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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作风有问题

  萧腾见到云开邻居家男主人的时候,那人刚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
  在凌晨打了急救电话之后,这个男人便一直惴惴不安,一方面怕人报复,一方面又被良心谴责着,耽误了近一个小时才打急救电话,也许云开会因此丢了性命,所以天刚苍苍亮,他便跟妻子说他接到公司的临时通知需要紧急出差,然后就去了机场,在登机前夕,被警方找到,带回了警局。
  “陈先生是吧,一起喝杯咖啡吧!”傅达在男人拦下出租车准备上车之际,将他拦了下来。
  男人看到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子,车边还靠着一个男人,戴着一副大墨镜将半张脸都遮住了,即便是隔着不算太近的一段距离,他仍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冰冷而又令人畏惧。
  “你,你们是谁?”
  难道是报复他的人?
  男人一瞬便软了双腿,差点跪在地上。
  傅达看出了他的紧张害怕,宽慰,“陈先生不必惊慌,我们是云开的朋友,她出事,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毕竟陈先生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
  “不不不!”男人一脸说了三个“不”,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是目击者,我只是听到了声音,我--”
  “还是边喝咖啡边聊吧,陈先生请。”傅达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犹豫着不敢抬脚,如果不走,这里是警局门口,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分将他怎么样,如果离开,会发生什么事真的就不好保证了。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就是听到了,后来打了个急救电话,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先生,你真的不必惊慌,我们只是问问,不瞒你说,云开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妻,那位就是我家少爷。”傅达指了下靠在车上的萧腾,“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倘若真的有什么事,我们也许还能够保护陈先生。”
  “你,你们真的不是坏人?”
  傅达失笑,坏人脸上会写着“我是坏人”吗?愚蠢!
  “陈先生请吧,让我家少爷等久了可不好,我家少爷脾气不好,而且少奶奶又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再耽搁下去……”没有继续向下说,傅达扯了下嘴角,再次做了个请的姿势。
  男人无路可选,只能硬着头皮是火海也只能跳了,又不甘心,扭头看了看警局。
  “陈先生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在心虚?如果真的想对你和你家人做什么,你觉得我还会这么好声好气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吗?”傅达已经没了耐心,但还是知道轻重,没有直接吼这个人,但是语气里已全然的讽刺。
  男人动了动嘴唇,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上了那辆黑色的车。
  车停在距离云开所在医院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外,但萧腾却临时改变主意,没有下车。
  车子停了好一会儿了也不听后面的人说话,也没人下去,男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如坐针毡。
  “你,你们怎么不下去?”男人说着手已经按在了车门把手上,可惜车子是落了中控锁的,一瞬间男人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后背的衬衣很快便被吓出的冷汗给浸湿透,浑身都是哆嗦的。
  傅达从镜子里朝后看了一眼,少爷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总之他不发话,他不能开车门。
  所以,等吧。
  男人左看看,又朝后看看,急得团团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雨点,一颗接连一颗地落下来,放佛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如果真要是一刀子抹了他的脖子还好,可偏偏不一刀抹,非要一点一点地,像凌迟,吓都能把人给吓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逼仄的车厢内,空气越来越稀薄,男人的汗流得实在是太厉害了,都近乎虚脱。
  就连一直跟着萧腾自认为还算对自己的主子有所了解的傅达,都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由得汗水濡湿了后背,手心里也全都是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萧腾终于开了口,姿态没有变,依旧是靠在车座上,墨镜摘了,眼皮垂着,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一开口,嘴里仿佛淬着冰,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温度,像冰箭,直嗖嗖地射在人身上,在肉体上穿出一个个的小洞来。
  “陈先生,将你凌晨看到的听到的不管是什么,每一个细节一字不漏,一丝不差地跟我说一遍,不要对我有任何的隐瞒,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傅达扭头看着副驾上的男人,他看起来十分的糟糕,在这段窒息的沉默里,他的心理防线应该是彻底的被击垮。
  “我,我……”男人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扭头扫了萧腾一眼,但是却不敢停留,只是一扫,连忙就收回视线,“……好。”
