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心狠手辣
任全本就是潜伏进国内的间谍，有人经受不住各种诱惑和他勾结，杨倩认为是正常的。但是，周卫国，那是谁啊？8局外勤的最精锐特工的一员，曾经因为一份高科技数据资料和国外间谍争斗时中枪，要不是抢救及时早就死了。就算这样，上好之后，他回绝了局里安排他修养半年的好意，继续奔波在这条不为人知的黑暗战线上，这种人，居然也有背叛的那一天啊！
抚摸着手上的配置手机，杨倩反复的思索着，名单上化名很多，这不是密码，无法解析，如果自己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盲目给局领导打电话，万一，万一接到报告的这个人是一只隐藏极深的鼹鼠，不仅打草惊蛇，可能造成鼹鼠集体潜逃或深层次潜伏，自己也彻底暴露了。
何勇，杨倩不担心他，他不会认出自己的身份，这种情况，哪怕他偷跑出境，跑到非洲去也不敢主动向他的上级汇报。那只会带来一个后果——灭口。
手机是不能再开了，开机立即就会被定位，这种专配手机不是说每次你可以开机60秒，这个时间是叠加的。杨倩把手机扔回包里，打算有机会再处理，至于自己的想法，看来非得等到那个胖子回来问问他的意见，虽然他那么狡猾呢。合衣躺在床上，杨倩认为自己应该抓紧时间睡一觉，养好精神，才能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应付即将来到的暴风雨。
陆海涛在办公室坐不住，焦虑的表情一望就知，他来回踱着步，眉头一直紧紧皱成一团，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散开虚抓，几次拿起桌上的电话发上几秒钟的呆又不甘心的放下。牧娇的案子，由于计算机协会在纽约召开的记者招待会，现在已经扩散开来，省里领导已经打了几次电话，语气一次比一次严厉。省厅再次下派一个专家组去到学校那边，但是仍然找不到任何头绪。
听见毛强的敲门声，陆海涛急步跨过去：“什么时候了，还敲门做什么，赶紧进来。”没等毛强和王磊站直了，陆海涛挥挥手，焦躁的问道：“情况怎么样？汇总线索没有？有头绪没有？”
毛强差点不敢回答了，陆海涛在他面前的形象一向是从容不迫、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威严样，这次被逼成这样，让每个人都出乎意料。陆海涛也反应过来了，毛强和王磊刚回来，李元还在路上，拿什么东西来汇总消息呢！叹一口气，他无力的扬扬手：“等李元到了再说吧，你们坐一会儿，要喝水自己倒去。”
幸好李元也知道情况紧急，把车开得飞快，大家也就等了十来分钟他就气喘吁吁的推门了。陆海涛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外间的秘书：“现在谁找我都说不在，知道吗？任何人！”几个人围着茶几坐着，李元带回来的资料摆放在中间，毛强一页页的仔细的读着，读完一张就递给王磊。李元他们在学校走访了一些人，了解的情况不多，也几个还算有用。
牧娇有一个男友，很神秘，据说没有人见过，大家知道是因为有一次牧娇自己说漏嘴了。还有就是曾经一个暗恋牧娇的年轻教师早上跑步的时候看见过牧娇送男友出来，但是因为天色暗淡，没有看清楚人脸和车牌。
“我在学校询问过很多人，知道牧娇有男友的很多，但没人见过。有男朋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牧娇为什么要隐瞒呢？隐瞒都不说，她好像很怕别人认识他男朋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李元一边想着一边问着。
对啊，陆海涛觉得李元的想法蛮不错的：“这是一条线索，毛强，你可以从这里开始查？我认为有可能是牧娇的男朋友杀的她！”毛强无奈的看一眼王磊，上啊，胖子，这会儿该你顶上去了。
王磊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作为队长，为了不挨骂就让队员定前面，太无耻了吧。毛强的目光由暗示已经转变成瞪视了，王磊没有办法，只得揉揉鼻子：“陆局，你的看法是正确的。但是，李元在学校走访那么多人次都没有了解到牧娇的隐身男友身份，我们从这方面入手反而拖延时间了。”
陆海涛正开心一点，因为自己理出了线索，被王磊这一反驳，头顶差点冒出熊熊烈火：“王磊，你凭什么说我的办法查起来慢啊？你说？你说？我看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局长，是不是存心拖延啊？”
这顶帽子谁也不敢伸手去接着，太吓人。王磊的头都大了，他掐掐眉心，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陆局，着急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认为应该把抢劫案的材料拿过来我们一起分析，说不定两个案子有关呢。”陆海涛的怒喝停止了，眼里露出询问，王磊想了想，终于还是摇着头说道：“理由我不知道，只是自觉。”
