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当时老人带的绳子有个五六十米，这和一千多米的炫耀峭壁相比来说，简直是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在一处地方，下面的冰雪抬升的比较高一些，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冰台，距离这山顶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就是只有500多米。500多米已经减少了一多半了，稍微往下一些就能看得到下面究竟是什么了。于是老人就选择了这个方位开始顺着绳子往下爬，想要走近一些看看那些站着的是什么。
当黄老爷子顺着绳子往下出溜，很快就来到了冰川的最上面，脚下已经是登着冰了。老爷子看了看下面还有20多米，一咬牙就继续小心翼翼的往下滑。当快要花到绳子最下面的时候，一阵风出来将仅有一点雾气吹散，阳光直射下来了。老人终于看清楚下面站的是些什么了，差点没被吓的掉下去。
老人这个时候回想去来估计有些后怕，拿过桌上放的手巾擦了擦脸上的汗，一直在吸水烟没有往下说。旁边的黄洛瑶和木清溪正听得上瘾呢，我们也是，尤其是徐平，正瞪着眼等着下文呢，突然下文就断了。
黄洛瑶撒娇的摇着黄老爷子的胳膊说：“爷爷，你以前都没有给我讲这个故事，你在下面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呀？”
黄老爷子经不住黄洛瑶的撒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真是靠不过你这个伢妮儿，我当然没有讲过，不是活人看的东西我能讲吗？再说，我讲给你们听，吓着你们怎么办？”
老人说，他看到的不是别的，都是一些人。在山崖下面站着的全部都是人，没有别的。密密麻麻，在冰层上面每一处都有。
我有些奇怪，下面有人，我问老人：“您说站的是人，当地说大雾岭面不是没有人生活吗？”
老爷子有些怒气：“我几时说里面有活人，我几时说下面站的是活人？”
徐平一听也不对劲儿也插嘴问：“老爷子，站的不是活人吗？哪有死人死后还站着，站着多累呀？”
对呀，死人不是都躺着吗？就算当时有往大雾岭里面扔死人的习俗，这个偶尔站着几个还是有情可原，毕竟巧合的时候还是有的，但是绝大多数是要倒在地上的。老爷子竟然说是自己看到的都是站着的死人，这有点不合常理，甚至是匪夷所思。因为在我印象中，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和民族是站着下葬的，就算是是竖着，最多也是坐着，绝对没有站着的。因为就算是地域不同民族不同习俗不同，但是关于葬俗有一点世界上的人是统一的，站着埋葬死人是对死者的不尊敬。
当然了，还有一些很特殊的情况，也有竖着埋葬人的。例如处死的囚犯，竖着埋在了土里用土活活闷死的。或者是一些教派的埋葬方式，有的还是头朝下埋葬的。他们坚信这样能够和大地母亲或者是冥界之神最好沟通，以求升上天堂。但是这样的少之又少，中国境内还没有听说过。
我对老人的说法有点抱着怀疑的态度，老人见我们都不信，重重的一磕烟枪，起身要离开。我和其他人见老人生气了，连忙拉住他，我们想知道的事情他还没说完呢。
我赶紧说：“老爷子，我们不是不相信，只是感觉这件事情是匪夷所思。”
“爷爷你着什么急，我们又没说不相信。你继续往下说，我们还继续往下听。” 黄洛瑶也在旁边劝着，同时转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别介意，我爷爷这个人就是倔，老了更是如此。我们瑶家人一般都是听最年长人的话，从来不敢反驳，爷爷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家长，他说话连我的爸爸叔叔们都不敢不听。”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理解，又纷纷的向老人表示歉意，希望老人继续往下讲。黄老爷子听完我们的道歉，这才气儿顺了很多，继续往下说。
