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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嫡女 第346节

  白巧匠隐姓埋名地留在那里等了她多年,直到她下嫁那日,抱着白芙蓉默默地离开了千周,来到大顺,从此在大顺京都扎根,再不曾踏足千周半步。
  而对于这一切,在白巧匠的不愿提及刻意隐瞒下,白芙蓉并不知情,直到小景找到她,强行将这一段往事灌输给她时,她依然不相信。后来,小景给了她半块玉佩,她这才动了回去问白巧匠的心思,却不想,白巧匠居然真的承认了。
  白芙蓉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有一半千周血统的事实,更无法接受千周国君竟是自己的亲舅舅。当然,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最终让白芙蓉觉得最可怕的是,对方竟然控制了白巧匠,以其性命威胁白芙蓉为千周做事,利用她跟凤羽珩的熟识,来为千周提供有关于凤羽珩的行踪信息。
  可她不愿背叛,凤羽珩也好,大顺也好,她只认这一个国,一个家,几次欺骗和违背千周意愿,终于被对方灌了至其快速衰老的毒药,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芙蓉始终想不明白,她问凤羽珩:“千周的人都没有人性吗?我若真是康颐的女儿,那千周国君就是我的亲舅舅,他又怎么下得去手如此对我?”可说着说着,却又苦笑起来,“是我太天真了,皇家无情,兄弟都能相残,又何况是个外甥女。”白芙蓉说了半宿,早已经累到了极限,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原本与凤羽珩握在一起的手依依不舍地垂了下来,沉沉睡去。
  此时,白泽端了早饭进来,一推门,刚好看到白芙蓉垂下来的那只手,他身子一颤,鼻子猛然发酸。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89章 拆迁办计划
  白芙蓉这一次沉睡,足足两天两夜没醒。凤羽珩在第三天头上把她移到空间的休息室里躺着,以确保在她没想到万全的治疗方案时,病情不再继续恶化。
  白泽并不知道凤羽珩把白芙蓉弄到哪里去了,但是他相信凤羽珩,在凤羽珩告诉他白芙蓉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时,他认认真真地给她磕了个头。
  事后,玄天冥对此事的评价是:“侍卫大了,也不中留啊!”
  大军进城第四日,松州城内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大街小巷,每隔一段路,就会有几个大顺将士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手持一奇怪物体,那物体会发声,而且还是人声,声音很大,传播范围极广,几乎整条街上的人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那些物体里传出来的人声内容却是一致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又清晰,一字一句地告诉人们——“百年大顺人,自是比不上祖祖辈辈都是千周人。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心中都有一个千周血脉的情结,端木安国叛国投敌,你们心里是欢喜的,是乐意回到千周去的。”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百年血脉相融,时值今日,你们每一个人都还能保证是纯正的千周血统吗?你们几辈人与大顺通婚,娶进来的,嫁出去的,你们的儿女,子孙,都还是千周血统吗?这里面有多少人流了一半甚至一多半大顺的血?还有这么多年来,大顺年年大量拨款往北界镇灾,你们的房子是大顺给盖的,没要你们的银子,你们的子女上学堂是免费的,皇上从国库里拨了银子补给这边的书院。你们在这里看病抓药也是只付最少的钱,只付药材的本钱,每一间诊堂都由大顺官府养着,就是因为皇上觉得北界天寒地冻,百姓生活不容易,所以才给了你们最好的政策,最好的国情。可是,你们呢?”
  “你们享受了大顺这么多年的体恤供养,结果,一个投敌的叛徒端木安国几句话,就把你们给说动了。好,你们要回去,那我且问问你们,让你们把大顺出钱给盖的房子交出来,你们愿不愿?让你们把这么多年欠给书院、诊堂的银子给退回来,你们愿不愿意?还有,那些嫁给大顺人的媳妇、娶了大顺姑娘的汉子,请问你们的丈夫或妻子,应该如何处置?你们的孩子有着一半的大顺血统,回到千周之后,你们该如何跟千周国君解释这个身份?千周要的是纯正的血脉,百年之后的你们,现在还有纯正吗?”
