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白凝冰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差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如果不听话，她可以直接杀了他，不用担心什么后果！
舒一鸣感觉心口更加疼了，这样的女人，真的有存在世界上的必要吗？
“白凝冰，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我才变得这么惨吗？”舒一鸣压住了喉咙里的血问道。
白凝冰很直白的点头：“那不然呢？你想想，当初若不是我的师父护着我，你是不是早就寻到办法将我铲除了？”
舒一鸣被噎住了。
确实，如果不是丘虚真人将她护得太好，他确实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杀了！
这个人的存在，就能给他带来很大的危机感。
“徒儿，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白凝冰轻轻的拍了一下舒一鸣的肩膀，就这么一下，舒一鸣又开始心口疼了。
只听白凝冰爽朗的说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跟着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不管你心底是怎么看我的，只要不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你就还是我最可爱的徒弟！”
舒一鸣皱眉：“我什么时候选择跟着你？”
白凝冰理所当然的回道：“你不是同意我用了你心头血吗？”
“我没同意，是你自己用粗鲁的方式得到的。”
“那不都一样嘛，反正骨魔的印记都消了。”
“这是两回事！”
“徒儿……”白凝冰眯眼微笑：“难道你还想体验一下被取心头血的感觉？”
舒一鸣……
并不想！
“那就给我好好的待着，成为我的徒弟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处。”
舒一鸣抑郁：“我因为你，从筑基大圆满的修为再次落到了练气五级。也因为你，我本命匕首上的魔根被剔除，要重新修炼。如今，更因为你，我这心口疼痛难忍，五脏俱疼……你觉得，这不是坏处吗？”
白凝冰不甘示弱：“可你曾经想要我的命！”
“除却你还是婴儿的那次，我不曾对你出手。”
“那是因为你没有机会。”
“你……难道就不能以德报怨？”
“我的信条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都要杀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原谅你？没有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已经是我大度了。”
“……”
可他现在的下场也并没有好到那里去。
“徒儿，你是不是没有对我行过三跪九叩之礼？”白凝冰敲了敲桌子问道。
只要是稍微有一点脑子，就能明白白凝冰此话何意了。
她……是想要舒一鸣行一次正式的跪拜之礼。
舒一鸣并不想行礼，毕竟这女人又不是真心要教导他。
“徒儿，为师只是想要表面上的尊重而已，你内心怎么想，为师管不着，反正你也打不过为师。”
舒一鸣不服，想要反驳。
白凝冰却又堵住了他：“若是你觉得自己真有通天彻地之能，那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证明给我看呗！看你能不能……将我踩在脚底下？”
只要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相信都会被这句话激发出斗志吧！
更何况，舒一鸣还是一个自命不凡，资质与志向都十分强大的千年老怪物！
但是，舒一鸣可以在她的面前修炼，但若是给她行这三跪九叩的拜师之礼，那是不可能的！
很显然，白凝冰有这个信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悦诚服的成为我的徒弟。”
这次交谈过后，虽然二者都后退一步，但白凝冰还是没有将舒一鸣的心口痛治好。
这正是彰显她地位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随意的让舒一鸣忘记对他的教训呢？
莫朗月养好伤后，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了，便赶紧来白凝冰的院子里，想找舒珂帘暗中问一下情况。
谁知道她在他的暗示下，根本就没有避开白凝冰的想法，反而告诉他有话直说。
莫朗月有些头疼，跟魔有关的事情，能随便说吗？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被白凝冰叫出来打扫院子的舒一鸣。
一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莫朗月就开始奇怪了：“一鸣小弟，你的修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下降了？”
舒一鸣原本已经消下去的气因为这句话又起来了，可是，他只能默默的将郁闷发泄在地上的落叶上，也不回话。
白凝冰淡笑着说道：“我家小徒儿进步太快，修为不稳，需要重新修炼，打好基础。”
白凝冰的这个解释，莫朗月也没有任何怀疑，实在是因为舒一鸣的进步太快了，三天的时间就从练气十二级达到了筑基大圆满，确实有可能走了极端。
他深深地叹息一声，上前拍了一下舒一鸣的肩膀，半是鼓励半是安慰的说道：“一鸣小弟，修为本就应该脚踏实地，决不可一步登天，你今后一定要牢记住这个教训啊！”
舒一鸣气极，他什么时候需要一个资质普通的修士来安慰了。
可他又不知道该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来反驳此人，只好将落叶扫到了他的脚上，以此幼稚的方式报复。
看完了两人有趣的互动之后，白凝冰才饶有兴致的猜测道：“看来你也是知道了一些关于舒珂帘的一些话才过来的。”
莫朗月一愣：“仙子知晓？”
白凝冰摇头，冲着舒珂帘招了招手，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面前的这个女子，只是一个单纯的修道之人而已。”
在白凝冰的提示之下，莫朗月突然将视线放在了舒珂帘的头顶。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时，她的头顶明显有一缕冰绿色的发丝，可现在……没有了！
他试探性的问道：“仙子，难道您将这女子的兽骨剔除了？”
兽骨剔除并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一般被剔除了兽骨的纯种兽人，此生再难修炼，说不定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
若是半兽人……那也很危险啊！
“你没有必要问这么多，只要记住，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修士就可以了。与我们并无差别。”
白凝冰自然没有将她身上的兽骨剔除，修炼在心不在身，她没必要让舒珂帘为了一个相貌而浪费自己那么好的修炼天赋。
她只不过在舒珂帘的身上施加了幻术而已，将来只有超过她修为的人才能看得见舒珂帘真正的形态。
而且，舒珂帘身上的印记已经消除，将来就算是遇到了识破她身份的人，也没必要与一个兽人起冲突。
这个世间对魔修以外的生物，容忍度还是挺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