黄老爷子在下面看到的是站着的死人没错，当时他也怕的不得了，因为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多站着的死人。因为还是远一些，具体的细节还是没有看的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确信，下面站着的人绝对不是一批人。因为他发现里面有的穿着盔甲，有的没有；有的是他们瑶家人的服装，有的是其他兄弟民族的服装。更有些人穿着的衣服自己见都没见过，所以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光线的原因，还是自己的错觉。黄老爷子想要仔细的看看下面死人的时候，突然发现下面所有的人头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还闪闪发光，绝对不是活人的那种生气。吓的他赶紧准备往上爬，但是因为在爬绳子，又是在冰面上很滑，结果是爬两米掉一米。结果是更心慌了，生怕下面的人都活了爬上来或者是飞上来， 把他拉到下面成为下面站着的一员。这样他很不甘心，因为自己媳妇还等着自己才要回去治病呢。
于是他抽出腰刀，想要用腰刀凿着冰面往上爬，这个倒是和我们现在登山冰锤相像。但是他把腰刀插进冰中往上爬的时候，发现冰里面有东西。他回头看了看下面的那些祖宗们没有追上来，这下子可放心了。于是停下来想要看看冰里面有什么，说不定是宝物之类的。
结果老爷子当时就把冰层最外围的冰霜用手给抹掉了，结果差点吓得他没掉下去。老爷子说要不是我把绳子在腰上面打了一个结，说不定就掉到下面给活活摔死了，那个时候估计连成为下面站着的一员都不太可能了。
“老爷子你看到什么了，不要告诉我冰里面也有人吧？”徐平有些惊讶，这次他倒是猜的有些准。
果然，老人说冰里面也是死人，而且不止一个，不知道有多少个。他看到的那个是其中的一个，当他把冰上的冰霜化开之后，看到一个人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个不停。因为隔着一层冰，有些模糊，视线和光线的问题，更能够让人感觉这里面的是一个活人。所以他才害怕又重新掉了下去，不是绳子拴着的话早就摔死了。
我还是有些迟疑问他：“您确定在，你确定冰层中都是死人吗？”
老人很确定的点了点头说：“没错，里面乌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有多少。我看着那些人后面还有人，不知道站了几层。”
黄老爷子曾经进入到大雾岭采药，在大雾岭的峭壁中看到了很多冰封的死人。
第九章 踏点
我们几个沿着雾溪向上，被巨大的冰川阻住了脚步。原本雾溪是赵佗陨石建造陵墓的材料的，本来是可以进去的，但是现在已经被很巧妙的封住。因为已经从这里不能进山，所以只能沿路返回。
在黄珞瑶家，黄老爷子给我们讲他年轻采药进山的事情，在大雾岭的峭壁中发现了很多的被冰封的死尸，这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我沉思了一下，这是冰葬吗？在古代的俄罗斯还有北欧等地，以及一些高山生活的人们，都有冰葬的传统。中国的西藏北部也发现过冰葬，但所有的冰葬可不是这个样子，还被一排排的冻在冰中，那些是一人一个墓穴的。所以我感觉这绝对不是冰葬，但具体是什么，我也没有确定的结论。
老人又说：“我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这才发现，那个冰台下面除了那些站着的人，底下也是如此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因为下面都不是白色的冰，很多黑影。”
后来老人说自己在往回爬的过程中，找到了玲珑草，而且是价值极高的玉玲珑和金玲珑。据说这种玲珑草可以治百病解百毒，从古至今都是云雾山的珍宝，轻易就是云雾山中生活的人也不的常见。
老人讲到这里对我们说：“听伢妮儿说，你们要进大雾岭里面，你们是伢妮儿的朋友，我还是劝你们，不要进去冒险，那不是活人去的地方。”
老人说原先他也只是听说过大雾岭里面是死人的国度，但是因为传下来的烧了，所以不是很确切，同时相信的人也少了。因为玲珑草的方子是村里面的拉德玛开的，于是他拎着东西去谢拉德玛，并把自己在大雾岭中见到的事情跟拉德玛说了一遍。
拉德玛告诉黄老爷子，关于云雾山的种种传说，以及每个拉德玛传下来的理由。并告诉黄老爷子里面不能再去了，那不是活人可以带的地方，要是魂魄被幽冥收了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至此黄老爷子深信那是国魂的国度，不是活人该去的地方。所以听说我们要进山，就极细劝我们，不能进去冒险。
