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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二婚也高嫁 第133节

  郭兰香半天接不上话,最后勉强说道,“一家人不是这么算的,你结婚他们不是也补贴你了吗?咋?去燕城你还不准备见你二哥呀?再一个,上学哪能带着孩子,把葡萄送到家里来妈给你看着,你还是抓紧再要一个才行。”
  “妈,葡萄的事立东很坚持,我也不舍得,你还是别管了。怕你难过没跟你说,二哥的礼钱四百立东早都寄回去了,怎么我二哥没跟你说吗?”
  郭兰香才知道,可她还是不信二儿子能这样行事,“是不是寄到你二嫂那里,她没跟你二哥说啊?”
  “我没有二嫂的地址,让立东寄的是二哥那里。”
  郭兰香难过后,再没脸给二儿子说话。
  她之后越想越难过,又给大儿子去了电话。听到老二夫妻做的这些事,朱家老大真出离愤怒了。告诉郭兰香以后全当没生过这个儿子就行了。他和朱巧玲都不会再跟他来往了。
  对比苏家有继母和一双继子女,郭兰香还觉着自己家简简单单的,子女也都算出息,女婿是少许高攀自家的。
  可现在看到苏家一家子,亲的后的齐齐整整地拧成一股绳,劲儿都往一处使。钱财上更是互不惦记,都能守着自己的本分。从女儿嫁进苏家,就没有过这些糟烂事儿。跟人一比,自家就丢人了。
  郭兰香只能感概,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苏家的念好了,自家的却念不下去了。
  ——
  考上了大学,都可以好好过个年啦。
  今年过年对钟家意义重大。时隔六年之久,钟家这次终于有机会齐聚一堂,三房要一起在燕城迎新年了。
  三房两代人全在部队里,就是大房最小的儿子从事科研工作,那人家也是穿军装的。所以真正的全员到齐是不可能的。
  只是三房的长辈们这次能一起聚首燕城太难得了,子女们能申请到探亲假的都递了申请,家族里大多数人都能赶来,这就是钟家的大团圆了。
  进入二月开始,钟家大房二房的兄弟姐妹们就要陆续从全国各地奔赴燕城了。
  好在大房二房在燕城都有老宅,有大伯在,肯定都要在大房过年。
  这让苏禾禾松了口长气。要是都来三房公婆家过年,她就是再不想担事儿,也不好看着安华忙得团团转,自家一点手都不沾。
  这下好了,安华因为身体不好,又是最小的,家族里办大事,上面两个大的也少劳动她。
  而做为安华的儿媳,苏禾禾躲在安华身后,也不准备多掺合。
  家族里她只认得在燕城的钟澈从敏丽夫妻,和调来一年多的大房堂姐钟娴一家见过一面。
  钟家人分散在天南海北的各部队,互相之间想见一面很难。近几年加入家族的,彼此也都没见过,不独苏禾禾这样。
  所以这次也算是钟家的认亲大会。
  和苏禾禾这里被安华护着躲清闲不同,从敏丽那里早都接到了她婆婆的远程指示,从一月开始就忙得团团转。
  让从敏丽提前把二房的房子里外打扫一新,这个苏禾禾能理解。毕竟二房就从敏丽夫妻在这里,交给她来干还说得通。
  可为什么人大房的长女钟娴同在燕城,人大伯母也没要求,二伯母就在那里说什么外嫁的女儿不好管这些,非让从敏丽把大房的房子也照着自家的样子打扫出来。
  苏禾禾听安华说完这些后,没忍住,指着自己脑壳说道,“妈,二伯母是不是这里进水了?”
