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花槐被汹涌的恶意围绕着,这一天,班上原本被人排挤的一个女孩子偷偷给花槐传递了一张纸条。
这个叫丁香的姑娘来自农村,因为家里没钱,平时人就显得寒酸,这也成了校园暴力的对象。
原本丁香是被众人欺负的对象,后来变成了花槐,丁香的日子反而好过了一些,她知道花槐一直被人针对,也知道这种针对很难过,可她也不敢出声,就怕这群人转头对付她。
她不知道花槐是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的。
可当她得知有人要对付花槐的时候,她实在不忍心,于是就给花槐穿了一张纸条。
花槐拿着纸条看了一眼,然后就笑了,她看着丁香,“谢谢你。”
丁香纸上写的也没具体信息,就大体说了谁谁谁会对付花槐,让她小心些。
花槐压根不怕这些小伎俩,但是这小伎俩如果去对付别人,那这个倒霉蛋估计会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严重的或许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因为上一回没把花槐给锁进厕所里,所以这些女孩又生了一计,她们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花槐我行我素惯了,压根就没搭理过她们,可这些女孩子就是看她不顺眼。
关厕所那次,她们后来还有些忐忑,怕花槐告状,后来发现她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于是恶念就放大了。
既然丁香提醒了花槐,花槐也有心教训一下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同学一下,她邀请丁香“能陪我去一下图书馆吗,我想找几本教辅书。”
丁香连连点头。
花槐轻声叮嘱桂花,“变幻成我的模样,去那里走一遭,记住,别太过了。”说着在木牌上点了一下。
桂花顺势飘了出去,等到花槐和丁香结伴离开教室,桂花从拐角处显形,赫然就是花槐的模样。
桂花来到偏僻处,就遇着了几个女同学,她们不怀好意的拦住了她。
桂花故意慌乱道“你们想干嘛?”
打头的女生一脸冷笑,“一个做鸡的,装什么清纯可爱,真是让人恶心,呸!”
另外几个女孩一起嘲笑起来。
桂花道“我没惹你们吧?”
那个女生道“你的存在就惹了我们!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桂花退后一步,“你们到底想干嘛?”
另一个女生笑道“脱光你的衣服,给你拍几张写真,你不是卖的么,让大家都看看啊!”
桂花做出一脸的惊恐表情,“你们不能这样!”
领头的女生道“别和她废话,动手!”
于是三个女生围了过去,一个女生在一边打开手机摄像。
桂花已经退无可退,领头的女生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另外两个按住她的的胳膊,这些女生的脸上全是恶魔一般的表情。
在她们的设想中,此时‘花槐’应该痛哭流涕,跪下求饶。可这时候桂花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
正当这些女孩要实施暴力的时候,揪住桂花脑袋的女生忽然觉得手里一轻,她居然把桂花的脑袋给拧了下来!
拧下的脑袋开始七窍流血,桂花开始惨呼,“啊!好疼啊,你把我的头还给我!”
此时这副凌虐的画面秒变恐怖惊悚片画风,一个无头的女人被两个女生架住,没有头的身体两只手开始乱抓。
领头的女生愣愣的盯着手里还在哀嚎的脑袋,那个脑袋死死的盯着她,“还我的头,你还我的头!”
这些女孩子所凭借的只是一腔恶意,可没什么大的胆量,抓胳膊的两个女生一起尖叫着放开桂花的身体,然后连连后退,接着手足并用的边爬边叫的逃走了,拍录像的女生手机一甩,跑的两脚生风,尖叫声响彻一路。
只有手里提着脑袋的那个女生,她胯/下一热,就失禁了,然后两眼一翻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桂花一看三个吓跑了,一个吓晕了,赶紧也一溜烟滚回花槐身边了。
几个女生面色煞白的跑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叫,自然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人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她们发生了什么。
这三个女生惊恐的指着来路,却一句话也谁不出来。
有人就顺着她们指的的地方找过去,然后找到了一个失禁且昏过去的女生,于是又把人抬了出来。
很快学校就派人过来了解情况,人们都在猜测她们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校医对是个女孩做了简单的检查,最后低声告诉前来了解情况的老师,“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没有外伤,也没有…性侵的迹象。”
老师们挨个和颜悦色的安抚三个惊魂未定的女生,询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整件事提议并策划的是已经晕过去的那个女生,剩下的三个只是跟从,她们被吓破了胆,老师一问,她们就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老师一听,面色真是一变再变,原以为她们的受害者,闹了半天,她们居然还是校园暴力的实施者。
不过这样也好,倒下的那个就是家长来闹,学校也有话回了。
至于那几个女孩说的什么脑袋拧下来还会说话,老师们全都没放在心上,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不过你们既然招了,我们也要调查一下,于是有人回到了案发现场,拿到了那个手机,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
另一个去找花槐,在图书馆找到了她,经过询问,知道花槐从教室出来就自己到了图书馆,且人证物证具在。
校园的心理医生就给了一番看似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几个女孩子撒噫症了,还是群体性的。
老师们继续追问,吓破胆的几位就把以前的破事也叨叨叨,叨出来了,于是老师就叫了家长。
原本还躺着的那个女生的家长来到学校气势汹汹,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最后学校拿出几个女生的供词,且连证据都摆了出来,花槐这件事没什么证据,但是她们招供的以前的欺凌是有实证的,这几个脑残不是喜欢拍凌辱片子么,都在她们的手机里,只是没外传罢了。学校的言下之意,是不追究你们的孩子在校期间对同学进行校园暴力,你们就该烧高香了,别想在这里闹事,要不要报警处理?
