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霍肯家族
奥伯斯商会，那是发跡于谢尔家的领地。
从领主城开始，最终在平原叁国都有据点的大型商会。
它们贩卖或运送的商品繁杂，但主要是以兵器贩卖与粮食交易为大宗。
虽然已经遍及平原叁国，但还是把总部设在领主城。
不过奥伯斯商会的会长不在领主城，而是在王都。
某种程度上，已经像在退休了。
目前待在总部，执行各项事务的人，则是他的大女儿──霍肯?夏娜。
「真是麻烦！没想到那傢伙竟然没有死在战场上，不是说他体弱多病，连走到外宅都不行吗？结果还能从大森林回来、真是命硬！」
酸言酸语的人，是奥伯斯商会会长的大女儿，也就是霍肯?夏娜。
虽然个头娇小，却已经掌握了奥伯斯商会。
在她身旁，有位身材不错的女性，是她的僕人──菲丝。
「小、小姐说的是！」
想要回应小姐的话，但却有些害怕的样子。
「不过听人家说，因为他是斥候部队，只要躲躲藏藏就能不用战斗了，所以才能活着回来的，不是吗？」
「哼！这种话你能信啊！菲丝。」
「不、不是吗？」
「战场我是没去过，但去过的人都知道，只是单纯躲躲藏藏，还是会死在那里。如果真的不想死在那里，要嘛英勇杀敌，要嘛就别去。可以在那种地方苟且偷生，也是一种本事。──但我真不觉得，那少爷有那本事！」
「夏娜小姐……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谢尔少爷，但有些话、还是不能乱说！以免隔墙有耳！」
菲丝一脸疑神疑鬼的环顾四周。
她们正在前往谢尔家的路上，搭乘马车。
马车上除了她俩之外，还有马夫。
但是这顶马车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菲丝的担心是多馀的。
不仅如此，她还被骂了。
「你不要给我洩漏出去就好了！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啊！」
「咦──！人家是为了小姐好！」
「为我好，就给我闭嘴！不然就把你换掉！」
「欸──！」
即使菲丝在马车哀号，外头的马夫依然没有听见。
他已经看到谢尔家的内宅高楼了。
内宅的外观虽然朴素，但是奇高，搞得谢尔家像座城堡那样。
马夫不懂，只是觉得怪异。
离谢尔家又更近了。
★
内宅的屋子，基本上都建得比外宅来的高。
之所以会这样，只是父亲心疼儿子，以及对他的亏欠罢了。
不能够随意外出的童年。
只能从高楼之上，远远俯视城镇里的一切。
即使遥远，男孩依旧能清楚地听到，那些孩子们笑声。
不过如今，男孩已经不再眷恋。
现在的他，目光只会看向恶意。
所有想危及他、或着家人的恶意。
「爸爸……你为我打造的高楼，意外的很有用处呢！站在这里偷看，任谁都不会感觉到。就像小时候一样，我的妒嫉与羡慕，也不会有哪个小孩会注意到！」
★
谢尔家有分外宅与内宅。
外宅像是城墙的把内宅包覆着，内宅高高耸立，远看就像一座城堡。
是领主城中，最为怪异、但又不会过于奢华的豪宅。
从外宅进入，夏娜受到外宅僕人的欢迎，一路走向内宅。
外宅僕人只能待在外宅，除非得到允许，不然绝对不能靠近内宅，这份规定是在谢尔诞生之后才有的。
──当然，就连内宅的诞生也是。
虽然来得很突然，但没有哪个僕人敢反对老爷的命令，哪怕他已经不在了。
而且从外宅连结内宅的道路上，也有士兵把守。
夏娜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自己家中还得设下关卡。
就算谢尔小时候以身体不适出了名，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她走过一座花园。
这座花园，将外宅跟内宅彻底划分开来。
在花园的尽头，有位身材娇小的女僕，似乎等候多时了。
「你不是艾可莉丝对吧？」
「是的，我不是艾可莉丝姊姊，我叫安诺茵。你好，夏娜小姐，少爷正要下来迎接你，还请你稍等片刻。」
夏娜问得有些唐突，但女僕不慌不忙的为其解释。
忽然间，女僕注意到夏娜身后的僕人。
顿时多少可以理解，夏娜为何会问这个问题。
这位姊姊，长得跟艾可莉丝姊姊好像哦！
──不过胸部好大！
心里疑惑，但带人的工作可没丢下。
她把门打开，让客人入内。
夏娜一走进门内，就感觉到那人的视线。
他的视线从楼梯上下来。
被他俯视着的感觉，似乎让自己卑微了几分。
一不注意，夏娜就对谢尔行礼了。
「谢尔少爷，你好，我是奥伯斯商会的代理会长，霍肯?夏娜。很高兴少爷能从战场上平安无事回来，这是我等领民的福气。为此，夏娜有准备一些礼物，用来恭贺少爷返乡，还望少爷不会嫌弃。」
意识到自己低头行礼时，夏娜心里就有股火气。
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对他行礼？
哪怕他是未来的领主也一样。
但脖子却很不争气的低了下去，幸好腰够硬，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家族的荣耀了。