  “大概是凌晨一点左右,我出差回来提着行李箱经过云家大门口,周围很静,除了我的脚步声和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音,周围没有别的声音,突然‘嗵’一声响起,吓了我一跳,手里的行李箱掉在了地上,然后我就看到云家院子挨着房子的地上躺着一个人,云家院子里的灯光还算亮,而且距离也不远,所以我能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穿着浅色的短袖和短裤,但是看不清人是谁,似乎是云小姐,我以为是云小姐摔倒了,也没多想,就提着行李箱回家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洗完澡准备睡觉,站在窗户边喝了杯水,无意间朝云家院子看去,发现云小姐还在地上躺着,我这才觉得可能出事了,云小姐也许不是摔倒,而是从楼上摔下去的,我就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后来救护车就来了,就这样。”
  男人一口气说完后,车厢内十分的安静,傅达扭头看着萧腾的反应,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男人看了看他,喉结动了动,“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我如果知道云小姐可能会出事,当时在大门口我就打急救电话了,我真没想到。以前我家跟云家还有些来往,毕竟是邻居,后来云开父母离世,我们就没怎么有来往了,可是云小姐是很好的人,有时候见了面我们还会打招呼。”
  在男人这话之后,萧腾终于缓缓地掀开了眼皮,一双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深得看不见底,静静地看着副驾座上的男人,眼底晦暗不明。
  男人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浑身像是长满了刺,刺痛得不行,眼神飘忽不定,“我,我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让我走了。”
  “前面你说听到声音你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你以为是云小姐,以为她摔倒了你没多想就走了,后面你又说你们以前有来往后来没怎么有来往见面还打招呼,这没怎么有来往是有,但是少,既然这样,看到她摔倒,你就算是进不了大门不能过去帮一下,那你起码也该询问一声她是否有事吧?你也说了,你们是邻居。”
  萧腾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话的时候眼睛也没看男人,敛眸掏了一支烟点着,狭小的车厢内,没一会儿便被烟味充斥,本就有些缺氧的空间此时更是令人快要窒息而亡。
  男人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惨白惨白,如同一张白纸,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紧紧地绞在一起,咬着嘴唇,低垂着眼睛不敢去看萧腾,刚刚这些话也是他不久前在警局录口供的时候说的话,基本上都是原话,在面对那些警察的时候她也没有紧张成这样,这会儿都有点要小便失禁了。
  抬眸偷偷地瞄了一眼萧腾,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双眼睛放佛能够穿透人心,看到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再多呆下去一秒钟,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那个……先生,我能去方便一下,去个洗手间吗?”
  萧腾没有回答,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我,我真的很急。”男人的脸通红。
  萧腾扫了眼傅达,傅达打开中控锁,男人推开车门下去,傅达也跟着下去。
  男人很清楚他也逃不掉,更何况他能往哪儿逃?家在哪儿人家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更何况,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呀,不就是晚打了一会儿急救电话吗?他打那是出于仁义道德,不打,他也没有错。
  想到这里,男人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朝旁边的咖啡馆走去,傅达只是在车外站着,并没有跟上去,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淡淡地说:“五分钟。”
  男人的脚步顿了下,点头,“好,我尽量快点。”
  等男人走进咖啡馆,傅达按了下手表上其中一个看起来跟普通手表一样的表把头,然后对着表低低地交代,“他去洗手间,盯着点。”
  之后傅达就一直低头看着时间,秒针一圈一圈地转动,在转到第四圈半的时候,男人从咖啡馆里走出来。
  傅达转身拉开车门上去,男人小跑着重新坐进副驾驶座,脸上手上还都有水。
  “刚刚顺便洗了个脸,我用张纸巾,可以吗?”男人指着仪表盘上面的抽纸盒问。
  傅达点了下头,男人伸出胳膊小心的抽出两张,先擦了擦脸,然后在擦手的时候,萧腾又开口了,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姿势,慵懒而危险。
  “陈先生,继续吧。”
  男人一愣,大脑停止运转了几秒钟,然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哦,对,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怕先生您生气,我说的这都是实话,自从云小姐的父母离开,云小姐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的,可是却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出入,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不能去评价,但是毕竟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日里云小姐也不跟邻居们有什么来往,她不知道,其实小区里的人都在议论,说云小姐她……”男人停顿了一下,偷偷看萧腾,他知道自己这话可能会让这男人生气,毕竟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在背后议论,怎么都不是件光彩的事,可这是事实,他也没有瞎编乱造,“她作风有些问题……”
  “你他妈作风才有问题呢!”不等萧腾发火,傅达已经就给了男人一拳头,捅在了腹部,男人哪里能够受得了这样一拳,疼得哇哇大叫。
  “闭嘴!你他妈再敢胡说八道,老子把你的舌头割了喂狗吃!”