  如此一套说词,自这日起,从早到晚不停的循环播放。将士们就提着那种被凤羽珩告之为是录音机的东西,站在关州的街道上,眼看着关州百姓从最初的好奇、抗拒,到后来的伫足细听,再到后来相互之前展开讨论。
  他们听到了人心动摇,听到了人们顺着录音机里凤羽珩的话开始更加细致地分析这一情况。
  直到最后,终于有人放声大哭,承认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千周人,而是彻彻底底的大顺人的事实。还有的夫妻二人亦抱头痛苦,相互发誓要永远在一起,绝对不分开。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同录音机里传递出来的观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正视这百多年来大顺为北界所做的一切实事,也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数落端木安国的不好,更是有很多孩子被选进冬宫里的人家开始咒骂端木安国,骂他祸害女子,都未及笄的姑娘就要被迫选妃,还说出有不少女孩因为太小就经人事,抵不住那样的伤害,早早的一命呜呼。
  录音在全城范围内连续播放了五天,大顺将士们通过这次行动,再一次对他们的济安郡主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此时的凤羽珩,正跟玄天冥二人漫步在关州城的大街上,一个深紫长袍,一个浅绿冬装,一个面上罩着黄金面具,一个模样俏皮,小下巴扬得高高的。
  在他二人身后,班走与白泽二人隔了一段距离默默地跟着,眼瞅着凤羽珩完全不在乎世人目光,伸手挽上玄天冥的胳膊,班走撇了撇嘴,嘟囔了句:“一点都不知道检点。”
  白泽赶紧警告他:“你小声些,被她听到可有你好受。”
  班走闷哼一声,“她也就会欺负咱们,怎么不见她欺负殿下呢?”
  正说着,就见前头不远处走着的两个人突然就转了画风,凤羽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松开手臂,一下就窜到了玄天冥的身后,手脚并用地就往人家背上爬啊!
  白泽班走二人错愕的一瞬间,她都已经达成目的爬到顶峰了,玄天冥已经认命地开始背着她走,时不时地还往上掂几下,看起来有点儿重。
  白泽说:“这不,殿下也挨欺负了。”
  班走点点头,“那我就平衡了。”
  他是平衡了,可玄天冥不平衡啊,他边走一边跟背上的死丫头商量:“出门儿的时候不是带脚了吗?走两步多好,还能锻炼锻炼身体。”
  凤羽珩摇头,“生命在于静止。”
  玄天冥皱眉,“这是什么谬论?”
  “你管它什么谬论。”某人不干了,“你一个大男人,让你背我一会儿怎么了?怎么了?人家都说,男子汉大丈夫,特别是你这种顶天立地的皇子,就得上得了战场暖得了锦床,扛得起刀枪,背得起新娘。你这时候不多练练,我跟你说,咱俩大婚的时候你可背不动我。”
  玄天冥又把背上的小人儿掂了两下,“恩,是有些沉,离你及笄还有一年,照你这么吃下去,本王还真的背不动你了。”
  “所以你就要多锻炼。”她拍拍人家肩膀,“连媳妇儿都背不动,丢不丢人?你堂堂御王殿下,你不要面子,父皇还要面子呢。将来以后你可是要担着这一整个江山的,现在就担我这一个小女子,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玄天冥不解,“谁跟你讨价还价了?”
  “那你咋还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没有。”他自认说不过她,只好认了输,“好了,这不是背着呢么。”
  “恩。”她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小脸蛋贴着他的后脖颈,一呼一吸间惹得他痒痒的。“玄天冥,我只是想你了。”声音小小的,听着让人心疼。
  玄天冥长叹一声,无奈地摇头,“知道想我还到处乱跑,我真怕有一天栓不住你,你满天下的跑,我找都找不到。”他一边说一边用脸颊去蹭她的额头,然后皱了皱眉,这丫头脑门儿冰凉冰凉的,于是一只手抬起来往她脑后抓去,一下就把斗篷的帽子给她扣了起来。“消停一点儿吧,就在我身边,相信我,这区区北界,那弹丸千周,为夫定会给你打下来,亲自交到你的手里。”
  凤羽珩嘻嘻笑着问他:“你说,是大顺的王爷大,还是千周的国君大?”
  玄天冥翻了个白眼,“千周只要一日为大顺臣国,这个就没什么可比性。”
  她瞪了眼:“那等归了我之后,就不给大顺当臣国了。”
  “恩?”他不解,“大顺资源充足物产丰富,千周可是一片冰川一粒粮食都不产,你支撑一年两年行,三年五年也能靠储备活下来,但若永远跟大顺划清界限,全国百姓可就要啃冰度日了。”
  他一提起这个,凤羽珩到是来了精神,小脑袋向前探去问他:“真的什么也不长?就不能想想办法,好歹能种粮食和蔬菜。”
  玄天冥摇头,“见过破冰抓鱼的,没见过在冰上种庄稼的。这事儿我是无能为力,要不你自己想想办法?”
