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无尽的征途
“失败了吗？真是可惜。没想到这帮家伙连防御宝具都有。”坦然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巨大光柱，托勒密几人脸上都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
在光柱将其笼罩的最后瞬间，前来奇袭的众人都高声呼喊起来：
“神威军！永不败北！”
轰...伴随着光柱的落幕，士兵们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是一群值得敬佩的勇士。”凯手中的圣剑归鞘，轻声赞叹。
加拉哈德（玛修·基列莱特）的盾牌挡下了七近卫和士兵的袭击，凯顺势拔出圣剑...如此近距离的解放真名奇袭小队自然连渣都不曾剩下。
马其顿最精锐的士兵全军覆没。
“结束这场战争吧，是该到落幕的时候了。”梅林望着天边逐渐崩溃的固有结界轻声道。
rider的王之军势是属于他军队的全体从者共同支撑起来的固有结界，伴随着士兵一个接一个的阵亡，固有结界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之所以还没有彻底崩坏只是因为rider和幸存的士兵们还在强撑着，但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只是一群残兵败将罢了。
和骑士们的战斗相同，rider与saber两人的单挑solo也接近了尾声。
哐当一声响起，rider手中的塞浦路特之剑被saber一剑挑飞，身体也从马背上重重的摔倒在地。rider已经不复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的胸口不断欺负喘息着粗气，如同一个破烂的鼓风机一般。
即便如此rider依旧努力的将手抓向佩剑掉落的地方，saber手中的圣剑闪耀着冰冷的寒光指在rider的颈部。
布西发拉斯也被东·斯塔利恩重重的踩在脚下，最后悲鸣一声化作无数颗粒消失在风中。
“老伙计啊，你也离我而去了吗？”rider无视脖子上搭着着剑刃，喘着气望着自己坐骑消失的地方喃喃道。
属于我的部下们都已经回去了。
“看起来是本王输了，saber。”
“不...您还没有输。”韦伯不知何时跑了过来，来到rider的身边。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杰尔夫。
“master?!”saber疑惑的看了杰尔夫一眼，收回了搭在rider脖子上的圣剑。只是这疑惑中却又带着一丝欣慰。
如果是切嗣的话，这个魔术师小鬼早就不知道被暗杀多少遍了吧。
“我们还有一次机会，我还剩下一枚令咒。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韦伯抓着rider身上的长袍高举着手背上最后一枚令咒。
“笨蛋！”rider大喝一声，韦伯的脑门受到重重的一记弹手指攻击，整个人化作滚地葫芦在沙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你当本王的部下们是什么？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被召唤出来的工具吗？”
“那可是本王最引以为傲的部下们啊。”
“可是...可是...”韦伯顾不得额头上的疼痛又爬了起来。
“小子啊...”rider的大手冲天而降，正当韦伯以为对方要再给自己一巴掌害怕的闭上双眼时，却感到肩上一沉。只见rider看着韦伯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哥没有选择直接杀掉你那是对你对我最大的尊敬。而你的做法是在践踏这份尊敬，那样的事是我绝对不允许的。”
“尊严，有时候那是比死更重要的东西。”
“可是人死了不就什么都没了吗？”韦伯并不理解，他从小接受的是魔术师式的思维培养。
“也许吧，但每个人的心中总的有属于自己的底线否者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说的很棒。”梅莉从天而降，来到几人面前。
“征服王哟，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你的王之军势一共有三个弱点吗？现在是像你揭晓谜底的时候了。”
梅莉手中的法杖在沙地上一点。
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绿色波纹迅速朝外扩散。整个结界的内部发生变化，最后竟然变作花的海洋。伴随着一声玻璃碎裂之声彻底消散。
“就算是奇迹的魔法它也有其最关键的节点，只要找到它就能对整个结界做出改变。这很简单。”
竟然对固有结界都能做手脚...简直是作弊一样的存在。
“什么时候...”rider问道。
“还记得我召唤出来的那一团草坪吗？”rider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然记得还打掉了我一颗牙。
原来我从那个时候就已经败了...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明明已经确定落败rider竟然发出爽朗的大笑。恐怕也只有他才能在这个时候还笑得出声。
“saber哟，要是我们身处在同一个时代那该有多好啊。”
“可是你虽然战胜了我，我认同你的实力，但我还是不能认同你的王道。那样的王实在是太累了，简直就像被王位拘束的傀儡一样。”
“王之所以是王，便是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之事。如果寻常人都能做到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王？”杰尔夫接过话说道，这个rider到最后还想给吾王挖坑。
“小哥，你这是在偷换概念。”
“彼此彼此。”
“rider哟，你说过只有人民憧憬着的王才是一个合格的王。”
“你知道吗？在你死后你的国家分裂无数，人民们陷入水深火热的战争中。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怀念你在位的时候。”
“但是亚瑟王不同，在剑栏之战中身败而死；在不败神话被终结；在贝狄威尔向人民带去亚瑟王已死消息。人民都坚信着亚瑟王并未死去，她会回来会再度化身为王回来拯救世人。”
“与你不同，即使你死了除了少数忠心于你的军队外，你所统治的人们也不会再过在意，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了一个统治者。所以你的王之军势只能召唤出那些忠于你的三万部下而不是整个马其顿。”
“但亚瑟王不同，即使她死了也活在人民的心中。所以亚瑟王的事迹才能源远流穿至今。即使是再偏远的村庄也知道那个为理想奋斗为人民而战的王。”
“也许别人自己不会想要成为那样的王，但他们却希望着憧憬着那样的王的出现。你只是无数个国家无数个时代众多普通王的一员...”
“但亚瑟王是世界上第一无二的王！”
杰尔夫转过身用炽热的眼睛注视着saber，好像要将其融化一般：
“你是独一无二的。”
“小哥啊，你还真是...”rider说道这里便顿住，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接下去要说的话。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杰尔夫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rider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站了起来，再次拍了拍韦伯的肩膀：“小子，你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就用你最后的令咒让我恢复体力吧，就算是落败我也想要在战场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消失。这是我的选择。”
“小子，以后一个人要坚强一些，不要动不动就哭泣，泪水可从来都不是男人的勋章，只有伤疤和肌肉才是。还有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很开心呐，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
“最后...韦伯·维尔维特，你愿以臣下的身份为我所用吗？”
闻言韦伯浑身都因激动而颤抖着。随后，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滂沱而出。但以为rider前面说过的话又强忍住泪水。
“那是我的荣幸！”
伴随着最后一道令咒的使用，令咒的光芒落在rider的身上使其为之一振。
天雷降下，神威战车再次出现在rider的脚下。
“saber小心一点，可别最后阴沟里翻船了。”驱使着神牛所拉的战车飞向天边，俯冲而下夹杂着无数道雷电。
“让我们做最后的一次驰骋吧！遥远的蹂躏制霸（viaexpugnatio）！”
“让我送上对你最大的敬意吧。”
闪耀着的圣剑高举过头顶，迸发出的光线照亮了整座爱因兹贝伦城堡。
“excalibur！”
巨大的光芒将rider所吞噬。
这里就是我的终点吗？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征服王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