  男人疼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却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叫出来,这俩人都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他得罪不起,所以只有忍着。
  “所以呢?”萧腾放佛没有听到这个小插曲,低声又问。
  男人倒吸了两口冷气,捂着肚子痛苦地皱着眉头开口,“我媳妇这人疑神疑鬼的,平日里也再三叮嘱我不许跟云小姐有接触和来往,所以我当时才没有询问,其实我是想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一会儿说云小姐父母离开后你们不怎么有来往,云小姐是个好人,你们见了面还会打招呼,一会儿又说你太太再三叮嘱你不许跟她接触和来往,陈先生,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萧腾掀起眼皮,一双眼冷得放佛两泓幽深无底的潭,一下子将人吸进去,然后被彻骨的潭水淹没,容不得你有任何的挣扎,除了顺从和认命,别无选择。
  男人刚刚擦去汗水的额头上再次布满了豆大的水珠,纸巾还在手里捏着,已经被捏成了一团,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掌心里也是冷汗,没一会儿便将纸巾完全的浸湿透。
  “陈先生还记得上车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吗?”
  男人猛地抬头望向他,布满了汗水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发白的嘴唇拼了命地蠕动着,浑身都跟着颤抖起来。
  “陈先生,我未婚妻现在还在医院昏迷没有醒来,我没有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也是看在你跟云家是多年邻居的份上,我给你机会,但是很可惜--”
  “我说!我全都说!”男人急促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故意要隐瞒,我,我只是害怕被人报复。”
  萧腾脸上的表情没有变,眸色却紧跟着一沉。
  男人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其实在我听到‘嗵’那声后,我循声望去,先是看到了二楼,二楼的一个房间的窗户边闪过一个影子,速度很快,我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人影还是风吹动窗帘的影子,然后我才看到窗户下面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听那个声音,声音很大,应该是从高处掉下去才能有那么大的。深更半夜的,按理说云小姐应该在睡觉,不可能站在窗户边,又想到了平日里云家总有不同的男人出入,结合二楼窗户边那个影子,我吓了一跳,我想可能是情杀,我胆小怕惹事,所以我提着行李箱就跑回家了,到家后我洗了个澡躺床上睡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害怕,却又被良心谴责,后来我又起来,站在窗边朝云家的院子里看了看,看到云小姐还在地上躺着,我就打了急救电话。我这次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再隐瞒,我只是不想被人报复。”
  男人又急又怕,哭得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我真的全都跟你说了,求你别为难我和我的家人,毕竟,毕竟我最后还是打了急救电话。”
  萧腾听完后一阵子没有说话,嘴唇紧紧地抿着,傅达知道,他这个样子说明已经很生气了,但没有发火,说明他还有话要问。
  果不其然,下一秒,萧腾问:“你回到家到你打电话之间,隔了多久?”