王磊说得客气，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既然说出直觉二字，按照以往的惯例，说明王磊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地方把两个案子串起来，但这个死胖子至到重案队以来，唯一手里至今没有破获的也只有林珑一案了。有方向就好，陆海涛等不及毛强打电话，直接抄起座机拨了出去：“刘晓林，你和袁飞腾马上带着抢劫案的材料到我办公室，越快越好。对了，死者尸体呢？运回来了哦，行，快一点。”
杨倩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心绪不宁的坐起来，u盘在手里不住的转动。她越来越急躁不安，拿起枕边的手枪不停的装卸着，检查着弹匣，一次又一次的做着。
刘晓林和袁飞腾手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刚到那边，气还没有喘一口又被叫回来，陆海涛一听眼睛都要红了，不过两人也是明白人，局长亲自打电话，估计事态不小，两个店员被他们同车带了回来，这会儿老老实实的坐在审讯室里。
王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说道：“我去问一问那两个店员，你们谁跟我去？”陆海涛急了，“大家留在这里干啥，当然都去，我也去。”
最终，王磊和毛强进了审讯室，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一个店员坐在他们对面，有些胆怯的低着头。王磊用手里的笔点了点桌子：“你不要怕，让你来只是需要你提供一些情况，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放心，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人，你回答完我的问题就可以走了。”
王磊的态度很和蔼，店员的胆子大了一些，把早上的情况又复述累了一遍，王磊也问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整理好面前的讯问笔录，让店员签好字、按上指纹，王磊笑笑：“你回家吧，不过最好把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有其他需要你们协助的我会给你们打电话。”两人去到隔壁审讯室，两个店员之间的口供是相符的。
杨倩装卸了无数次手枪之后，还是没有能够忍得住，从床边纸箱拿出一个式样、颜色截然不同的拎包，把东西倒腾过去，枪插在后腰，试了两次拔枪的手感，杨倩出了门，消失在人群中。
重案队是第一次享受到局长亲自陪同出勤，大家根据店员提供的地址来到汤高远的家里，这是一个跃层复式的高层建筑。汤高远住在15层，两个店员都知道汤高远的家的地址，但没有人来过。那是，谁个经理、老总一般会把员工带回家，你又不是美女！
听店员说过，汤高远父母都去世了，好像是离过一次婚，具体不详。王磊敲敲门，这只是王磊的习惯性动作，李元还在旁边说了一句：“王磊，你都没有人敲什么门啊！你动作最快，直接开锁啊！”
门打开了，不是王磊或者任何一个人打开的，是从里面打开的。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站在屋里，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包括陆海涛在内，随着这句最简单、平常的问话，所有人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王磊同样不例外。
门内这个帅气的年轻人和汤高远长得一模一样，穿着也一模一样，只有发型、神态稍稍有点区别。王磊他们看了汤高远的尸体才不到几个小时，突然又发现汤高远站在自己面前，换谁来都要被吓一跳的。王磊奇怪的皱皱眉，上前亮出证件，然后问他：“我们是公安局重案队的，这是汤高远的家，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原来，这是汤高远的双胞胎弟弟，叫汤高云，在外地做广告设计工作，这段时间休假回来看自己的哥哥，今天是他回来的第五天。两兄弟从小感情就很好，服饰什么都是一买就是两套，以至于成人以后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因为父母都去世了，两兄弟互相之间很照顾，不是哥哥去看弟弟，就是弟弟休假就回哥哥这边。
汤高远早上走了之后汤高云起床看了一会新闻，正准备收拾房间，在知道汤高远发生什么事情之后，汤高云悲痛欲绝、痛哭流涕，李元和刘晓林陪着他，其他人利用这个时间对整个房子做了一个彻底的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