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下）『po1⒏mobi』
你感觉问题很大。
在你用手中的金色鞭子将那匹半兽人抽了叁四下后，对方“-10”的调教进度条不升反降，逐渐逼近“-20”。
半兽人似乎被你抽出了凶性，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墙上的火光摇曳、整座拷问室都在震颤，不知是因为他震耳欲聋的咆哮声，还是因为他拼命挣扎试图弓起背来的时候，将十字叉扯得“哐哐”响——若非你及时握住了拷问室角落、固定在地面上的板凳，你觉得你甚至可能会被声波直接拍到墙上。
你看向对面的雄性：深色的尖耳警觉地竖起，口笼的阴影之中，可看见他咧开嘴，呲出雪亮的獠牙。
好吧，你果然讨厌野兽般粗鲁的男人——哦不，他本来就是野兽。
不过，聪明机智如你，很快就将注意力转向旁边的道具架子上。
○蛋、○○棒、眼罩、软绳、蜡烛、针……琳琅满目，甚至还有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冰块。
将这些东西拿起来的时候，眼前会跳出半透明的框来，上面写着道具使用说明。
顺带一提，你这才发现架子上也有鞭子——不过，与你手中这条不同，这条鞭子是散皮的皮鞭，样式看起来是字母行为特供。
连鞭子的名字也是字母行为特供的样子：
【爱の小皮鞭：使用此鞭温柔抽打被调氵教对象脂肪较多部位，给他以欲罢不能的体验~?】
“……”
你了然：所以，特殊场景果然还是应该用场景特供道具吧？
那么就决定是你了，爱の小皮鞭——轻便趁手，可以远程攻击！
你拿起了道具。
“啪”的一下，鞭子抽在半兽人鼓囊囊的大腿内侧——与此同时，半兽人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双腿一拱，腰部往里缩了缩。
……啊，你好像手滑了，本来没想打那个地方的。
——你正这么在心底毫无歉意地默默想着，然后就发现对方双腿间那块布料被顶得更高了。
你：……
你觉得他或许还挺皮糙肉厚的，因为那鞭子只是在大腿的蜜色肌肉上擦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之前的拷问人士下手还挺重的，又或许是因为这条鞭子的杀伤力本身就比较小？
一抬头，你发现对方的调教进度条升到了“-19”，升了1点。
第二鞭抽在对方裸露出来的胸肌上——那里有自左侧腹斜贯右肩的一道蜈蚣样的陈年旧疤，其上小足般分布着新鲜的伤口，大概是之前的拷问过程中抽出来的。
因你的举动，半兽人嘶吼一声，猛一发力——十字叉架再次发出摇摇欲坠的悲鸣，但是依然没散架。
倒是他胸前的新伤再次裂开了，薄薄的血痂崩落，铁锈般的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真可怜耶。”你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一抬头，调教进度升到了“-17”，升了2点。
唔，所以说比起那里，他更喜欢胸部被刺激吗？
你忽然有点好奇：用鞭子抽打不同部位的话，或者用其他道具在他身上的话，调教进度条升高值会有所不同吗？
你一手托着下巴，凑近了一些，仔细打量他——而那半兽人也向你伸长脖子，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口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更为丰沛的涎水自其间淌下，液滴沿着下颌流过绷紧的肩颈线条，划出蜿蜒的痕迹，有几道汇聚到凸起的、发黑的乳珠之上，摇摇晃晃、欲坠不坠。
皮肤中分泌的汗液，亦用亮线在火光中勾勒出半兽人胸腹肌肉块的形状，随着他的呼吸和发力动作起起伏伏。
有那么一瞬间，你露出了有点嫌弃的表情：好脏，这半兽人嘴巴里面有一个水帘洞吗？
幸好孙悟空不会从他嘴巴里跑出来给你们俩女男妖精一人一棒槌，这一点真是令人安心——你在心底寂寞地讲完了这个没有捧哏的笑话。
说起来，AI是把你在这个支线小游戏里面放生了吗？没有它接话的内心OS，是不是少了点那啥味？
心里缺少了那啥味的你，又抽打了半兽人身体正面各个部位，发现抽打胸口的时候调教进度升高最快，每次两点；其余地方，包括○○部位也只有一点。
……
就这样，当你将调教进度条刷到“50”的时候，半兽人终于不会对着你嘶吼了，而是仅仅垂下了头，发出“呜呜”的、类似咽泣的声音。
他看起来很想把自己缩成一团：这份努力显然是失败的，毕竟他四肢都被禁锢住了。
不过，你想到了很久以前，在一个下雨天，你在小区花坛边遇到的一只后腿受伤的、被淋湿的小狗。
唔。
你打量了一下半兽人露出来的、耷拉着的耳朵：这个应该是狗吧？所以他是什么品种的狗呢？
