就知道自己被骗了。但是一点都不生气。少齐反倒是笑了起来,凑上去,继续抱着。永芳继续挣扎。两个人如此反复,到最后人都累了,少齐轻身说道:“喂,够了吧!”
  永芳只是嗯了一声,然后什么反应也没有。
  少齐似乎是理解了永芳的意思,干脆利落的钻到被子里,抱着光生生的永芳开始睡觉。永芳躲在被子里笑了笑,然后调整了一下姿势,躺在少齐的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永芳准时起床。醒来的时候,永芳心里头有点无奈,心想自己的这生物钟是改变不了了。昨晚折腾到那么晚才睡,还以为早上起不来,却没想到依旧是准时起来。同时觉着无奈的还有少齐的霸道,睡着了也紧紧的抱住她,让她动弹不得。一个晚上下来,永芳觉着呼吸都困难了。这会挣脱开少齐的怀抱,永芳就觉着呼吸都新鲜了许多。
  永芳一转头就看到了少齐正盯着她。永芳笑道:“爷,天亮了,咱们今儿要出城,可要早点。”
  少齐双手枕在头下面,看着永芳略显丰满的身体,喉头滚动了一下,说道:“你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有爷在妾身身后支持着,就是天塌下来,也有爷帮忙顶着。更何况这么一点小事情,不过是几个银钱罢了,用不着爷在前面顶着,妾身也能将这事解决了。正好解决这事之前,咱们一家出去走动走动,散散心。爷,妾身从去年嫁给爷后,还没什么机会出去走走。正好今日天气晴好,也不太热,爷难道连这点心愿,也不能满足妾身吗?”永芳幽怨的说完这番话,心里头在想,自己的眼神要是再魅惑一点,是不是更显得幽怨,男人更受不了。永芳眨了眨眼睛,幽怨的眼神啊,你究竟是怎么样的,怎么就做不出来了。
  少齐瞧着永芳眨眼间,那表情真正好笑,就笑道:“不过是随口问了句,就惹得你说这么多。行了,这事我就不过问了。”
  永芳白了少齐一眼,就知道做大爷,不知道为自己老婆操心一下。不过一想到一会就能出府,心里头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一大早荷香院就动起来了,用过了早饭后,永芳又从奶娘手里面将大宝抱过来,喂饱了大宝,又给大宝施了尿,这才出门。还没到二门的时候,提早得到消息的孟二奶娘来了。永芳很是客气的对孟二奶奶说,让她别客气。大家一家人,干嘛还来送。
  孟二奶奶尴尬的不得了,她才不是来送人的,而是来拦人的。“大嫂这是做什么?虽然事情棘手,大嫂也不该一走了之啊!留着我一个人,这么多事情,我可是管不过来。”
  听了孟二奶奶的话,永芳才知道孟二奶奶是误会了。于是笑道:“弟妹说笑了,今日相公休沐,早在出月子之前,就打算好了今日出门到庄子上走动走动。最迟明儿一早就回来。府中就有劳弟妹操心了。庄子上有好东西,我会给弟妹带回来的。弟妹不用担心,反正府中的事情都是弟妹熟悉的,弟妹照着以前那般去做就行了。我这里,弟妹就别操心了。”
  孟二奶奶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有白,最后归于平静。“原来是我误会了,大嫂见谅。大嫂好兴致,到了如今,还有心思到庄子上游玩。想来账房那边的事情,大嫂也一定有了主意。这样我就放心了。”
  永芳笑了笑,说道:“弟妹这话倒是没说错。我的确有了主意,但是还要靠弟妹帮忙。弟妹这两日辛苦一下,将内院事物管好,就算是帮我了。”
  孟二奶奶看着永芳带着孩子坐上马车出去了王府,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她到如今也没想明白,事情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王妃顾氏败落了,所以她才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孟二奶奶摇头,她总觉着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可是她想不明白。
  孟二奶奶的心腹丫头在旁边聒噪,“二少奶奶,大少奶奶也太欺负人了。当真以为二少奶奶要求着她啊!二少奶奶,要不奴婢去和大家说一声,让所有人都鼓噪起来,等大家一乱,奴婢看大少奶奶还有什么心思游玩,只怕走到半路上就要乖乖的返回来。”
  “闭嘴!”孟二奶奶严厉的呵斥道,“你是什么身份,大少奶奶又是什么身份,岂有你聒噪的余地。这次便罢了,下次定不轻饶你。”
  心腹丫头赶紧请罪,连说不敢!
  孟二奶奶笑了笑,她倒是很好奇永芳究竟有什么办法解决亏空的事情。
  账房庄管事走到账房所在院落的大门口,脸色顿时黑了。大门口没什么异常,和平常一样。可是大门口那如小山一般的垃圾,却将庄管事给恶心的不行。也不是什么臭不可闻的垃圾,都是些枯枝树叶,挡在大门口,人都进不去。好不容易进去了,结果下面的人都来诉苦了。一大早上工,连口热水都没得喝。水桶被人拿走了,木炭被人拉走了,就连烧水用的锅也被厨房提走了。这日子还怎么过?总不能一天都干着嘴巴做事吧。
  庄管事觉着牙痛,大少奶奶这手段看着不算什么,可还真是好使。没看到下面的人都在动摇吗?
  “慌什么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庄管事无视下面的人的心思,打算采用强力的措施,压下众人躁动的心思。接着又吩咐人去别的院落借用水桶炉子还有烧水永的锅。这些东西,平日里谁都不在乎。可是谁想到,等没有了才觉这些东西可都离不开了。
  一想到这些糟心事都是大少奶奶鼓噪出来,庄管事就觉着牙痛。想到李总管的话,庄管事自问,要不要妥协?接着他摇了摇头,不能就这么妥协。一定要让大少奶奶见识一下账房的本事,否则以后账房还怎么管账,岂不是都要被大少奶奶拿捏住了。
  没错,账房没打算和大少奶奶对着干,但是他们也不甘心就此听命。总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让大少奶奶有所顾忌,以后才好做事。如此一来,账房依旧能独立于外,不至于连点话事权都没有。这也是安王府的一个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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