我们谢过了黄老爷子的好意，随便编了个理由将老人给打发了。看来真的这个云雾岭厉害的不得了，除了北京的陈教授这样和我们说，黄洛瑶的爷爷也是这样叮嘱我们。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进去的，关键是怎么进去。
吃完晚饭，今天已经是累了一天，我让大家都早一些休息。我自己则坐在外面的平台上喝着茶，想着下面的对策。这个时候唐云馨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她见我杯中的茶喝完了，所以给我续了一杯。
唐云馨还是问我在冰川下面的那个问题：“士燮是怎么进去的？”
我摇了摇头和唐云馨说：“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就是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发现了冰川下面的雾溪，从雾溪穿过冰川进去的。这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但是作为割据一方的军阀，想要做到也不是很难。如果真的是那样，调动庞大的军队史书上在的，要知道历朝历代只要调动超过2000人的军队都会被记录下来。另外奇怪的是士燮要是真的从雾溪进去的，他有这么好心出来后还把冰川下面的排水孔恢复原样吗？”
“所以说这个可能可以排除。”没等唐云馨回答，我自己就先下了论断。
我接着分析：“第二种就是像黄老爷子一样，弄条绳子选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溜下去。但是现在麻烦的是，哪个地方是离山顶最近。如果说要真的是1000多米高，估计士燮他们也不会弄这么长的绳子。”
“这其二，这个倒是很有可能性，我们先放一下！”我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看着夜色中的大山，一轮弯弯的月亮升了起来：“再说一下第三，这个有点异想天开。就是士燮手底下有一支英勇无比的掘子军，简而言之就是挖土的工兵，就像是孙权的净水官和曹操的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一样的军队。从大山中不知道哪个地方钻了个洞直接就到了里面，就像是其他的盗墓贼一样。但是这个似乎更不可能，这个工程量要比前两个方法工程量不知道多出多少倍去。就那现在的技术来说，在这样的大山中开挖一条隧道，没钱没人依旧办不成。”
唐云馨明白我所说的：“所以说第三种也是不可能的。”
我伸了伸懒腰道：“没错，如果说是那样，那么只剩下第二种，就是拿绳子下去。”
“可是我们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下去，要是让我们弄1000多米的登山绳，这个有点难！”唐云馨愁眉苦脸的说。
我告诉唐云馨：“之前我曾经想过用跳伞或者是动力伞的方式下去，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动力伞？”唐云馨有些疑惑。
我解释道：“没错，就是用动力伞，用动力伞推力直接滑翔到盆地的重心，这样一来就会为我们节省大量的时间，同时我们也避免了地图上面画的种种的危险之地。”
“那你为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动力伞倒不是不难弄，空降兵就有专门的动力伞和滑翔翼的突击队。我去打个电话，就能让他们给调几架过来！”唐云馨倒是信心满满。
我跟唐云馨解释说：“倒不是能不能搞到工具的事情。我再来之前，曾经拜访了京华大学的陈老教授，他是咱们看到的地图编绘的参与者。他告诉我们说他们之前也曾经想进到这里面，但是都失败了。有几次想通过直升机或者是飞艇，但是差点出事！”
唐云馨觉的有点不可思议：“飞艇还差点出事，相对与空中的运输工具，这算是最安全的了！”
“没错，但是他告诉我这个盆地中似乎是有一种很厉害的晴空湍流。这种气流看不见摸不着，人或者是事物一旦被卷到里面，就会失去控制在里面团团打转，最终不知道会被送到哪里去！所以不能用动力伞之类的，因为一旦失控，我们是在1000多米的高空，摔下去，最后会让我们老妈都看不出来我们是谁了。”我把我们来之前陈教授和我的谈话大体和唐云馨说了一遍，告知其中的危险性。