漫不经心地想着，溜溜达达转到半兽人身侧，你一鞭抽在对方肉比较多的臀部——于是他的臀部和腿都肉眼可见地绷紧了。
而后你发现，雄性臀部收紧的时候，两侧的臀肉会向中轴线收紧而显得更窄更翘。
“原来如此。”尽管没有胡子，但你还是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你收回鞭子准备试试其他地方——没抽动。
鞭子缠住了一条毛绒绒的灰色大尾巴——或者更准确来说，是那条大尾巴把鞭子缠住了。
你若有所思，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红眼睛。
“哈——哈……”
热烘烘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半兽人对你喘了几口气。透过口笼网状的结构，可以看到他向你伸出了猩红的舌头。
你这才发现，你已经离他有些近得过分——但是这个时候在后撤好像来不及了：
因为他已经低下头来，用脸上套着的口笼拱了拱你的胸口，涎水滴滴答答，沾湿了你衬衫的布料。
与此同时，你听见细小的液体喷射声——而后，有类似石楠花的腥味逸散开来。
啪！
条件反射地一巴掌，你一不小心把他的脑袋抽歪了。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对你的动作给出回击反应，只是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响了。
而他的尾巴则是在你出神的一瞬间缠上了你的手，毛绒绒的一大团，软乎乎地将你的小臂裹了进去。
“……”
细密柔软而温热的毛发，流水一样从你指缝之间漏出来，小刷子似地磨蹭你手上的皮肤。
半兽人喉咙底发出狗一样的低哭声，不住拿红色的眼睛斜瞟你一两眼，但又像是不敢直视你似的。
那是一种湿漉漉的、小狗似的目光。
尖尖的耳朵也转了转，最后耷拉下来。
你：“……”
糟糕，好像有些心软了。
但是衬衫被对方口水沾湿，真的让人有点犯洁癖！而且你还完全没动真格他就射了，这么快他是吉娃娃种的吗！你在心底疯狂吐槽。
视线往上偏移了一点：调教进度56。
……好吧，看在进度条的面子上，姑且原谅他吧，你想。
忍不住捏了捏半兽人的耳朵，你觉得，和AI的黑猫体相比，它的手感其实要结实一些。
“乖狗狗。”
脑海中浮现出那条小狗的模样——说起来，当初你的前男友看到你喂那条小狗之后，就说把那只狗狗送到流浪动物收容中心去更好，那里的人会给它更专业的救助。
你很想收养那只狗狗，但是后来再去那个救助中心，工作人员说小狗有一天自己跑掉了。
那之后你就再没见过它，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呢？
当初应该留下狗狗的——总比男人靠谱，你一边揉着半兽人的耳朵，一边想道。
回过神来，对方脑袋上的调教进度已经变成了60。
啊。
原来爱抚耳朵这样的动作，也是可以增加进度的吗？
你一低头，刚好目睹了半兽人眼神从浑浊到清明的全过程——不过，眼瞳的颜色倒是没变，看来他确实是有一对红色的眸子。
“哎呀，你终于清醒了啊，”你下意识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狗狗？”
既然进度条都到60了，对方也恢复了理智，那应该是可以问出情报来了吧？
于是你信心满满地打了个招呼，开始向对方询问“你是谁、你在哪儿、你要干什么”这类哲学问题。
然而对上半兽人的视线时候，你却蓦然发现，对方的目光中所含的情感，似乎也改变了。
和刚才还没恢复理智的时候，那种可怜的、小狗似的目光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像是人类男性的、对于有吸引力异性的审视与打量。
明明理智知道对方已经恢复了神志，可以像人类一样沟通；但是直觉在尖啸着拉响警报——那种面对不可控的危险野兽的感觉，比起之前他无理智状态的时候更加分明。
四壁的烛火仍在摇曳，光线却像是暗了下来；空气也变得沉闷黏稠，你忍不住想要后退半步——但是鞭子还被对方的尾巴缠着，于是你滞涩的脚步，宛如陷入了沼泽一般。
时间在脑海中拉长，像是过去了很久，但其实只有一瞬。
然后你听见他说：
“离我远点。”
这声音中饱含着真实的嫌恶。
“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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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西莉亚：调教游戏就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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