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缠绵
十一点左右，心语超市的老板回来了，确定了熊灵明天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以后，告诉她今天可以回去了，所以她在员工工作室里换下了工作服以后便出了超市的大门。
本来就没有准备去参加跨年活动，熊灵的衣服根本没有精心挑选过，也没有在脸上涂抹任何粉饰，被风吹起来，小脸通红，自然跟其他女生比起来要逊色一些。她在手心里哈了口气，然后搓了几下，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人。
“怎么傻傻的，一点路也不看？”慕言明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语调微微上扬。
“唔……”熊灵不明所以的抬起头，看到慕言明的时候，眼睛里毫无疑问都是惊喜的神色：“慕言明！你怎么这么快就到啦！”
“嗯，怕你等太久。”慕言明的表情没有多大的浮动，但是唇角却扬了起来，他伸手，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其中，心情很好地说：“走吧，小傻瓜。”
“不远吗？”熊灵的小手动了动，最后，与他十指相扣。
“不远，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吧。”慕言明说，“直走就到了。”
十分钟的路程？直走？那好像是这一带的富人区，而且是别墅……难道……
熊灵没想到岑寂的家里真的这么有钱，在她眼里，带着花园的别墅只有电视剧里才能看得见。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更加渺小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根本容不得她多想，慕言明还在她的身边。
班里的同学见到慕言明牵着熊灵的手进门时，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熊灵自然是尴尬的，但是就算她想挣脱也挣脱不开，只好任由着慕言明的性子。同学们渐渐忘记了今天的重点活动，反而注意起了两个人相握的手。
綦悦原本想跟熊灵聊一下今天晚上攻略慕言明的作战计划，见她和慕言明如胶似漆般黏在一起，还是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也懒得去当电灯泡，乖乖地融入了普通同学的队伍中去，一起享受着今年的最后一刻。
“慕言明，你快松开我啦，大家都在看着……”熊灵的脸红的像个柿子似的，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慕言明的手有过一秒的松动，但他很快就后悔了，甚至用了更大的力气握住她的手：“不想松，待会他们就不会看了。”
依慕言明所言，因为岑寂的号召，大家的注意力很快便返回到了跨年的这一重点上。
慕言明带着熊灵坐到了沙发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快餐和零食有很多，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今天晚上忙得都没有空吃饭，现在真的是饿的不行。她咽了咽口水，还没问出口，他便点破了熊灵的心思：“是不是还没吃饭？”
熊灵诚恳地点点头。
慕言明叹了口气，捏捏她的手指：“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吧，这都是刚打开的，没有人吃。”
熊灵：“好呀。”
她顿了一下，见慕言明根本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只好别扭着单手拿着食物吃。熊灵吃得很慢，他却一点着急的感觉都没有。后来，慕言明好像已经不想再用自己手拿东西吃了，他感觉熊灵手上的更美味。见她拿起一片薯片，他自然而然地探过头去，毫不犹豫吃掉了她手中的零食，顺便，舌头剐蹭到她的指尖。
熊灵眨眨眼，把薯片往他那边推了推：“慕言明，你喜欢吃薯片吗？那我给你吃吧！”
慕言明没有说话，熊灵又拿起一根薯条。让她惊讶的是，这些薯条竟然还是热的，完全没有因为她回来得很晚而冷却掉。还没等她自己先入口，慕言明先吃掉了。接下来，不管她拿什么，先吃掉的人总会是慕言明。
熊灵这才知道，其实他不是喜欢薯片，而是喜欢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得到这一认知后，熊灵满脸通红，她别扭着叫道：“慕言明！”
慕言明笑了笑，双手投降：“好了，你先吃吧，我不捣乱了。”
没有他总是抢东西吃，熊灵吃东西的速度很快，因为她真的有点饿。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大家已经穿好衣服，去了门外的花园，客厅里只有慕言明一个人正在等她。
“我们不出去了。”熊灵听到慕言明对窗外的岑寂这么说。
“来的路上，他们想买烟花，岑寂觉得方案可行，所以买了这些烟花。”慕言明拉着熊灵上了二楼的阳台，很显然，这里的风景比楼下要好得多。
“这样呀。”熊灵眼睛亮亮的，“准备得很周全呢！”
“小结巴，你喜欢烟花吗？”慕言明的声音温柔到了极致，他的眼睛直视着熊灵，只是这一瞬间，她就被这双眼打动，心里泛起了一圈涟漪。
熊灵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当然喜欢！烟花会让人心情变好，可惜的是它只有一瞬间，没办法长久的保留下来。”
“那我呢？”两个人对视着，没有任何的阻挡，所以，熊灵能够看到他眼里那显而易见的柔情，“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你喜欢我吗？”
“诶？慕，慕言明，你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啊？”
“小结巴，告诉我答案，是或不是。”慕言明垂下了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拉近。“之前欠我的那个吻……现在我想要拿回来。”
熊灵不敢再看他了，直直地盯着他的衣领，她现在紧张得腿都发软，结巴的症状又发作了，“那，那个，慕言明，你，你先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我，可以吗？”
“喜欢。”慕言明说，“如果不喜欢你，不会让你干涉我的生活，不会带你来这里，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现在，也不会问你，你喜不喜欢我，更不会，想要吻你。”
“想，想吻我？”熊灵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他。这个时候，同学们已经在点燃烟花，她听到了引线被点燃的声音，然后，她趁着烟花没有绽放的时候，小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慕言明，我喜欢你呀。”
此时，凌晨零点。
慕言明听到同学们倒数的数字到最后一位数的那一秒，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唇贴向了熊灵。他是不会接吻的，可自从对熊灵有了欲望，他便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学习了一下，这是他的第一次实践。
于是，原本握住小结巴的那只手松开，一点一点地环住她的腰，嘴巴也没有闲着，原本只是在舔舐她的唇，后来撬开了她的唇齿，舌头钻进去，和她的粉软纠缠在一起。
极尽缠绵，极尽温柔，极尽暧昧，熊灵感觉自己的腿开始发软，如果不是慕言明在抱着她，她现在应该已经站不住了。她忍不住往后退，慕言明也跟着她往后退，直到她的背靠到了坚硬的墙面。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接吻而发出的啧啧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