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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

  虞斯言不耐烦地说:“行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给我回客厅呆着去,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项翔垂死挣扎着,问道:“就没一丝回转的余地了?”
  虞斯言瞪着项翔,就四个字:“没有!出去!”
  项总磨了磨牙,一脸怒气的扭头就走,浑身都烧着怒火。
  虞斯言金钟罩的功夫大开,完全把项翔那点烈焰苗子给挡住了。
  当晚,项翔就抱着枕头蹲在三楼的客房门口,贴着门板喊着里面的人,“虞斯言,我冷。”
  虞斯言在里面喝道:“这他妈都六月多了,你要是再冷老子就把你丢烤箱里。”
  “你不在我睡不着。”
  “客厅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安定,你塞一把就着了。”
  “我……”
  房门猛地打开,项翔欣喜的仰起头,却见虞斯言一脸的阴沉,“项翔,你再这样儿我就搬出去了!”
  项翔狠戾的目光射在虞斯言的脸上,突然站起身,把虞斯言直接扛到了肩上,转身就往楼下走。
  “你他妈放老子下来!”虞斯言大声喝道。
  项翔绷着脸,一声不吭,脚步也没有任何的停顿。
  虞斯言抬起攥紧的拳头,可看着项翔终于长结实的后背,他怎么都下不去手。
  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用膝盖顶压项翔的胸膛时,项翔已经把他扛到了主卧里,房门一关,就将他重重的摔进床里。
  在床上上下弹动了几下,他就猝不及防的被项翔压了个正着。
  项翔死死的箍住推搡着他的虞斯言,不容忤逆的低喝道:“再闹我就直接上了你,你可以试试!”
  虞斯言抬起脸,一手卡住项翔的下颚,呲着牙说:“你来试啊!”
  项翔抿着嘴角,二话不说,双手扯住虞斯言的睡衣,‘刺啦’一声,好好的睡衣就成了块破布。
  当虞斯言被震住时,项翔俯下身,一口咬上了虞斯言的身体。
  第232章 死憋的二位
  虞斯言来不及发火,他惊恐的推着项翔的头,吼道:“项翔!”
  项翔强势的一手攥住虞斯言的两个手腕儿,长臂一伸,将虞斯言的双手紧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扯住虞斯言的睡裤就往下扒。
  虞斯言条件反射的拱膝一顶,项翔生生受了下来,然后威胁道:“我病才好,你要是舍得揍我,你就揍吧。”
  虞斯言用力的挣脱了几下手,但他现在瘦了二十多斤,根本抵不住项翔这蛮力,他憋着怒火,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我说过,你要是敢,我就搬出去!”
  项翔冷哼一声,抬起膝盖抵上虞斯言的脆弱,碾压了几下说:“你要是敢走,我就陪你耗,你走哪儿,我就追到哪儿,你不是怕我身体恢复不好么,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我要得不多,你老实的睡在这儿,我答应你,禁欲六个月,不过,只能六个月!”
  虞斯言气得瞪大了眼,鼻子喷洒着滚滚的怒气,牙齿磨得霍霍直响,身体异常的暗火更是烧着他的心,他咬牙切齿地说:“你逼我!”
  项翔一脸的奸诈,亲吻着虞斯言的刀疤,一点不担心地说:“你可以不接受。”
  虞斯言忍下脾气,说:“一年。”
  项翔跟个耍无赖的地痞一样,“不行,就半年,蓝擎宇都说半年就行了!”
  虞斯言一副恨不得吃了项翔的表情,喷着热气,说:“姓项的,这笔账咱们记下了,等你病好了,咱们慢慢算!”
  项翔笑得奸猾,松开了对虞斯言的桎梏,轻声说:“好的,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睡觉了?”
  虞斯言恨恨的瞪了项翔一眼,一把将身上的人推开,然后背对着项翔,睡到了床的最边儿上。
  项翔也不在乎,厚着脸皮就贴了上去,从身后将虞斯言抱住。
  虞斯言心火还没下去,冷喝道:“滚一边儿去。”
  项翔就跟没听见一样,轻啄了一口虞斯言的后脖子,闭上眼,小声道:“好像蓝擎宇说过,我每天一定得早睡早起,现在挺晚的了,我先睡了,晚安,言言。”
  虞斯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他攥了攥拳头,又慢慢松开,最后深吸了几口气,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虞斯言习惯性的四点就醒了,他拉开项翔拦在他腰上的手臂就准备起床。
  项翔伸出手,一把拽住虞斯言,睡意朦胧的说:“去哪儿?”
  虞斯言这才想起,项翔停药了,也不忌口了,他没什么必要再早起。
  他挠了挠头,转身准备接着睡,可一看,却发现自个儿睡的地儿还不足半米宽,整整五米宽的床愣是晾着三米多没用。
  他想起昨晚上的事儿,顿时脸色一沉,抬脚踢了床上的项翔一脚。
  项翔毫无防备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才停下,他睁开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虞斯言。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什么也没说,躺倒在床,睡成个舒坦的大字。
  项翔眨了眨眼,笑了一下,撑着身体直接睡到虞斯言身边,脖子枕在虞斯言胳膊底下。
  虞斯言无奈的喷了一鼻子气,另一只手在项翔脸上掐了一把就接着睡了。
  七点生物钟让虞斯言再次醒来,他把项翔轰了出去,接着窝在床上独自睡起了懒觉。
  项翔出去跑了几圈,回来正好撞上项昊天下楼来吃早餐,他漫不经心地对项昊天说:“我休息半年,协信和翔飞的事儿你来处理,我一会儿把高尚叫过来,你和他谈谈。”
  项昊天盯着项翔看了几眼,没什么表情的答应了。
  项翔径直上了楼,虞斯言还睡着,他放轻了动作,免得惊扰了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个好觉的人。
  虞斯言这一觉睡到了十来点,精神抖擞的醒来,睁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的项翔,“你干嘛呢?”