  凤羽珩有些挫败,“算了,我也不行,农科类我真的一点都没研究。”心里却在郁闷着,“早知道有这一世穿越,她在上一世就多发展几个学科了,农业大学也要去念一念才好。”
  玄天冥不知道这死丫头又在琢磨什么,就觉得那小脑瓜在自己背后蹭啊蹭啊,毛茸茸的,可爱极了。他就这么一路背着,走过关州城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时不时地指着街上林立的店铺告诉凤羽珩:“你看,那些都是朝廷出银子给建的,有书院,有医馆,有药材铺,还有钱庄。父皇对北界三省所下的关心和力度,绝对不比大顺境内的任何一个州府差,甚至还要优越得多。这里的人真的是读书不用花银子,看医不用花银子,就连住的房子都是当年大战过后百废待兴之时,大顺朝廷重新给建盖的。”
  凤羽珩苦笑,“可惜人哪,就是不懂得知足,你对他们好,他们却认为这是做为侵略的补偿。殊不知,泱泱华夏,在这个年代,每个国家、地区的版图都未曾达到一个稳定、最终的状态,看似和平年代,却不知这只不过是乱世表现的一种虚假繁荣。时间还在不停的推演,总有一天,更大的战争会来临,会有更多的王朝更替、版图变迁。所以,在这种过渡阶段,所谓的侵略,不过是历史前进中再正常不过的表现,也是必经过程,任谁都无法改变。”
  玄天冥听着她的话,心中确是颇为感慨,可感慨更多的,却是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一种奇怪思想——“珩珩,为何本王有的时候总会觉得你根本不是这个世上之人呢?”
  第三卷:兵来将挡,风雨同行 第590章 天上地下人间,我陪着你便是
  玄天冥很了解他媳妇儿,一般这丫头心虚的时候,或者是遇到什么问题回答不了的时候,她就爱搞点小动作。比如说现在,现在凤羽珩正在拧他的头发,一绺一绺的拧啊,光拧还不够,还得给编成了小麻花。
  他败了,“当没问过不行么?放过本王的头发。”
  某人摇头,“问都问了,怎么能当做没问过?本郡主又不是聋子。”
  玄天冥有一种被编满一脑袋小辫儿的后怕。
  不过好在这丫头编了三个之后就停了下来,搂了搂他的脖子问他:“玄天冥,你说我要是神仙,你乐不乐意?”
  玄天冥点头,“乐意,求之不得。有个神仙当媳妇儿,那就是在人间也能过得上神仙般的日子,可是美得很。”
  “那我要是鬼怪呢?”她探头向前,扒着玄天冥的面具从侧面去看他的眼睛,“你说,我要是鬼怪怎么办?很可怕的那种。”
  玄天冥到是想得开,“鬼怪也没事,大不了你在人间陪我一世峥嵘,回头我再陪你一起下十八层地狱。总之天上地下人间,我陪着你便是。”他一边说一边把人又往上提了提,这丫头是有些重了。
  凤羽珩很满意地缩回头,趴在人家肩膀头儿上偷偷地笑得极没形象。如果说这一场穿越,就是为了让她遇上玄天冥,还真是值得啊!划算呢!
  玄天冥背着媳妇儿踩着雪,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后头跟着的班走到不觉怎样,可白泽的情绪却逐渐低落下来。白芙蓉生死就在一线间,这个事儿就一直在她心里悬着,怎么也放不下来。
  几人在街上走着,渐渐地,把整个儿关州城的主街道都走完了一半。晌午时,凤羽珩指着街边一家摆在雪地上的面条摊子非要吃面条儿,玄天冥没招儿,别人得把人放在小摊位的椅子上。
  他们这一行,如果没有玄天冥在,还能装装普通百姓,毕竟关州不小,百姓们也不可能互相之间都脸熟。可玄天冥的目标和特点就太明显了,那副黄金面具往脸上一扣,这一路走来遇上的人也不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将他的身份给猜个十之八九。
  摊位的小伙计看着害怕,也不敢上前搭话,就一个劲儿地往老板身边蹭。偏偏凤羽珩还逗人家:“是不是我长得很难看,把你给吓着了?”
  那小伙计一哆嗦,手里的面条汤差点儿没给扔了,赶紧放到一边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玄天冥也是无奈,主动叫那老板:“你过来。”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胖乎乎的,一脸憨厚相,可胆儿也没大到哪去,犹豫着不敢上前,可又不能像小伙计那样直接就跑,毕竟这摊子还是他的,跑得了和尚他也跑不了庙。
  玄天冥瞅着他这个胆小又纠结的样儿就纳了闷,“这摊子该不是你偷来的吧?”
  老板赶紧摆手:“不是不是,绝对是我自己的,正宗的。”
  “那你为何不过来?”
  “我……客,客官,不是,九殿下,您叫我过去是要干,干什么?”这一害怕说话都结巴了,脚步又往后退了退,看样子是准备摊儿不要了,一但苗头不对直接跑路。
  玄天冥有些生气,“我说你们北界人一个个不都是挺横挺愣的吗?怎的?就这个小小胆量,还敢跟着端木安国一起造反投奔千周?”