  婆媳俩现在啥话都可以直说,走在外面,常让人误会是亲母女。这是安华最近最自得的事。
  “唉,谁说不是呢,等你二伯母来了你躲远点儿。她啊,谁家的事都想管一管,最想的就是把你大伯母比下去。就是可怜了敏丽。”
  也是不能念叨。
  第二天,难得的礼拜天,钟湛从调来燕城后,第一次休息。
  懒觉都没得睡,大早上就被从敏丽和钟澈夫妻的造访给打乱了计划。
  堂兄弟间打小的感情,钟澈比钟湛大两岁,比大房最小的钟泯大一岁,三个人年龄相近,小时候玩得比较多。
  不过论最相得投机,钟湛却是和大房的钟池最好。两人虽然差了四岁,过了小学后,两兄弟间比谁都要好。
  长大后,钟湛钟池两人在部队的发展也是兄弟间最好的。
  夫妻俩是带着最小的儿子来的,是那年参加钟湛婚礼后回去查出来的,和小豆子同岁,生日也是前后脚,只比小豆子大了一个多月。
  钟澈的想法很美好,想延续下一代的兄弟情。
  把一家三口迎进屋子。来了小客人,虽然不忍心,苏禾禾还是上楼去小豆子房间喊他起床。
  等母子俩拉着手下来时,客厅里,钟澈家老三嘴里吃着点心,正一件一件地从玩具箱里往外拿小豆子的心头好呢。
  楼梯上小豆子眉毛已经皱了起来。
  他不是小气的小孩儿,若只是想玩他的玩具,他会大方提供的。
  可现在明显不是,那个小孩子拿着玩具左拉右扯地,一点都不爱惜,这就不能忍了。
  “妈妈,你说过我的东西我做主是吧?你和爸爸都没有发言权和处置权对吗?”小豆子先跟苏禾禾确认着。
  “是的。属于你的东西,爸爸妈妈没权力没理由干涉。所以放心去做吧。”苏禾禾知道儿子为什么这样问,也同样很支持他。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降服!
  得到妈妈肯定回复后, 小豆子就跑过去,把地上散落的玩具先都收到玩具箱里。
  大概是他气势太昂扬,对方被他镇慑住了, 呆呆地看着,并没阻拦。但使力太大,手里的草编望远镜被他扯得已经走形了。
  这可是贺生生特意跟河对岸的村里孩子学了, 编的第一个作品,特别有纪念意义。因为技术还不大过关,衔接处都不大牢固,小豆子平时把玩都小心再小心的。
  这下哪还忍着,他可不是好脾气,小火苗上头时属于人狠话不多那一挂的。
  劈手先把人手打疼, 再掰开手指, 把草编望远镜给解救出来。动作一气呵成,让人猝不及防。
  钟怀宇在家里被哥哥姐姐让惯了,哪受过这个呀, “哇……”地开嚎了。
  “住嘴,不问自取即为盗,哪来的脸哭。”小豆子沉声质问。
  这让听到儿子哭声起身没走出几步的丛敏丽顿在了那里。
  而钟澈看着仍稳稳坐着的苏禾禾, 这时候不得女主人出面教孩子让让客人的吗?
  还是丛敏丽先过去蹲到两个小孩儿中间。看到能撑腰的人来了,钟怀宇大哭变成了抽咽。
  “小豆子是吧?我是伯母,这是你小哥哥钟怀宇, 你小时候咱们都见过的。把你玩具拿出来给小哥哥玩一下,等下次我让小哥哥把他的玩具也给你玩儿,一家人不好计较那么多的。好了, 大人有事要谈, 不能吵闹, 你们两个都听话啊。”丛敏丽还是哄自家孩子的那一套。
  钟怀宇挺胸得意地看着小豆子,又要从箱子里拿玩具。
  小豆子“啪”地大力合上箱盖儿,然后一屁股坐上去。钟湛做的木箱子很结实,大人都可以坐的。
  “伯母,钟怀宇没有做客的自觉,我拒绝跟他一起分享玩具。”小豆子不容商量地看着丛敏丽说着。
  钟怀宇的哭声马上跟着就大声起来。丛敏丽没办法,转头朝苏禾禾求救道,“禾禾,我急着跟你说点事儿。你看小豆子也不听我的,你过来跟他说说呗?”
  苏禾禾不想她脸上太不好看,还是移步过来,不过她并不是来劝自家儿子的。而是伸手摸摸他的头顶心,“瞧瞧?我们小豆子也有冒傻气的时候呀,太难得了。不想让别人玩儿,也不用看着,多累啊?不要把时间耗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你不是有小锁吗,锁上就行了。”
  小豆子看妈妈一直无条件的站自己,脸上绽放出大朵的笑来。
  他掀开箱子,果真翻出把小锁,动作利落地锁了箱子。
  母子俩这一番操作,不止丛敏丽母子看傻了,就是远处沙发上坐着的钟澈都呆住了。真的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待客之道。
  苏禾禾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儿子没错,她做什么要让他忍让?谦让友爱是相互的,只单方面的让自家孩子礼让,委屈自家孩子,这事儿在她这里是绝不存在的。
  她正色对丛敏丽道,“六嫂,玩具是小豆子的,我没权替他决定。刚他已经表明了不想和别人分享,这事儿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另一边小豆子也对着小声哭着的堂兄,“别总拿哭当筹码,尊严就是这样一点点失去的。记着,没经别人同意少伸手自取,不然被剁手也是活该哦。”
  明明是一样大的年纪,可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自有一股凛然气势。钟怀宇对上他微眯着紧盯住过来的眼神,跟着就瑟缩了一下。带着哭腔,“我来你家做客,你得带我玩儿吧?”