“这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在空中不像是在地上，还有个能够落脚的地方，在上面可是什么都没有！”唐云馨明白我的解释。
“所以我想，我们明后两天到笔架山走一遭，找一找黄洛瑶爷爷说的那个冰台，也学我们可以从那个地方下去。”我想了想，觉得还是这个方法最保险。
“那登山绳怎么办，我们这次只带着200多米来的。”唐云馨对我说。
我按着太阳穴说：“没办法，明天让徐平和万珊珊到就近的高州市还有茂名市采购，一定要充足的登山绳。我们即使知道用不了1000米，也要准备好1000米！咱们两个明天上笔架山，去踏踏点！”我站起来，就这样决定。
唐云馨知道了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所以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各自回去休息，劳累了一天，剩下的几天也将会在疲惫中度过。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叫醒了徐平，告诉他到就近的茂名市和高州市这几个城市去采购登山绳。临行前嘱咐徐平和万珊珊一定要足够的登山绳，不用在乎钱多少，另外给我把**拿回来。
我有叫住万珊珊：“这次采购你一定要把好关，不必在乎钱贵不贵，一定要数量和质量都达到。”
万珊珊表示明白了就和徐平开着车走了，但愿有充足的绳索够我们用。我和唐云馨以及黄洛瑶木清溪四个人上笔架山，寻找当初黄老爷子下去的弄清楚冰台。我本来不想让两个姑娘跟着我们去冒险，但是还是拗不过她们的请求，还是带上了她们。我们临行前详细的跟黄老爷子了解了当初他发现的那个地方的地形地貌，以便于我们最短的时间找到。
我们四个人绕过山寨所在的龙居岩，向后面的笔架山去了，我倒要看看下面是不是死亡之国。去笔架山比较容易一些，有些地方，当地老百姓因为要上山方便一些，已经开凿出台阶。我们沿着以前已经有了的路，很快就到了笔架山下面。
终于到了笔架山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叫笔架山了。我一开始以为就和放毛笔的那种山形的笔架一样，到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个笔架山几乎就是直上直下了，然后在最上面的那部分凸出来一块，像是挂毛笔的地方，这是黄洛瑶解释的。这么一个笔架山，看来名字是不能随便取的。
我们四个人站在山脚下抬头往上看，从半山腰开始就已经看不到上面是什么模样了。不是因为山太高，珠穆朗玛峰还能在天气晴好的时候看到全貌呢。关键是从不到半山腰的地方开始产生雾气，浓重的雾气将山顶完全包围起来，真是云山罩巫女。
虽然雾气很重，但还是比较顺利的到了山顶。我们在山顶上按照之前和黄老爷子说的，在雾气中寻找着他说的那个位置。山顶的武器也很大，微许的阳光能够透过大雾。由于这少许的阳光，还是让山上的绿色多了不少。
山顶上面出奇的狭窄，也就是像城市里面的六车道那么宽。北侧的山坡是我们来的方向，比较缓一些，因为毕竟我们是从那边爬上来的。但是南侧的就难说了，能够看的到就已经是陡峭的没法再陡峭了。悬崖下面而是云雾缭绕，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奇怪的叫声，有点让我们毛骨悚然。
我们决定从原先黄老爷子进山的地方进大雾岭，那里是大雾岭最容易进山的地方。
第十章 奇怪的冰葬
雾溪原本是被用来运输建造陵墓的材料的，但是现在已经被巧妙地封堵了。我们因为在雾溪受阻了，所以我们只能原路返回了。在黄珞瑶家听黄老爷子说，他年轻的时候为采药进过大雾岭。黄老爷子在大雾岭的峭壁中发现了很多被冰封的尸体，这让我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冰葬。
我们最后决定从黄老爷子当年进山的地方进山，不过需要先去探探路，看看需要准备什么。
我们终于找到黄洛瑶爷爷说的那个地方。还算不错，基本上还保持着他说的那个样子。我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想要看一下是否是他说的那样密密麻麻的站的都是死人。但是下面一片飘渺的云雾，什么都看不清。
