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古战场
霜戈冰原巍峨高绝飞鸟难渡，其间冰川覆盖难觅植株，仅有冰雪生灵聚集于此。是少见的位于人类势力范围内，却鲜有人类足迹之地。
秦陵众人来到冰原，如入极地一般，除却白茫茫的一片不见余色。
雪花乱舞，冰晶纷飞，掩藏着冰妖雪怪。
“前辈，这里多是些小妖小怪，无有千年大妖。”空长老细细感知，未曾发现有威胁的冰妖。
“小心些，冰雪之下难保不会沉眠有巨妖大怪。”秦陵不敢大意，此地冰妖极多，本该是人类掳掠之所，然而人迹罕至。
虽说未曾有大妖出没的传闻，但荒宇之古老，谁又能保证之前不曾出现过？即便之前未曾有巨妖居住，可时间流转未必不会有大妖看重此地。
况且他推测古战场门户开于冰原，如若推测为真，附近时空当有一巨型秘境。两处世界相互碰撞，真元流散变化，门户之地当是真元聚散之处。
此等修行绝佳地方，岂会空置浪费？
“是。”空长老不多言，只是小心谨慎，将前辈的话记在心中。
秦陵让空长老神识幅散，多多寻找冰妖稀少之地，然而行进数日，却没有找到任何与他推测相符合的地方。
“难道推测错误？”秦陵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所思所想。
就他所知讯息，古战场为欲盖弥彰，神秘人究竟适合来历尚不得而知，陆戈的死亡缘由亦是推测。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秦陵苦思不得其妙。
又是行进数日，秦陵下令停止前进，没有目的的乱走，在这茫茫冰原内寻找秘境之门，无异于大海捞针。
“空长老，如果你是神秘人，你该怎么掩盖自己的踪迹？”
秦陵不得其法，唯有设身处地的思考，己方若为神秘人，该如何迷惑敌人隐藏秘境入口？
“杀掉，一了百了。”空长老望着无尽冰川，“这里人迹难寻，是杀掉敌人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在他心中，既为古修士，自然强大无比，对付起他这样的晚辈修士，取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
“杀掉？”秦陵不置可否，他怀疑那古修士并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或者说古修士自认为力量不足以毁灭众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秦陵原本的推测无误的基础上。
他最主要的依据，是秦昊的发迹路程，这位老乡发迹之前曾来到霜戈冰原，之后才开始慢慢崭露头角。
虽然秦昊真正崛起的时间是霜戈冰原两年后，但出于保密需要，两年隐忍算不得什么。
而且自霜戈冰原之行后，秦昊总会有小的收获，很小很不起眼。但是，由结果倒推原因，这一点就很值得考虑。
仔细梳理一遍后，秦陵越发肯定古战场的秘境就在霜戈冰原。
“空长老，冰妖聚集之地有多少？”
“回前辈，已探明的聚集地有十二处。”空长老连忙回答。
“好，咱们就探一探这些聚集地。”秦陵稍一盘算，又说道，“这十二处可有异于其他聚集地的地方？”
“有三处，地形地貌冰川形状和别处略有不同。”空长老不明所以的说道。
原本还说要找冰妖雪怪稀少的地方，怎么现在又要去聚集地了？
秦陵没有解释，令空长老带路前往可以之地。
三个地方离的并不远，不多时便抵达第一处。
冰柱极多，如同放大版的冰刺阵一般，行走其中，好似走在巨型刺猬背上。
“这...不似自然形成啊。”
秦陵看着奇怪的冰柱，怀疑它们是被真元强行聚成，而非天然如此。
不过，他也不敢肯定，毕竟这是一个充满真元的世界。人能凭空而行，冰原上长毛刺也不是不可能啊。
将超出寻常的景色用记录法术录下后，前往下一处。
这里的冰川像残破的建筑一般，无数的冰柱子顶着一巨大的冰层，如同没了墙壁的大型宫殿。
“呵，此地有异，烦请空长老受累仔细探查一番。”秦陵自身实力不强，感应不到真元的异常，只能分析地势和冰川。
空长老接到命令，立刻辐散神识，感受着周围的真元波动。
真元在时空中和流水一样，随地形而走。而这里的真元仿如遇到断崖，形成极大的切面。
“前辈，真元有异，这里很可能存在秘境或者某种法阵。”
“能破开吗？”秦陵心下一喜，总算推测无误，那神秘高人的老巢被找到了！
“可以，只是到底如何，尚不得而知。”空长老有些迟疑，强开秘境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谁也不知道里面生存着什么样的生物。
因强开秘境而死的人不知凡几，书籍上也有很多记载，甚至有过秘境生物肆虐荒宇大世界的事情发生。
“无需担心，当年的秦昊都能探索外围，咱们不会那么倒霉的。”秦陵笑着说道。
空长老见前辈如此，只得运转真元，撕裂时空。
嗡！
空洞的声音响彻冰原，巨大的旋风平地生成，无数的冰妖雪怪逃离出去。
秦陵看着近似破灭的景象有些奇怪，按照自己的推测，不该有如此大的动静才是，否则这般景象与声响，秦昊不可能瞒过去的。
“难道说那个神秘人不在秘境之内？”
虽然事情有变化，但秦陵没有让空长老停手，他料定神秘人不是实打实的高手。即便有所准备，也不无法撼动真正的高手，而他这一方就有高手坐镇，空长老。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计谋只能仰天长叹。
时空裂隙越来越大，秘境里面的情景已能窥探一二。
古战场！
秘境里满是断壁残桓，真元轰击的痕迹不曾散去，残破的尸身，破损的甲凯，散乱的兵器。
这是一场人与人的征战，是自我消耗，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内战。
裂隙慢慢稳定下来，成为巨大的通道，连接荒宇大世界和无名的附属小世界。
“空长老，将发现秘境的消息通知掌门。”秦陵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高兴不已，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在这样一处古战场，稍有不慎便是身死。
与其为了点上古宝物深涉险境，不如将事情上报，凭借宗门的力量来探索。再者，人多力量大，任凭神秘人如何会躲，在众多寻宝者锃亮的双眼面前也将无所遁形。
既能让他人受益，又能完成自己的事情，如此双赢之事何乐而不为？
他想的开，别人却难以理解。
古战场里的宝物是定数，拿一件少一件，为何自己不先行探索将好宝贝尽数拿走？
众人不解的看向秦陵，希望能听到解释。
看看左右，秦陵发现，唯有钰儿和玄豸支持自己，其他人皆是不情愿，就连一直以来惶恐不已的空长老也是面露不愿之色。
至于那头水牛，还是无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