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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_553

  “他们都称呼我‘阿其火’。”狄叶飞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姓氏,但为了让自己的身份贵重到闾毗愿意继续帮助他,狄叶飞说出了高车最大一个望姓狄氏里“掌管火的人”的名号。
  柔然王族统统都会说高车话,也了解高车习俗,他知道闾毗听得懂。
  “这……难怪你要去金山。”
  阿其火连女人都能担任了,这女人的能力,一定强到能够服众。
  “我会定期派出使者,到时候我便让他们去找‘阿其火’。你们若需要什么帮助,就和我的使者去说。”
  闾毗点了点头,松开手。
  “你若真能庇护我们高车人……”
  狄叶飞发挥超强的演技,抿了抿唇。
  “你有什么需要,也可以让使者告知……”
  这么好的情报来源,不用白不用啊!
  都已经与虎谋皮了,不如玩的更大一点!
  闾毗听到这几乎是“承诺”一般的话,激动的抓住了狄叶飞的手,深情款款地说道:“我定不负你!”
  负你妹啊!
  狄叶飞一下子抽过手,丢下一句“一言为定”,脸色难看的跑了。
  闾毗摸了摸掌心,刚刚的触感还留在手心里。
  就是有点糙。
  高车人过的实在是太苦了,这样的绝色,手掌糙的像是树皮。
  闾毗可惜的摇了摇头。
  等他日他将她接到柔然王庭,一定派人去南朝寻找最好的羊脂玉露,还她一双柔荑。
  倒时候,这般绝色,用那双手拂过他的全身……
  闾毗心神一荡,热血顿时下流,倒不敢现在站起身子了。
  “你和那右贤王说了什么,怎么他笑的那么猥琐?”高车小伙屈贺余靠近狄叶飞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他给了你什么?”
  莫说屈贺余,其余众人,对刚才他们说了些什么都很好奇。
  他们是魏人,只是到北面来充当使节的,碰到这位贵族纯属偶然,如果牵扯太过,倒容易惹出麻烦。
  狄叶飞见闾毗半天没有起身,而他的亲卫们又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这边,便摇了摇头,嫌恶道:“他把我当女人了,大献殷勤。”
  “啥?”
  “咦?”
  “不过好像也不全是利欲熏心,他在猜测我的身份,想把高车人当枪使呢。那爱慕之意,应该也只是装出来麻痹我的。”
  狄叶飞不以为然道:“真是让人作呕!若不是如今以大局为重,我肯定把他砍了。”
  那闾毗坐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身子,披起斗篷。
  “他过来了,回头再谈此事,我先进车子里,把他给的王旗放好。”狄叶飞见闾毗过来,不由得头皮发麻,轻盈的在车辕上一踩,纵身上了高车,猫腰进了车子,再也没有出来。
  闾毗此行可谓是超出期望之外,自然也是志得意满,被护卫们前呼后拥着,满意地离开了。
  待闾毗走过以后,狄叶飞召了从黑山大营来的高车部卒,以及参军帐中的几位斥候和画师,开始说起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避开“可敦”、“冯昊”云云不提,只是将吴提损失了大半人马,柔然即将内斗,高车成为关键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如今不光我们要争取高车人的归附,吴提、其他柔然王子,甚至是闾毗这样不怎么得势的右贤王都在想法子吸纳高车人的归附。”
  “蠕蠕今年正值多事之秋,正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之前那个不知道身份的赫连将军不说,如今柔然王庭之事要是能探得一二消息,我们便都有大功。”
  狄叶飞见一行人激动狂热的样子,低声道:“只是我如今的身份一定要保密再保密,在那些闾毗送来的奴隶面前,尽量也只称呼我‘阿其火’,等到了高车的地方,也不要称呼我的名字。闾毗的使者一定会来,下面该如何做,我也不敢擅自做主,你们之中必须要有几人回去传话,问问军中的意思。”
  “那右贤王说吴提损失了大量人马?肯定是我们黑山大营做的!就不知道是哪位将军的手笔,真是英雄了得”
  几个高车士卒激动道:“如今蠕蠕已经够惨了,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陛下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传话,叫黑山众将快快打过来吧!”
  这下子,众人异口同声的要求回去,狄叶飞点了几个素来稳重,又熟悉路线的高车部族之人与高车士卒,让他们回去先面见夏将军,待说清楚其中的轻重后再让夏将军待他们去找参军。
  “希望各位小心谨慎,他日能不能博个万户侯,就看各位的了!”
  “是!”
  几人当即下了车,去准备远行的东西。
  狄叶飞原本将那王旗放在一堆羊皮画里,可如今这几人要回去当信使,这些画自然就要给他们带回,他想了又想,还是自己身上安全,便把闾毗的飞熊王旗贴身放好,又安排了一些琐事,这才歇息。
  谁料到了半夜,狄叶飞还是被一阵噩梦惊醒,吓得浑身冷汗,喘气连连。
  都怪闾毗这个疯子,让他的脑子也错乱了!
  居然会梦到火长一脸娇羞的自报家门,自称“狄花木兰”……
  到底是个什么鬼!
  ☆、第198章 拓跋脱衣
  贺穆兰最近很烦恼。
  自她生擒鬼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怀中掏出绷带给鬼方塞住嘴后,她似乎就成了军中年轻人视之为“酷炫狂拽x霸天”的存在。
  即使她第一万次的解释自己掏出去的真的是干净的麻布不是臭袜子,也有一大群人狂热的笃信着她是看不惯鬼方在黑山威风的样子,所以才奋不顾身的跳上去,做出这种“大快人心”事情。
  妈的!谁会在怀里塞臭袜子啊!那是人干事吗?
  更可怕的是,自她这样辩解过一回以后,军中的传闻就越穿越离谱,渐渐从“怀中掏出一双臭袜子”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变成了“花木兰怒火中烧,脱靴扒袜,硬生生塞入鬼方口中”这种传奇版本。
  她算是知道了为何后世有“三英战秦琼”这样的故事了,他喵的劳动人民的想象力实在太无穷了,实在太无穷了有木有!
  万幸的是,也不知道鬼方的身体是什么东西造的,在流了那么多血,舌头断了几乎无法进食的情况下,他居然活下来了。
  后来是贺穆兰告诉军医,想法子找根中空的草杆,给鬼方进食米汁,否则鬼方不流血而死,感染而死,也要饿死。
  至于他到底吃不吃,那就是贺穆兰管不到的事情了。
  最近贺穆兰很红,红到见人要绕着走。
  夏将军见了她:“呵呵呵呵,木兰啊,我家女儿那事……”
  王将军见了她:“呵呵呵呵,木兰啊,我家之女那事……”
  夏将军:“我地位比较高。”
  王将军:“我情分比较重。”
  夏将军:“公平竞争,各自女儿拉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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