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面对
朝歌上空。
几乎是无穷无尽的玄黄之气终于见底。
将最后一丝玄黄之气也吸收入体内，沈归缓缓睁开了眼睛。
也就是他修为够强，再加上有用玄黄之气塑体的经验，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这具蕴含了北冥玄龟所有精华的肉身强度足够，否则想要吸收这么多的玄黄之气还真有点难。
只是，他穿越之前为人，穿越之后为混沌魔神，现在绕了一圈，最后居然还是要以人身证道，这也算是一种圆满吧。
不过，从今以后，天地间也就没有天地玄黄塔了。
除非有人把他打爆，然后拿爆出来的玄黄之气重塑天地玄黄塔。
但是他现在的肉身强度基本上是等于北冥玄龟的肉身再加上天地玄黄塔的强度，他暂时还想不出谁能打爆他。
毕竟，一加一可远远不是等于二这么简单。
要知道，当初的北冥玄龟圣人就很难破防了，而天地玄黄塔以圣人的牙口也基本是咬不动，现在两者相加，大概能稍微对他造成点威胁的就只剩下鸿钧还有......
第二个人的名字沈归有点不太想提。
试想，自己的实力刚刚有了重大的突破，正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然后突然发现还有人是自己打不过的，最重要的是其中的一个人还是自己老婆......
唉！
沈归突然觉得有些心塞。
你说望舒为什么那么强呢？
不过，换个角度想一下，望舒就算是再怎么强，到时候也还不得是在下面，这样一想沈归心里就稍微舒服一点了。
吸收完了玄黄之气，沈归从天上落下来。
回到方才的大殿中，云霄还在大殿里。
只不过，现在云霄已经平静了下来，至少从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
看到沈归进来，云霄面无表情的对着沈归行了一礼，语气平淡道：“云霄参见天帝陛下。”
那冷淡的样子，就仿佛先前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见状，沈归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话说，还好自己一穿越就是在混沌时代，没什么妹子可以泡，再加上自己后来遇到的妹子大都是惹不起的，不然的话自己惹下的麻烦恐怕会更多。
至于为什么，只要看看自己封印记忆的这些年干的事就明白了。
云霄，姜芸，商青君，黄飞燕，杨静雯，硬要算还有一个苏妲己......
几年时间招惹的人居然比之前亿万年加起来还要多。
“云霄，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只是当初我也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眉目低垂，云霄的语气依旧冷淡：“陛下无需对云霄解释什么，陛下是天帝，是三界之主，云霄只是截教一名小小的弟子，岂敢质疑陛下。”
苦笑一声，沈归走到云霄面前，直接伸手把她的双手都握入了掌中。
云霄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开，最后只能抬头看着沈归，淡淡道：“陛下请自重。”
直视着云霄的目光，沈归解释道：“当初让你们三姐妹下界，到我这里来，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师傅。他感觉到我对你有好感，所以不愿让你继续待在天界。我虽然不舍得让你离开，但是他毕竟是你师傅，所以我只能答应。但是，不管是我还是你师傅都没有想到，即使是封印了记忆的我，也还是我，居然也同样对你产生了好感，这大概就是孽缘吧。”
“只是，云霄，不管是哪个我，也都是我。更何况现在我一切归一，因此所有的我，都是现在的我。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忘不了，我不相信你就能忘了。”
沈归的话让云霄陷入了沉默。
见状，沈归心知有戏，于是果断卖队友：“其实你师傅一直都在朝歌，他就是那位神秘的大商国师青萍道人。你看，现在他还没出来，说明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已经不再反对你和我之间的事情了。况且，我这一世的身份，名义上也是他的弟子。”
青萍殿里，通天手一抖，差点就揪掉了几根胡子。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谁说贫道不反对了？
说真的，如果能砍得过，现在通天真的想直接拎着青萍剑过去把沈归给砍了。
但是，他一想到之前沈归那变态的防御，最后还是把心中的愤怒给压了下来。
以前的沈归他就砍不动了，现在沈归法身归一，他更不可能砍得动了。
当然，通天表示这绝对不是因为他怂了，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那宝贝徒儿太可怜了，自己不忍心去拆散他们罢了。
嗯，就是这个样子。
大殿里。
听到沈归提到通天，云霄愣了一下。
然后沈归又说王宫里那名神神秘秘的青萍道人就是通天，云霄就更无话可说了。
合着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师傅和沈归联合起来蒙骗的自己？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沈归觉得云霄可能已经想通了的时候，却见云霄一脸平静的说道：“陛下说完了，能松开云霄了吗？”
“云霄......”
沈归愣了一下，只是看着云霄那坚定的目光，最后还是轻叹一声，缓缓松开了云霄的手：“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不怪你。”
毕竟，如果真要说起来，这件事错的的确是他。
云霄默默的后退了一步，然后抬起头，看着沈归，一脸平静的说道：“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好好的想一想。”
闻言，沈归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便浮现一抹喜色。
云霄没有再称他为陛下，这无疑是一个极大地进步。
点了点头，沈归压下心中的喜意，尽量平静道：“没事，你慢慢想，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任何人勉强你的。”
云霄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身形便消失在了大殿里。
她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至于沈归，现在哪还需要任何人保护？
出了朝歌城，云霄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满是复杂。
虽然沈归说了，他就是他，不管是哪个他，都是他。
但是，一个只是凡俗的帝王，一个却是天地之主，三界至尊，又怎么能一样呢？
一声轻叹，随风飘散，云霄的身影消失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