  “你总算抓住了重点,行,我带你玩儿。不过客随主便知道吗?你不能有意见。”小豆子先肯定,后约法三章,控场自如。
  “好,你带我玩儿就行。”钟怀宇一退再退,彻底老实下来。
  看着好说好商量的小儿子,这在家里根本是不可能的。钟澈和丛敏丽都有些反应不及。
  小豆子已经小跑步到了钟湛面前,“爸爸,能借你工具箱用吗?我领钟怀宇做点手工活儿。”
  “锋利的工具不能碰啊,你要负责看好钟怀宇。”钟湛也是先约法三章。
  “知道,我可从来没越界。钟旅,信你儿子哦。”
  “行,那借了。我让你点儿,两个人算你一个人,还老规矩。”钟湛很大方的样子。
  可人家并不想领情,“不要你让,上次你也说让,可后来你又找别的理由让我加倍补上了。就刷两次碗,咱们一次清账。”
  这是实情,钟湛看一眼坐回来的苏禾禾,掩饰地“咳咳”两声,“哪儿那么多话,成交了,玩儿你的去吧。”
  小豆子嘻嘻笑着,“爸爸,你不用装,妈妈早都知道你私底下在剥削我啦。不过我可没有告状,是我妈妈慧眼如炬哦。钟旅,你儿子可是很磊落的。”
  小孩子说完,也不管他爸脸上的表情绷不绷得住,颠颠儿跑去大书柜那里,把长木箱子打开,对钟怀宇招手,“来呀,我帮你挑个趁手的工具,咱们自己做玩具。”
  只要是男性生物,不管老少,都抵不住木工活的诱惑。
  几根木条,一把迷你小锯子,一瓶胶水,小豆子就把钟怀宇打发得高高兴兴的。他自己拿本书就坐旁边,边看边监督,屋里一下就合谐了。
  进来钟湛家里仅半个小时,钟澈和丛敏丽却已眼花缭乱,脑子反应也跟不上了。
  这一家三口,所思所行和别人太不一样了。
  无论是给孩子的自由和尊重,还是苏禾禾和钟湛跟孩子朋友一样的聊天方式。没有说教讲道理,有商有量不说,还能互相挤兑开玩笑。
  特别是见到小豆子跟他爸都敢“钟旅”怎样怎样的,钟澈的观念整个被颠覆了。
  他家里小辈儿要敢和长辈没大没小,他爸妈一个大耳瓜子挥下来是轻的,必定要说孩子给教坏没救了。而他也一直秉持着这个想法,坚信不移。
  可现实对比是如此骨感,自家儿子跟小豆子一起,全方位地被碾压啊。同样块四周岁了,自家的还只会哭着告状,小豆子却头脑和手腕兼具。别说这个小的比不了,就是家里两个大的来,钟澈都觉着够呛能支应住一个小豆子。
  坐回来还是不放心总往那边瞧的丛敏丽,还是憋不住指着那边说道,“禾禾,不能由着他们这么玩儿,一会儿满地木屑可不好收拾。”
  “玩完了小豆子会带着钟怀宇打扫,他打扫得很干净,放心。”苏禾禾回道。
  “我们家小宇没干过活儿,这么点的小孩子能行吗?”丛敏丽还是不放心。
  “干多了就会了,谁不是从不会到会的。”苏禾禾还是漫不经心的。
  钟澈回想刚才的父子对话,不可思议道,“钟湛,不会吧?你和小豆子刚讲的,是要他替你刷碗?”
  “怎么了?我们家就这规矩,有求于人就要劳动抵账。”钟湛觉着钟澈有点大惊小怪了。
  看着钟湛和苏禾禾,夫妻俩均是这很正常的态度。再看看一脸不大赞同的妻子丛敏丽,钟澈隐约悟了。
  自己不如钟湛多矣,而妻子照比苏禾禾好像差距更大。所以两下里加一起差得更多,如此他孩子才拍马也赶不上钟湛家的小豆子吧?是这样没错了。
  想明白这点,钟澈突然就不纠结了,他就不是硬拧着不放过自己的人。
  他拽了下妻子,“你不是说要找弟妹帮忙吗?别总盯着孩子,赶紧说正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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