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所以剧情要修正bug,只能除去他这个不稳定因素。
卫五离开的时候让江俊等在此处,他少则三日、至多五日便会回来,可没想到,在第四日的清晨,也就是今天,江俊却在悦榆客栈里头,等到了一个他从来没想到的人。
那人在店小二的指引下缓缓走到他的桌旁坐下,一身素黑、说话声音半男半女,却开口对着江俊说:
“江公子有礼,在下吴廉泉,为千崇阁的大当家。”
作者有话要说: 原书:剧情要你三章死,你绝活不到五章!
江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我可是很棒棒哦,我可是活到了18章呢!
卫五:呵。宝贝儿,人家帮你你要怎么说?
江俊:哦,o(n_n)o谢……唔嗯呃啊——!!
卫五:摸了摸江俊的嘴唇点了点头,嗯哼——媳妇儿真懂事~
江俊:再也不要你帮忙了,给你帮忙下巴酸,嘴角还会破,口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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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真,你们再不和我玩耍我就要写《致我那些高冷的大宝贝儿》了!!!
不娶何撩不评何收啊嘤嘤嘤!!
第19章 将军威武019
吴廉泉的出现让江俊颇为意外:在原书中,千崇阁这个神秘组织贯穿全书,却从未任人一探。江俊只知这是个囊括天下有志之士的地方,却不知里头首领几何、建制何如。
毕竟原书叙述大多站在李吟商的视角上,江俊读完之后,更多了解的反而是朝堂斗争和本书最大的反派boss、新帝凌承的异母弟弟——北地恭王。
站在客栈里的吴廉泉一身素黑长衫,脚上踏着一双革靴,若非他脸上没戴着一副圆框墨镜,江俊就要以为他是从民国穿越来的算命瞎子。
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江俊清咳一声:“原来是吴先生,失敬失敬,先生请坐。”
吴廉泉点点头,拱手落座,店小二立刻过来倒茶,待一杯清茶满,吴廉泉才让小二下去、没有什么要紧事不要过来打扰。
小二走后,吴廉泉眯着眼盯着桌上的茶看了一会儿,便慢吞吞地端起来,却也不喝,只看着茶水道:“江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我此来是亲邀你入千崇阁的。”
“哦?”江俊挑了挑眉:“可是江某无才无德,身份尴尬,千崇阁又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吴先生为何要邀我?”
吴廉泉却也不答,只抬起手来轻啜一口茶、道:“悦榆客栈这茶,可真是好茶。”
他这是睁着眼说瞎话,客栈里用来招待人的茶不过是一般的绿茶,根本称不上好:茶汤浑浊,茶香淡淡。不过江俊没有点明,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一杯清茶旁人喝,不过是好喝罢了,左不过说得出点‘甜了、腻了、润了’的名堂来,可是到了公子你这里,却能四两拨千斤,喝一杯茶喝出了江河湖海、喝出了浩水汤汤,倾杯之下,能牵动人二十多万呐——”
说着,吴廉泉将茶杯之中的茶水慢慢地倒在了桌上,由于桌子高低不平的干系,茶水又有倾盆之势,转瞬就冲到了桌边、滴落下去。
二十多万?
