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咻咻
早上七点，芬兰的天还没亮，黎乔就已经起床，从伦敦到赫尔辛基，再来到罗瓦涅米，在圣诞老人村，黎乔跟何盈盈在雪地里爱上了哈士奇拉雪橇，就连邱瑾也体验了好几次，在林中木屋里一起并排躺着看极光，在极光下与阎弃邱瑾接吻，让何盈盈脸红得不行。但从特罗姆瑟赶到卑尔根看彩色房子时，小甜妹何盈盈也被要联系方式好几次，却又被黎乔挤眉弄眼臊得脸红。
坐火车到奥斯陆，阎弃这小文盲也被冬日的挪威缩影惊到张嘴哇出声，四人拿着四个相机对着窗外一顿拍，结果也只有何盈盈跟邱瑾的能看，阎弃是直男拍照，而黎乔拍了几张，就只顾着给邱瑾捣乱，被他握住手咬了一口才老实。
巴黎飞斯德哥尔摩，黎乔在免税店给她的大部队挑香水，何盈盈终于逮到机会反击，结果又被黎乔几句“叫后妈”惹得追着她打，逗得黎乔笑个不停。
给姐姐岑西宁叶权寄来明信片，在酒店灌了邱瑾一大杯热红酒。明明没多高的度数，何盈盈都没醉，邱瑾却脸红眼直，贴着黎乔一步不肯离开，拉着她的手一声一声喊宝宝，黏糊的劲儿被阎弃录下来，第二天看视频的脸比昨晚的热红酒还要红。
小半个月终于从阿姆斯特丹坐上了回伦敦的飞机，黎乔挽着阎弃的胳膊说明年一起去摩洛哥跟西班牙，阎弃当然是点头答应。
下飞机前碰了下黎乔的胳膊，点了点窗外，顺着阎弃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熟悉的车在摆渡车旁。
虽然看不到人，但黎乔就是知道，他在里面。
“一会儿你跟邱瑾一起回去，我跟盈盈今晚不回来了...估计盈盈以后都不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也不一定，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拥抱告别了两人，黎乔帮何盈盈提着她买的纪念品走向车，司机下来帮她们拿东西，黎乔道了谢，就拉开了车门。
“哟，大忙人，还亲自来呀？”
带了丝阴阳怪气的话还是熟悉的味道，何青山嗤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拉进怀里，解开她的围巾，直奔主题。
等开出机场两人的唇才分开，黎乔后知后觉抬头看副驾驶，挡板早就拉上来了，才松了口气。
“你不要脸我还害臊呢。”嗲着打了他一拳，黎乔又抱住他的肩，抬起下巴骄纵看他，“想我没？”
“嗯。你可是一点没想我。”
“怎么没有？”黎乔白他一眼，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铁盒，打开迅速把东西塞进他的嘴里，憋着坏笑，“好吃吗？”
甘草糖，买了一盒就吃了四个，一人一个，然后再也没人碰过。
没回答她，直接扣住她的后颈渡回去，滚烫的舌头紧紧抵着她的舌头，不让她推回来，把小坏蛋逗得眉头紧皱，才勾起唇角松开了她。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
还以为能自由几天呢。
“昨天，有些忙。”
将她脖子里暖热的头发一缕一缕捞出来，全部理在身后，小半个月，长了一点他也能看出来。
手扶在他的脸上，感受到他脸侧的烫，黎乔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自己都热到脱掉外套，他却一点汗都没出，就发现了端倪。
“你不热？”
手捂上他的额头，滚烫，黎乔微微睁大了眼。
“有点冷。”
如实告诉她，何青山还在整理她的发。
“你发烧了！”黎乔将自己的围巾围到他脸上，敲了下隔板，“去医院！”
“不去，家里有药。”
“你知道自己发烧了？”
“嗯。”
“作死！”黎乔气得不行，用围巾将他的头裹了个严实，都有些口不择言，“这么冷你出来干什么？不好好休息乱窜！多大人了还是小孩子吗！”
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看出来他在笑，黎乔气冲冲又打了他一下，捂住了嘴巴：“你还亲我！想传给我是不是！”
“不是流感，不会传染。”
只是过度劳累而已。
为什么要来？还要说出来吗？
不对，他已经说出来了。
黎乔也想明白了，气一下就泄了个干净，只剩下无奈，将大衣扣子给他扣好，握着他滚烫的手，半个小时没松开。
“还没到吗？”
“嗯，快了。”围巾上都是她的味道，何青山的神经放松了许多，眼皮都有些沉。
到了地方黎乔扶他下车，都没来得及看在什么地方，急哄哄招呼迎在门口的管家找药，看着何青山吃下才松了口气。
跟管家通了气才知道他将近叁十个小时没有闭眼睛，黎乔跟何盈盈说了几句话，就没好气的过来扶起何青山，跟着管家去了房间。
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姐姐那里跟这比，简直是老破小跟豪宅的差距。
“万恶的资本主义...”
嘟囔让他听见了，何青山还有心思笑了一声，声音刚落，就被她摁到了床上。
“管家说你今天没工作，好好休息吧。”
她像个管家婆一样，将他厚重的衣服脱掉，还又端来半杯温水，何青山从来没让人这么管过。
他像个乖宝宝一样，低垂着头随她动作，给他掖好被子还蹭了下她的手，黎乔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睡吧。”
警觉睁眼，被子里的手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拉窗帘啊。”
他还是不松手，黎乔没办法，只能坐到床沿安抚他：“这么亮，你睡得着吗？我拉好窗帘洗个澡就过来，我好几天没洗澡啦。”
他不说话，也不松手，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都沉了，黎乔气结，但不跟病人计较，脱鞋躺到床上。
头刚碰到枕头就被他搂到了怀里，黎乔都气笑了：“你没睡着啊？怎么生病了还赖皮呢...”
装听不见，其实已经半梦半醒了，亲近她只是下意识动作。
再一次裹好被子，黎乔摸上他滚烫的额头，担心更多，自己都不知道。
她睡不着，上飞机前睡了一大觉，阿姆斯特丹到伦敦也不过一个多小时，她现在是神清气爽。
他倒是不一会儿就睡着，腰上的手梦中也不肯放开，黎乔也没办法玩手机，只能闭眼假寐。
没一个小时，他就开始出汗，眉头也紧皱起来，黎乔艰难够到床头上准备好的纸巾给他擦汗，半包纸都擦完了，他的体温才降下来一点儿。
叁个小时左右他终于陷入了深度睡眠，黎乔握着他的手小心移开，拿了眼罩轻轻给他戴好。
小心翼翼下床，快速洗了个澡，黎乔也饿了，擦着头发去找何盈盈，两人痛快吃了个午饭，又打了几个电话，才轻手轻脚回到房间，还好，他没醒，黎乔松了口气，过去测了个温，就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抱腿看着他。
自己老妈子一样照顾他，黎乔咬着指甲皱眉，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想的。眼神放空，指甲也要被咬坏，黎乔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了，翻开他放在小几上的书，就着管家送来的下午茶，享受美好的下午。
手指动了动，没有捞到人，还迷糊的人清醒了些许，艰难睁开眼睛。
身侧空荡荡，人呢？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