  项翔拿着画板和木炭,严肃地说:“你躺回去,马上就好了。”
  虞斯言是睡饱了就不愿在床上呆的人,但想到项翔现在也没其他的事儿可干,他心一软,又躺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虞斯言呆不住的催到:“你不说马上就好么,这都多少个马上了。”
  项翔宽慰着,“再几分钟。”
  虞斯言磨皮擦痒的蹭了蹭床,一个劲儿的催着:“快点!”
  过了好一会儿,项翔终于抬起了头,冲虞斯言扬了扬下巴,“可以起来了。”
  虞斯言迫不及待的翻身而起,大步走到项翔面前,“给我看看。”
  拽过项翔的画板,他顿时面肌抽搐了。
  项翔画里的他浑身赤裸,双膝微微弯曲,两腿交叠的侧躺在床上,眼睛微眯着,目光有些呆滞懵懂,嘴巴微张着,简直就是一副饥渴的模样!
  “你……”
  项翔趁着虞斯言没注意,抽出画板,护到胸前,“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样的。”
  “把画给我!”虞斯言冷喝道。
  项翔拿着画板,绕过虞斯言,大步流星的迈了两步,然后扭过头,一脸严肃的拧着眉说:“我已经把工作交托了,这半年我会在家休养,你想想咱俩怎么过这半年吧。”
  虞斯言愣了一下,“嗯,好。”
  答应完,虞斯言陷入了沉思。
  项翔几大步走上楼,把画藏了起来。
  虞斯言在卧室的书桌上坐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被项翔耍了!
  他快速往外跑,在房门口碰上项翔,他嚷嚷道:“画儿呢!”
  项翔正色的看着虞斯言,数落道:“我让你想个计划,你怎么又扯到画上了。”
  虞斯言瞪着项翔骂道:“你他妈少绕我,把画交出来。”
  项翔意味深长的看了虞斯言几眼,然后说:“你把这半年的计划拿出来,我就告诉你画在哪。”
  虞斯言腮帮子咬了咬,放在身侧的手掌抓成了拳,小臂的肌肉都鼓起来了,他看了项翔好一会儿,然后转身走向书桌。
  临到午饭前,虞斯言的整个计划出炉了,他把策划塞到项翔手里,冷脸问道:“画在哪儿?”
  项翔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在楼上书房,又好像搁在杂物间,又好像在健身房。”
  虞斯言的暴脾气就要被点燃了,太阳穴直突突。
  项翔抬起头,有些无辜地说:“没办法,估计是生病的原因,记忆里越来越差了,刚做了的事儿就给忘了,要不你去找找?”
  那胸有成竹的样儿,就是明摆着虞斯言肯定找不到,虞斯言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发火了,而是挺淡然的绕开项翔下了楼。
  项翔完全没料到,虞斯言这火爆的直性子,这次居然选择了和他冷战。
  虞斯言每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伺候项翔的,一件不少,可就是不开口和项翔说话。无论项翔怎么勾搭,逼迫,恳求,虞斯言抿着一张嘴,就是不打开。
  一个周后,项翔撑不住了,老老实实把画交了出来。
  虞斯言冷哼着,一边撕画一边说:“姓项的,别仗着老子现在心疼你就耍横,老子有的是法儿治你,记住喽!”
  接下来的日子,虞斯言开始带着项翔锻炼身体,在家里呆的无聊了,俩儿就开车出去兜风。
  由于项翔不能出远门,也不能去人流太集中的地方,虞斯言就带着人游荡在山山水水里,整整两个多月下来,俩人竟是将重庆周边走了个遍。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流逝,没有过度的操劳,放下了沉重的压力,虞斯言瘦下去的肉又一点一点的长了起来。
  每天的强身健体,加上丰厚的营养,项翔恢复得很快,连胃口都比病前还要好了。
  随着项翔的身体转好,虞斯言心里一直搁着的老问题又重新钻了出来。
  虽然项家将项翔生病的消息完全封锁了,这几个月没人来找事儿,可只要他在项翔身边一天,项翔就是有危险的。而且,项翔现在需要休养,更不能太花心力。一旦发生了什么,肯定对项翔的身体是有影响的。
  自打项翔病后,虞斯言就经常和蔚成风通电话,时间一长,俩人就混熟了,渐渐地,虞斯言开始对蔚成风说起了心里的担忧。
  蔚成风是生长在上流社会的人,打第一眼见到虞斯言的时候就表示过对虞斯言和项翔这种关系的不看好,身份相差过于悬殊,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虞斯言和项翔的感情蔚成风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自己的计较。可蔚成风什么也没表露出来,只是对虞斯言说,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项翔的身体养好,其余的,都抛到一边。
  不知是因为蔚成风救过项翔,还是因为性格相投,虞斯言对蔚成风有着莫名的信任,蔚成风的每一句劝诫,虞斯言都会认真的去琢磨,然后去实施。
  所以,当蔚成风让虞斯言抛开杂念,一门心思照顾恢复期的项翔时,虞斯言也就按照蔚成风说的去做了。
  头三个月的保养期眨眼间就还剩最后几天,虞斯言也迎来了他24岁的生日。
  这一天,项翔本打算和虞斯言单独过,可项家大清早就收到了一份儿快递,竟然是从雅典寄来的,快递的包装上印着一行大红色的字儿:
  虞斯言,你又老了一岁,今年我回不来,自己记得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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