江俊摇摇头无奈地笑了:“千崇阁果然名不虚传,眼线布天下,事莫不能知。”
吴廉泉知道江俊听明白了,便款款一笑,大袖一挥、将桌上的水渍变戏法儿一般给收拾了:安西将军和虎贲军难去,这是兰阳郡的恶疮疤,一直以来流脓生臭,多少任官吏想尽办法,却不如江俊的一杯茶。
此人心中有丘壑,吴廉泉自不能叫他明珠暗投:“我可给公子一天时间考虑……”
“不必,”江俊摇摇头,“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哦?”这倒让吴廉泉有些始料未及。
“千崇阁不留无用之人,岩茶一事算起来只是个巧合,吴先生今日来找江俊,自然还有别的事考验我——”江俊说着,敲了敲暖阁的窗户,吩咐小二再上几道好菜,在吴廉泉惊讶的目光下,江俊笑、眼中闪过亮光:
“这间客栈的鱼做得不错,且我看今晨老板才出去打了几尾新鲜的,先生何妨坐下一品?我们边吃边聊,江俊愿闻其详。”
看着江俊那眼眸皓亮、唇角微扬的模样,吴廉泉愣了一会儿,继而“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等小二再拿一副碗筷,直接伸手取肉丢进嘴中,咀嚼片刻后、道:
“确实不错。”
江俊也哈哈一笑,换了酒给吴廉泉斟上,鲜鱼美酒、觥筹交错之间,听着吴廉泉把事情说明:
千崇阁此次的任务,是救人。
救的是眼下被关在京城刑部大狱之中的,正一品礼部尚书唐浩广。
“从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狱中救人,吴先生找我只怕是找错了人,”江俊摇摇头,“虽说我习过武、却也没有这等出入生死大狱,救个人还全身而退的本领。”
“千崇阁从不乏武夫……”吴廉泉摇摇头,眯着眼喝了一杯酒:“千崇阁缺少的,是能文能武、运筹决断之人,若是只将唐大人简单劫狱出来,我也断不会来找江公子你了。”
唐浩广位居高位,是尚书府之下六部首领之一,不说是万人之上,也可算京中“数得上”的大官,劫狱容易、活命难,活得踏实、舒坦那是难上加难。
这会儿,江俊明白了。
这所谓“救人”,其实有三:上策官复原职、无罪释放,中策出狱流放、升迁无望,下策劫狱只求活命,从此浪迹天涯、再不能见光。
很明显,千崇阁此来绝不是为了中策和下下计而来,他们要让唐浩广无罪释放,甚至借机打压打压唐的政敌——就像鲍方案一样。
只是……
对于这位礼部尚书,江俊实在是想不起来:原书中有太多的人物和名字了,加上这种朝堂斗争无趣得很,他记不住那么多位“大人”的生死存亡。
但看着吴廉泉灼灼的目光,江俊开始反思自己是否有些锋芒太露、树大招风,鲍方一案他未直接参与其中都被千崇阁之人探知,那他若是接下了救唐浩广一事,这北地要掀起多大的波澜?
不过显然此时的吴廉泉是不会让江俊明哲保身了,因为他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江俊细说了,甚至连此事的委托人——洛川清吏司司长舒永思——都给江俊透了底。
听见“舒永思”三个字,江俊脸上便露出了几分了然。
他甚至不需要剧情,只凭这几个月在京城的生活经验,就知道此人惹不起。
舒永思,他姓“舒”。
莫说当今“三权”之一的纳言阁大学士便是姓舒的,只说那京城八大家族:龚、舒、段、尹、紫、沈、江、韩中他们“舒家”排在第二,也该知这姓氏有多少斤两。
何况,看过了剧情的江俊,明白舒永思的出面,还当真和他有些千丝万缕的牵连,作为“废太子”、晨昏侯的旧臣,这时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在江俊思考的时候,吴廉泉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却像是能读心一般,微微一笑敲了敲桌子:“此事也不急在一时,三司会审是在三天后的五月廿一,江公子还有时间细想。”
点了点头,江俊又和吴廉泉说了一会儿话,便于次日启程入祭龙山。
由兰阳郡往西北去,行官道穿过一片山林就可到祭龙山脚,算起来约莫有半日行程。
江俊倒没什么要收拾的行李,带上卫五留给他的银子,又找店小二给卫五留下了口信,便坐上吴廉泉准备好的马车,晃晃悠悠往千崇阁赶去。
坐在宽敞的马车中,江俊舒展地伸了一个懒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竟这么快就要进入书中最神秘的地方。
跟随吴廉泉来的人全部黑衣革靴,且每一个都面无表情、沉默寡言,问了之后才知他们全是隶属于吴廉泉的死士。
吴廉泉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而死士的心中只有忠心护主四个字,长路漫漫,无人可聊天解闷,江俊坐了一会儿就开始犯困,头一点一点就要睡过去。
然而,他在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一刻,风中陡然传来了裂帛之音,紧接着山林方向便传来了密匝匝的马蹄声。
未等江俊挑开帘子看,就有一支黑色的羽箭“嗖”地一声从他眼前飞射过去,“咚”地一声狠狠地钉在了车壁上。
江俊:=口=?!!