那个女生转到了医院,两天后也醒了过来,不过精神还是不大好,睡着就要做噩梦。家长就是再心疼,一想到孩子做的造孽的事,也觉得脸上灰灰的,还要怕别的家长找上门来呢。
他们还要和学校调解,希望学校不要处分孩子,毕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啊,反倒是我们的孩子受到了惊吓。”
学校也不客气,“如果造成了影响,学校的声誉也会受到牵连,那些受害的学生又该怎么办?你们也别多说了,劝退的话学校考虑一下,处分是一定要的!”
这件事最后以处分,留校察看结束。半个多月后几个女生继续上学,看见花槐安然无恙的坐在教里,她们不约而同的瑟缩了一下。
那个被桂花吓的最惨的女生,休息了一个多月,经过心理治疗才能继续上学。
她们的事也在同学中隐隐被传播,有人背后笑道“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武功的最高境界!”
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花槐,而花槐的人缘也没见的更好,反正她并不稀罕。
第三十章
经过整肃, 学校的风气是好了一些。不过当外婆来学校看了一下花槐, 背后议论花槐的人就更多了。
没别的原因, 有人了解到花槐是个孤儿, 只靠一个外婆养着,那么请问, 一个看起来就处于社会底层的老人如何供养得起一个衣服鞋袜加上学习用具都是定制的大学生?
语言暴力也是暴力的一种, 它更加的隐蔽,更加的伤人。
花槐是不会把这些放在心里,这些语言暴力对她来讲, 还不如一个屁值得关注,毕竟屁污染空气, 而这些话她压根听不到。
丁香却十分难过, 花槐是她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且花槐人很好,从不背后乱嚼舌根,问她问题,也会耐心回答。
她受不了同学们背后这么说花槐, 就替她争辩几句, “花槐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她外婆在疗养院里干活,那里的老人都喜欢她。”
有人笑的更加猥琐, “老人们都喜欢她?哟呵呵,真的是十分形象啊,要不是喜欢她, 怎么会送这么多东西?”
“就是啊,现在小学生都知道无功不受禄吧,哪里会有人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就送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啊!”
接着花槐专门服务“老年人”的消息就又传了出来。
丁香还特意找花槐道歉。
花槐道“我都不放在心上,你怎么比我还急呢,别去理他们了,整天小鸡肚肠没事干才会传谣言,到了地府会有拔舌之刑,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去,你放心吧。”
丁香都被花槐的淡然给惊住了,不过想想,花槐自己不受影响就行,这么多人的嘴,也堵不住啊。
谣言之所以会伤人,就是有人会被谣言吸引。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原本纯洁善良,嫉妒她的人在她身后造谣,说她经常出入酒吧ktv,是个‘小姐’,哪怕她再辩解也于事无补,会有居心叵测的人循着谣言涎着脸找上来。
花槐的谣言就吸引了一个管后勤宿舍老头子的注意,他的目光就开始跟着花槐转了。
花槐也注意到了他,因为他身边也跟着一个女鬼,那个鬼魂几乎和他寸步不离。
花槐让桂花试着去接触这个鬼,但是桂花失败而归,“压根不理我,眼里只有那个老头子,他走到哪儿都跟着。”
花槐道“你就没问问为什么老跟着啊?”
“问不出来,我觉得她像傻子一样,就知道盯着那老头。”桂花十分无奈。
其实人死之后的魂体并不是个个都清晰明了,一般来讲,人正常没了后,七天内还是能留在阳世亲人身边,那时候鬼魂神智齐全。
等到头七一过,就该去地府报到,你若不愿去,留在阳世时间一长,魂体就会受到伤害,没有保护魂体的方法,时间越长,伤害越大,最后就会魂魄消散,然后一无所有。
也不是个个都能变成厉鬼怨鬼的,那也得需要机缘。
孙老头身边的鬼凭的只是一腔执念,所以只能紧紧跟着他,却做不了任何事。
花槐只能自己去找这个女鬼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在这个女鬼模样没变形,花槐画了个草图给李越,让李越帮忙查一下。
李越也不是废物,很快就找到了,“大你们三届的一个女学生,当初是跳楼死的。据说作风不检点,男朋友和她分手,然后她就跳了楼。”
李越还把详细资料给了花槐。
再见到孙老头凑过来,花槐就冲他笑了笑,把孙老头乐的找不着北,然后花槐就把紧跟着孙老头的女鬼给拉了下来。
这个鬼几乎连鬼样都没了,只是一腔执念跟着孙老头。
花槐叹了口气,把女鬼塞进桂花的木牌里,暂时养养。
孙老头三五不时的接近花槐,有人看了,风言风语就更多起来。
七天后,花槐把女鬼从木牌里放了出来,这回有个鬼样了,她似乎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花槐施法稳定了她的魂魄,她才渐渐回过神来,接着这个女鬼就告诉了花槐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女鬼生前叫柏毓莲,家里条件一般,但是能负担她上学,用不着过分担心生活费和学费。
柏毓莲上大学前对大学生活充满了向往,到了大学以后才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这是颠扑不破的。
她人长的清秀,美丽迷人算不上,给人小家碧玉的清新感。
虽然家里按月给她生活费,可是柏毓莲也不想自己老靠着父母,于是节假日和放假的时候就会出去兼职。
大学生兼职除了自己找,也有辅导老师介绍的,这样更稳妥一些。
自己找的话,也不一定能找到靠谱的,老师介绍的工作多半是给孩子补习,那样安全也有保证。
柏毓莲一开始打工的地方都是老师介绍的,她能赚出自己的生活费就很满足了。同学间的摩擦也都是小问题,她也能应付。
转折出现在大三,那时候柏毓莲的母亲病了,需要一大笔医疗费,这就让原本勉强平衡的家庭收支出现了绝对的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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