我们身上带着之前我们事先准备好的登山绳，我把它拴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准备先要往下滑一段，探探路。我把我的想法和唐云馨一说，唐云馨坚决不允许，因为这样做太危险了。我解释说，就算是等云消雾散的那天，还是要有人先下去探探路。反正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也不下去的太深，大约一百米的时候就上来了。
唐云馨见拗不过我，于是答应了我。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把绳子拧成双股，这样保险一些。其实一股绳子也很结实，现在登山绳材料很坚韧，除了基本的高韧性尼龙之外还有金属丝在里面。就算是拿着刀子割，短时间之内也不能割得断。
我带上哨子，顺着绳子往下爬，如果我有危险会急速的吹哨子，在上面的人会把我拉上去。不过我是不抱什么希望，还是自力更生为好。上面就三位女士，我又是一个180斤的大汉，让她们使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想到这里，突然想要做一个定滑轮就好了，直接把人放到筐子中慢慢往下放，安全而又省力。
不过没时间弄这个，我先自己下去看看。我们现在没有登山杖或者登山锤，不过伞兵刀就够了。就算是花岗岩和伞兵刀相碰，这种伞兵刀也不一定能豁个口子的。我绑好了登山绳，挂好了安全扣，开始慢慢向下滑。
往下走了不到20米，已经看不到上面她们的人了，因为我已经深入到雾中了。不过我知道她们一定还在紧张的往下张望着，即使是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她们，为了让她们放心，我每往下走一段距离，就晃动一下绳索，然后向上喊一声。虽然是山上山下，但是区区一百米的距离还是能够听得见的，她们听到我的喊声都会欣喜的回应一下。
我继续往下，当往下了大约50多米的时候，已经到达了之前曾经提到的冰面上了。上面因为雾气和冰层相激的原因，冰面上面有着厚厚的一层冰霜。我小心的用手中的伞兵刀刮去了上面的冰霜，看一下是不是里面有黄老爷子之前所说的那些被冻着的死人。
但是我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也许是因为这只是在最上面，还需要再往下走走。我身上的绳子因为是两股合成一股的，原本有200米现在也就是100米不到。我慢慢的又往下滑行了30米，这回感觉脚下的冰层似乎更厚了。隔着厚厚的冰霜，能够看出冰层里面影影绰绰的。估计这些就是那些冰封起来的死人，看看我周围的隐隐约约的影子，数量还真是不少。
我把我近前的冰霜都清除掉，果然下面是一个被冰冻起来的人。这个人离着冰层最外面多多少少的有些距离，具体的细节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其他的还是可以的。我小心翼翼的把一个人大小的位置冰霜清除掉，隔着冰层小心的看着。
跟我面对着的这个人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几百几千年了，但是因为被冰冻的缘故，给人的感觉还是栩栩如生的。头上很简单的挽着一个发髻，看得出应该是用金属环而不是布条绳子一类的。身上穿的是一件长袍，现在看起来是青褐色的，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这种颜色。袍服上有些甲片，看起来像是古代兵俑穿的那种简易的甲袍。但是脚下的靴子因为冰层的原因，并不清楚。
看他的装束，并不是古时候南越地区百越瓯越这些民族的装束，应该是中原的兵士装束。因为隔着冰层看不出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但是依据发髻还有甲袍的种种，倒像是秦汉时期的。我又把周围的冰霜也小心的清除掉，看看其他的是不是也是如此。
周围的几具尸体也是这个样子的，穿着同样的衣服，然后有的手中似乎是有兵器。后面的冰层中可以明显的确定是有人的，但是因为稍微远一些，根本看不清。我看了看绳子，大约计算了一下还有10几米的距离，干脆一次性到底。
我又往下走了十几米，腰间的绳子终于到头了。我又把脚下的冰霜全部清除掉，看看脚下的冰层是否还有被冰冻的死人。果然，这下面也如同上面一模一样，也是密密麻麻的站着一个有一个的冰人。
但是这些冰人有些和上面的不太一样，手中的兵器明显是一把剑，不像上面有点不清晰，只能看得出手中是拿着东西。另外，身上的甲袍明显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比上面更繁杂了一些，还有一些装饰物。有的手中是竟然像是拿着笏板一类的东西，这倒是很惊奇。