「人来了，我就很高兴了。从我回来这里……到现在，你还是镇上头一位来祝贺我的『商人』，该说不愧是奥伯斯商会的人吗？真是会做人呢！」
「少爷，让你过奖了。如果父亲有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在少爷凯旋而归的时候，就上门叨扰的。我这才来，真是抱歉。」
她再度低头，但这次是以商人的身分低头。
领主之子回来了，做为大商人自然是要见个面，自己怠忽了商人的职责，心里确实有着歉意。
不过她却感觉到怪异的视线，便急忙的抬起头来。
「少爷，怎么了吗？」
「不……没事，话说礼物呢？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
没想到谢尔竟然不管客人在场，急着就想拆礼物。
虽然自觉礼物准备得好，所以不怕丢脸。
不过还是觉得他这样的做法不好，并且对此感到遗憾。
让这样的人当上领主，只会让我们丢脸！
「当然可以！……菲丝，拿给少爷。」
「是……啊！」
不管心里是怎样的想法，商人的脸上，总是有张赏心悦目的笑容。
但是在怎么努力，看到自己的僕人华丽的跌倒，笑容还是有几分跨掉。
「菲丝！」
夏娜深深地觉得，自己真的对僕人太好了。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跌倒的僕人，之前怎么没有开除她呢？
就算我不觉得谢尔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在送礼的过程中跌倒，还把礼物洒得满地都是！
她真想狠狠地数落僕人一番，可是谢尔在这，她只能先跟谢尔致歉再说。
「真的非常抱歉！」
「没事没事，可能是地板太滑了，所以才会滑倒的吧？倒是这位小姐，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呢？」
「少、少爷……谢谢您的关係，但我没事！」
「没事就好，来吧！」
谢尔伸手让菲丝牵着。
菲丝的眼神，一副像是遇到了白马王子，那样地紧盯着谢尔不放。
夏娜在心里辱骂着僕人。
不想想对方几岁，自己几岁，更别说对方是未来领主，自己又是甚么？
竟然毫不掩藏的露出了自己的痴样，我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解雇菲丝。
「哇、这……」
「怎么了吗？少爷……啊！」
顺着谢尔的眼神，刚站起来的菲丝，便注意到自己的惨况。
裙襬都皱了，甚至还有撕出了一个大洞。
破掉的裙子，把菲斯那双、深藏的白皙大腿显露出来。
只是一个跌倒，是怎么把裙子弄成那样，女僕跟她主人完全不能理解。
夏娜还想着要怎么替僕人收拾麻烦时，谢尔开口了。
「我家有很厉害的缝纫师，让他帮你修补衣服吧？没问题吧？」
「这……」
菲丝求助自家的主人。
夏娜是很想拒绝，因为不想再给谢尔添麻烦。
但是谢尔又说了一声。
「没问题吧？」
「那就……谢谢少爷的好意了。菲丝，你还不快点谢谢少爷！」
「少爷，谢谢您！」
「不客气，是我家地板太滑了，我才该说抱歉呢！」
夏娜别过一旁的脸上，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跌倒，到底哪里是地板太滑，这少爷还真会睁眼说瞎话？
菲娜跟内宅里的僕人走掉了，夏娜跟着谢尔来到会客室说话。
「谢尔少爷，虽然之前听闻你的身体不好，应该不适合上战场作战。没想到不仅没有徵兵，甚至连领地骑士团都没有带上，就这么上了战场！少爷最终还能平安回来，坦白讲，夏娜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没甚么！只是在战场上偷鸡摸狗，每天都在浑水摸鱼，只要一直躲着，就不是问题了。我也只是命大才活得下来，真的没什么啦！」
「少爷你谦虚了！」
夏娜是真的觉得谢尔谦虚了。
她本来也是这么认为，谢尔真的是偷鸡摸狗，才让自己活得下来。
但是今天一见，她想她得改观了。
谢尔一点不瘦弱，甚至发育的比起同年的人还要好。
平常人看得多了，这人长得是好是坏，她很清楚。
但是这下，夏娜反而不懂，为什么会有谢尔身体不好的传闻流出。
不过这事不好询问谢尔，她反而说起了关于战争的问题。
「桑达一战，多少是可惜了。但不管怎么说，少爷能平安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一战虽然结束了，但是我们东南边还有战事发生，人民依旧苦不堪言，如果可以，还真希望东南边的战事，能快点结束就好了。」
「就算结束了那个，还有别的。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别让一般民眾受到波及就好了。而这点，也需要奥伯斯商会的大力帮助才行。」
「这里是奥伯斯商会的起点，无论如何，本商会一定会倾尽全力的守护它。」
「那真是太好了！」