箭簇能够射入马车之中,外头的场面定然更加混乱,江俊还没来得及挑开车帘问上半句,就听见马匹一声凄厉的嘶鸣,紧接着马车剧烈地往后一倾倒——江俊整个人被甩在了车底。
“哎哟我的腰——!”
江俊惨呼了一声,捂着后腰半天爬不起来,可受惊的马儿哪里给他缓冲之机,疯了一般飞速朝前冲了出去,车帘翻动之间、江俊看到外面车队里头竟……混入了不少猛兽。
“卧槽猛兽?!”这剧情为了弄死他已经不讲逻辑了么?!!
受惊的马儿拉着江俊在人群和兽群之中横冲直撞,车轮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直接飞出去一个,车失去平衡又将江俊顺窗户甩了出去。
这里已是山道,江俊飞出去的那一面正好是个悬崖。
千钧一发,江俊慌得闭上眼,正准备“嗷”地惨叫,却听见又有马蹄声急来,紧接着自己就被人拦腰一抱,稳稳地落座马鞍,后背靠上了一副胸铠。
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江俊,浑身僵硬得紧,被人救了以后,半晌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他太过紧张,他似乎听见身后救他的人一声轻笑。
(╯‵*′)╯︵┻━┻
这……有什么好笑的?!江俊回头不满地看身后人——却看见了一副叫他永生难忘的脸孔。
那人五官深邃、面容硬气英朗,眼眸如鹰、鼻梁如峰,龙眉皓齿,其俊如朗日烈阳,充满了野性的性|感。
眨了眨眼睛,江俊看得有些入迷:同样是男人,这人可真他娘的好看。
似乎是感觉到了江俊的目光,男人低下头来看了他一眼,冲他微微一笑,那一笑,让江俊知道了什么叫做:笑,可以杀人。
这人浑身素银铠甲,内里的衣衫都是浅黄,脚上的革靴绣了金线,必定非富即贵,他抱着江俊策马而立,很快身后便跟上了不少士兵,那些冲乱了吴廉泉队伍的野兽,也很快被制住。
事发突然,吴廉泉此刻看上去也有些狼狈,不过他一双小眼看见这个男人和江俊的时候,还是有一缕寒光闪过,紧接着,那抹寒芒被他小心地隐藏起来,他吩咐手下人退开,才缓缓冲着马上的男人道:
“阁下是谁?竟敢在官道上狩猎,又险些伤了我等良善百姓。”
“是本王欠考虑,”男人爽朗一笑,可眼光一转却沉声道:“良善百姓?我看阁下身手了得,手底下各个是猛将,只怕,也并非‘一般’百姓罢?”
吴廉泉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本王封邑在北地羽城之中,封号恭,”没想,那男人却不再为难他们,反而拱手言歉:“刚才手下做事有失偏颇、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见谅。”
话虽这么说,可江俊看他脸上无半点歉意,反而还勾着一抹坏笑。
“原来是恭王,”吴廉泉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既然如此,我等也不便打扰王爷您狩猎了,还请王爷归还我家公子,我们好赶路回去。”
“哦?这个啊——”恭王笑着搂住江俊的腰,“这就还你!”
他揽着江俊的腰一跃下马,竟直接将江俊打横抱起,然后大踏步地走了几步来到吴廉泉的面前,这才轻轻放下已经臊得满脸通红的江俊,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先生,你可得看紧了你家公子,这山林里野兽多得紧,一不留神,他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可最容易被山中的虎狼看上。”
吴廉泉又皱眉,眉间的皱纹深若丘壑。
“被虎狼看上啊,”恭王眯起了眼睛,眸色沉沉地舔了舔嘴,“吃干抹净,可是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下的呢。”
说完,他哈哈一笑,头也不回地转身上马带人离去。
望着他嚣张恣意的背影,江俊忽然觉得这祭龙山之中也有点冷,黑暗之中仿佛多了好几双、觊觎他肉|体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恭王:吃干抹尽,啧啧,连骨头渣都不剩下。
江俊:天了噜,那我晚上要点篝火,你说野兽是不是都怕火。
恭王:嘻嘻,也有不怕火的野兽哦~
江俊:tat你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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