眼看着绳索已经到透了，下面依然是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我看了看手表，自己已经下来了大约快一个小时了，该上去了，不然唐云馨她们会等急了的。我顺着绳子开始往上爬，在爬到我最初清扫的那块地方的时候，又往里面看了一眼。和下面看到的那些放在一起对比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我往上爬到快要到冰川顶部的时候，找到了最上面一层的被冰封的死尸。然后又刮开冰霜看了看，这些死尸装束更为简洁，有些竟是少数民族服装和中原服装相互一起的，这些人的袍服更为简单，有点像是后世最简单的那种筒子装。有的人叫上没有穿鞋，手中也没有东西。
不过这些人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还不是这些，这些冰封在冰层里面的尸体全部都睁着眼睛望着外面。这些死尸睁着眼睛在冰层里面栩栩如生，有的像是心有不甘恐怖之至，有的是坦然面对表情祥和，但是绝大多数的都是那种死不瞑目的样子。在下面呆的久了，我都有一种这些人都是在盯着我看的感觉。我稍微往旁边移动了一下身形，这些冰封的尸体还是直勾勾的看着远方，看来看的不是我了。
我顺着他们实现往外看，远处是无尽的雾气，根本看不到什么。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冰封起来的尸体都是睁着眼睛的而不是闭着眼睛的。古时候说死人不瞑目可是一种大忌讳，何况是全部都睁着眼睛。这些人倒是看其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注视着什么，或者是应该说守望着什么，也许是赵佗的陵墓。
先不要去想这件事情，等云雾消散的那一天，什么都明朗了。我想到这里，决定不再停留，而是赶紧的往上爬。说实话，一个人在这下面，看着这些死尸都直勾勾和你大眼对小眼，而且是你一双眼睛跟他们无数双斗，实在是令人很不舒服。
我很快的就爬到了崖顶，在离上面还有十几米的时候，我已经能够看的到上面她们三个人依然在焦急的伸着头向下张望。估计她们也看到我了，欣喜异常，叽叽喳喳的声音从上面传了过来。然后她们三个使劲把我拽上了崖顶，都关心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黄洛瑶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师兄你可担心死我们了，下去这么长时间一点信儿都没有。刚开始我们还能看到你晃晃绳索，喊几声；但是越往下就看不到你的身影了，声音也听不见了。要不是云馨姐有经验，不断的试绳子的重量知道你还在下面，我们都快急的自己下去了。”
我坐在一块石头一边喝着唐云馨递过来的水一边说道：“没什么事情，我这不是完好无缺的回来了吗？”
唐云馨问我：“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我把我在下面看到的一五一十的和她们说了一遍，告诉他们黄老爷子当年看到的一点没有错误，跟我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但是并没有把我在下面的疑虑一起提出来，因为我感觉这个想法还不太成熟，需要我们直接下到山谷的底部才能知道我的想法究竟对不对。
我们没有将登山绳收回来，就放在这里做一个记号吧，荒山野岭的也不会有人偷这个东西。我们四个人下山往龙居岩走，不知道徐平万珊珊他们两个买登山绳回来了没有。希望准备工作也是一切顺利，万事开头难，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那句话佳作事倍功半来着。
我们回到寨子中，天还很早，徐平和万珊珊还没有回来。我们只能边休息边等他们回来，不过还好，天黑之前他们终于回来了。越野车的后座上还有后备箱里面全部都是登山绳子，我有点怀疑这两个活宝是不是把周围的登山绳全部给买断了。
徐平下车后开始诉苦：“你不知道，我们这次这个费劲，为了吗足够的登山绳，我们差点被抓起来！”
我们发现这里虽然是大雾岭外圈最低地方也是需要大量的登山绳，我于是派徐平去采购登山绳。
第十一章 初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