要帮助什么，谢尔没有明说。
但总感觉，能帮甚么就帮甚么。
这让夏娜抓到了机会，一脸困扰的开啟了新的话题。
「说起来、少爷，关于兵器的运送……每次经过我们领地的兵器，都有一定的数量限制。坦白说，这会影响到东南战线需求。不知道是不是靠近海岸的关係，兵器的耗损率极高。如果可以……还希望少爷能增加兵器运输的上限，替东南战线带来更大的赢面。」
「赢面……虽然我也希望能提高东南战线的赢面，可以同一时间，要是出现大量的兵器进入领地，我怕会给人民带来困扰与不安。所以我并不是很希望提高上限……」
「少爷说的是，让人民不安的事情，我们商会也不想做。但是这样要打赢战争，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行？而且要是东南战线失守的话，我们这个领地也会遭殃的吧？对此，少爷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呢？」
除了增加兵器上限外，夏娜也想了好几个办法。
但那些办法，都是用来阻止，除了提高兵器上限的办法、的办法。
说穿了，就是希望谢尔可以松口。
但是谢尔没有如她所愿。
「兵器进入领地的量，我还是希望不能增加。哪怕全程都不会经过，领地上的任何一座的城镇、都一样。兵器在我们领地上的运输，量还是维持一样就好。」
「少爷……你真是时时刻刻都心系于民，真是我等的福气。只能委屈在东南战线上的官兵，请他们就算使用破烂不堪的兵器，也得驍勇善战了。」
「呵呵，夏娜小姐，说话不用这么酸……我是说，从外地运入领地的兵器数量，不能够上升。但没说本地的不行啊！」
「本地？是想要加大我们领地，兵工厂的產量吗？」
「对！如果是从本地造出来的……不仅是提高了本地劳工的生產额，也可以降低从别处购买兵器，以及运费等等的费用。我相信我们领地的兵工厂，所造的兵器不会差到哪里去，这样一来……兵器的运输上限，我就能有理由提高了，而且也让本地的劳工可以多赚一些钱。自然的，安抚人心的事情，我也做得到了，你觉得如何？」
奥伯斯商会，虽然也有插手谢尔领地上的兵工厂。
但是赚到的钱，有一部份也会变成谢尔的。
虽然嘴上说这要跟这里同进同退，但那可不含谢尔家在内。
不过他都说到这里了，夏娜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更别说，谢尔的眼神，完全没有让人可以拒绝的空间。
「我知道了。身为霍肯家族的人，能让这片领地，以及其人民繁荣，就是我们的义务、更是我们的荣耀。还请少爷协助我们收购本地的兵器，让我们一起打赢东南战线。」
兵器的问题是谈完了。
但根本没有解决自己的需求。
会客室里，只剩她一人。
谢尔……意外的不好呼咙呢！
是不是要想些办法处掉他？
谢尔有事离开。
夏娜还在等菲丝回来，不知道修补个衣服要花多久。
而这时，一位女僕进来了。
「菲丝？」
「夏娜小姐，我并不是菲丝小姐。我是艾可莉丝，算是菲丝的妹妹吗？我并不是很清楚，我们的亲属关係，但以年纪上来说，应该是这样吧？」
整体比菲丝小上一号的女僕，她是艾可莉丝，谢尔的贴身女僕。
「你们长得好像……不过身形倒是有很大的差距！」
「唔唔！小姐……我是奉少爷的指示，想带小姐到院子走走，菲丝小姐，还要再花点时间才能回来，还请您稍等！」
艾可莉丝摀着胸口说话，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艾可莉丝带着夏娜在院子里间逛的时候，谢尔刚好来到『艾可莉丝的士兵』的寝室，里头的事情正忙完。
「你们说处理好了，是真的还假的？」
「主人，我们不会对你撒谎的。」
「我知道……但是才一下子的功夫，就能让一个女人、甚至是一个连破处都没有女人，沉沦在性爱中吗？」
「平常的话……当然不行，不过今天是『急件』，我们稍微出了点力。总算是在主人跟夏娜小姐聊完前解决了。」
「辛苦你们了，也辛苦这位陪着你们、被你们折腾的女僕了。」
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女人。
她被脱光了衣服，身上到处都能见到白色的液体，尤其是私密处最多。
「是……少爷吗？」
「菲丝，不要怪我。是你的主人想干坏事，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跟艾可莉丝不同，被分到了夏娜身边的你，本来不应该会遇到这种事情的！但没办法，谁叫她不乖呢！主人做错了事，身为僕人的就该谢罪、我说的对吧？」
谢尔来到她的身边。
就算知道他想干嘛，菲丝也只能乖乖就范。
「是的……谢尔少爷，我会努力弥补小姐犯下的过错！」
「呵呵！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虽然我对你家主人的身材，实在很没兴趣，但是我会让她陪你的！很快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