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深夜密谈
“真的都只是巧合吗？”
瑞兹皱着眉头，语气中依旧有些不放心。
“这次虚空的出现，目标是凯尔。”回应的声音带着给人以一种能让人深信不疑的睿智感解释道：“就算没有伊泽的意识降临，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所以……只是巧合。”
瑞兹深皱着眉头，好像在思索他的话。半响，深深叹了口气，“好吧，你说服了我。”
“话说，校长你真的确定？它们没有线索找到那个扰乱时空的人吗？”紧接着又接着问道。
“线索是有。但现在没了……”
“什么意思？”瑞兹眉头一皱。
“……”声音的那头沉默着没有回答他，半响，一副画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堆沙粒，在无形的控制下慢慢形成了一片山岚河流的3d景象。
“这是，改变时空前的高纬度位面。”如同解说一样的说明。
接着，画面中的山岚河流的某点开始颤动，带动着周围崩溃、活动。这种崩溃活动渐渐的影响到了周围，牵扯的沙粒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一道沙流。
沙流每流过一处，便壮大一分。同时流过的地方都重组成另一番景象。
“这是，时空被扰乱时候的高纬度位面。”
“时空的变动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造成这个世界溃散、重组的现象的，往往只是其中的一颗沙粒。现在，你看着那条流动的沙流，告诉我，哪颗最先引动崩溃的沙粒是哪一颗？”
“那一颗！”瑞兹毫不犹豫的指认道。他老人家的精神力首屈一指，追踪一颗沙粒还是简简单单的事？
“恩。因为你一开始就看到了。”睿智老人说完，紧接着，一道微光射向瑞兹脑中，瑞兹一顿，瞬间感觉到，自己某段记忆被抹除了。
“现在呢？”老人的再问道。
“额……”瑞兹无言了。看着那条像贪吃蛇一样，越长越大的沙流，又没了之前那段‘从一开始就特意盯着那颗沙粒’的记忆，这哪能找的出来？
顿时，有些明白了校长的意思。
“您是说，现在它们虽然已经发现了，但为时已晚了对吗？”瑞兹揣度的说道。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那个睿智的声音回答道：“不过并不是早和晚的区别，这种变化并不处于时间概念中……”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就不怕它们将这条流沙中所有‘沙粒’都剿灭吗？”瑞兹有些不解。有道是宁杀错不放过，以他对那个纬度次元的了解，绝对没有什么‘滥杀无辜’这种概念。
“你不懂。它们是无法直接作用于这个位面的。”那个声音摇头道，“它们只能操控某些‘量’，来实施对这个世界的影响。”说着，瑞兹眼前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某些没有被影响的沙粒，在某种控制下，向着那条‘沙流杀去。
而结果就是，这些沙粒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形成一条条新的沙流。从原本的一条变成了好几条，相互融合吞噬。‘重置世界’的威力反而更加大了！
“通过实施影响来控制太多的力量，结果只能是得不偿失，越演越烈！所以想要不计代价剿灭整条沙流这种事它们不会去做。”
虚空中的某处，老人的睿智的声音解说到这，眼前的画面一停。重新回档到了之前只有一条沙流的情况。
然后，这条沙流中的某一点亮了下，其中一颗沙粒开始不受沙流控制而运作，东闯西闯，没有受到一丝阻碍，甚至还有许多沙粒开始随着它而流动：“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颗一样能扰乱时空的沙粒，来帮它们寻找最原始的那颗。
当这两颗相同性质的沙粒碰撞的时候……”
说到这，那颗活跃着的特异沙粒突然好似撞到了什么一样，一下停了下来。不再刚才那般，来去自如。
看到这，瑞兹一眼一亮，“原来如此。”
他明白，这突然如撞墙般的停顿，应该就是撞到了‘伊泽’那颗沙粒的结果。也终于了解到，那个纬度的位面的人是要用的什么方法来寻找那个扰乱了时空的人。
随即的，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暗道了声‘不好’。
“那是不是让伊泽离开弗雷尔卓德？跟那颗‘时空扰乱因子’同处在同一个星球，太危险了！”瑞兹急切的问道。
“主动的避让只会引起它们的注意。”
“可是……”瑞兹想要反驳，但他又知道基兰说的没错。
“那至少给他提个醒吧？”半响后瑞兹忍不住说道。
“不行！”原本苍老的声音一下变得极其严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两个也是能够扰乱时空的因子，只是从没有动用过这种能力而已。一旦我们做出了超出‘常规’的事，很有可能我们两个都会陷进去，甚至将他牵扯出来！”
“额……”瑞兹楞了楞。愕然的同时，心中有些惊讶。貌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校长有情绪的波动。
半响后……
“那也就是说，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喽？”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的瑞兹有些泄气道。
“顺其自然吧。”身处出某处的校长，好似叹息般的说道：“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
伴随着这句话，卷轴洒下的光幕开始收敛……
“对啊。只有相信他。”瑞兹熟视无睹的喃喃道，“话说回来，他也从没有让我们失望过……”
紧接着光幕完全收敛，随着卷轴一起隐没在了他背后的蓝色裂缝中。然后裂缝消失。
看向墙上，那颗挂钟一直停留在12点处。随着他视线落在上面，才开始滴滴答答的重新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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