  胖老板一听这话,只道果然是要有难啊,牙一咬,转身就跑。可惜,他哪里快得过班走的身形,几乎在他身子刚转到一半时,班走已经在后头堵着他了。
  这胖子扑通往地上一跪,不停地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玄天冥的脸已经沉到了一定境界,冷冷地警告他:“再不给我们上面条,本王绝不轻饶。”
  胖子一愣,“恩?”
  班走照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脚,“你恩什么恩?我们饿了,是来吃面条的,你一个卖面条的不好好煮面,你跑什么啊?”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吃面条啊?”我靠你们就是过来吃个面条啊!吓死了,还以为要杀头呢,吃个面条搞这么大气势干什么?他一边腹诽着一边麻溜地就去煮面,煮着煮着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好像人家也没摆多大气势,是小伙计自己吓跑了,这才把气氛给营造了出来。
  这铺子主营大肠面,四大碗面一端上来,凤羽珩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也不管冷热,抓了筷子就往嘴里扒,一边吃还一边说:“怪不得摊子要开在外面,面条太热,刚出锅下不去口,等能下去了又泡得口感不好,只有就着冷风才能吃得最痛快啊!”
  是么?所有人都看向凤羽珩,包括那胖老板。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潜台词是:“这位郡主,如果不是小的银子储蓄不够,我一定不会把摊子摆在雪地里。”
  不过让凤羽珩这么一说,其它人到也觉得很是有道理,就连玄天冥都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点头,“是这个理。”
  由于玄天冥的气场问题,原本冷冷清清的小摊,因为他们四人的到来,变得……更冷清了!胖老板欲哭无泪。
  四碗面条,几人吃得喷香,特别是凤羽珩,吃到一半还让老板又给多加了一份大肠。渐渐地,胖老板就觉得好像这大顺的皇子和郡主也没有多大的架子,也就像普通人一样,会坐在路边摊上吃面条,女孩也会多要一份大肠,甚至她吃到嘴巴边上还会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去抹。就是平常人家的小姐也都是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去擦的,这济安县主到是不拘小节啊!
  一碗面,凤羽珩加了一份大肠才算吃饱,另外三个大男人就有点不够吃,毕竟他们可是在城里转悠一天了,某人还当苦力背媳妇儿来着。胖老板主动提出,免费给再加半碗。
  凤羽珩先吃完,闲着没事儿她就去逗边上围观的小孩儿,有个小男孩儿才刚刚会走路,还走不太稳,由娘亲扶着一步一步的在雪地里蹭。小孩子不知道怕人,看着凤羽珩觉得亲切,张着小手就往她这边跑。那年轻妇人吓坏了,想把孩子抱回来,却见凤羽珩已经张开双臂把那小孩儿搂在怀里,一边摸着他的小脑袋瓜一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两岁多小孩,话说得并不是很利索,模模糊糊的就说叫“宝儿,宝儿”,凤羽珩抱着孩子坐在玄天冥身边,从袖子里鼓捣鼓捣就掏出一袋牛奶来。
  这古时平民人家的小孩哪里喝过牛奶,孩子的娘亲见孩子抱起来就喝,吓得阵阵心惊,一瞬间脑子里产生了诸如“毒药”等多种想法。可再观察一阵子,孩子不但没事,反而喝得很开心,她这才渐渐地放下心来。
  玄天冥见凤羽珩抱着个孩子玩得开心,不由得也伸出手去往那孩子头上摸了摸。这小孩也实在是招人喜欢,玄天冥才摸他,他立即就扭过头去咧着嘴笑了开来,惹得玄天冥伸出去的手都舍不得往回缩。
  许是两人逗孩子这场面看着太温馨,这小摊子的胖老板、远远围着往这边看的百姓,以及周围铺子里的店家客人都慢慢地往这边集中过来,也没有起初那样害怕了,甚至有人已经小声地议论起来——
  “那就是九皇子和济安郡主吗?两个人看起来很是亲合。”
  “是啊,跟以前大都统说的都不一样。”
  “别提端木安国了,他现在是大顺的叛臣,再叫他大都统,咱们是会被一并治罪的。”
  “说起来,大顺兵马进城这么多天了,不过是在街上安驻营地,并没有对咱们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也没为难百姓,想来还是不错的。”
  “对啊对啊!”百姓们纷纷附和着,再看向玄天冥他们的目光,便又和善了许多。
  凤羽珩抱着孩子看向人群,刚好看到个衣袍破烂的老太太坐在路边,冷得哆哆缩缩,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面条锅,不时吞下口水,看来应该是个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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