  “我,我也不知道,出租车停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了时间是零点四十分,从小区门口走到云家门口,我当时走的速度不快,应该有15到20分钟的样子,我打电话的时候是……”男人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显示他拨打急救中心电话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五十一分零五秒。
  萧腾依旧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可是眼中的愤怒已经似浪潮翻滚,“也就是说你从知道云小姐出事到你打急救中心电话你至少犹豫了整整五十分钟。”
  “我……”男人一时语结,心里却暗暗的在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诚实,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间他可以说是一点,或者一点多都行,他怎么就这么笨呢!
  “五十分钟,很好,很好。”萧腾突然一声冷笑,继而对傅达交代,“请陈先生喝咖啡,记得好好招待,要店里最贵最好的咖啡。”
  傅达点头,一点也不同情地扫了男人一眼,声音清冷,“请把陈先生。”
  男人很清楚这个咖啡他喝不起,而且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他也无法想象,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有一个坚定而又急切的念头,那就是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辆车,离开这两个人。
  他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我也不怎么喝咖啡,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陈先生请吧,我家少爷一向言出必行。”傅达推开车门下去。
  “不,不用,真的不用……”
  在萧腾那杀人不见血的眼神下,男人推开车门下去,站在地上,两腿不停地哆嗦,都要站不稳当。
  “请吧,陈先生。”
  男人战战兢兢地跟在傅达后面朝咖啡馆走去,然后在门口,有一人迎面走出来,傅达跟那人交代了几句,那人带着男人进了咖啡馆,傅达回到车上,没有询问,直接发动车,开往医院。
  萧寒的电话在萧腾刚到医院的时候打来,萧腾盯着手机屏幕呆了好一会儿才接起来。
  “萧腾,云云一直不接我电话,我要出院,你让你的人都离开!”
  “我刚从她那儿离开,昨晚上贝蓓在你病房被她正好看到,要是接你电话我才觉得奇怪!”
  “哦。”原本是打电话来质问的,可是萧腾几句话便让萧寒瞬间偃旗息鼓,闷闷地垂下头,“昨天晚上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也让人查了监控,又问了贝蓓,她只是给我擦身子,我跟她没发生什么……”话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小得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萧腾冷笑一声,重新抽了支烟点着,按下车窗看着外面眯着眼睛抽了起来。
  好一阵子才开口说:“那你跟云开解释呀,看她信不信。”
  萧寒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最后了最后来了句,“那她好不好?早上有没有吃饭?”
  萧腾没好气地叹了口气,明明跟他一样岁数,他就比他早出生了那么两分钟,怎么他觉得大的不是两分钟而是二十年呢?
  “你如果闲的无聊,找本书看看,别一天到晚的脑子里只有女人!”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敢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不想女人吗?”
  “你给我滚蛋!”萧腾挂了电话,扔掉手里抽了半截的烟,推开车门下去,抬头看了看天,依旧阴沉沉的,闷得人透不过气。
  走了两步他又扭回头,对车里坐着没下来的傅达说:“知道该怎么做吗?”
  “知道,少爷您也不要太担心,云小姐一定不会有事!”
  萧腾没说什么,抬步朝云开在的那栋楼走去,每一步,都异常的沉重。
  上一次她要跳楼自杀,下面有人接住了她,她逃过了一劫,这一次……
  电梯里除了萧腾没有人,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眼中蒙了层水雾,他自嘲地笑了下,低下头,抬手揩着眼睛,自言自语,“怎么这么没出息,她又不是醒不过来了。”
  重症监护室外无一例外的还是那三个人,萧腾走过去,看了几人一眼,“这里交给我,你们都去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出了事要想着该如何解决,不是干坐在这里,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从今天开始我们轮流在这里值班直到云开醒来脱离危险,我白天没事,我在这里,晚上我要去萧寒那儿,陈思辰你明天需要返校,不要让我费口舌,剩下你们两个,晚上如何安排,你们商量。还有,我得提前跟你们说好,萧寒刚做完手术,这件事暂且不能让他知道。”
  三人都没说话,但却点了点头。
  “都走吧,还杵在这儿做什么?赶紧走!”萧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个个要死不活的,看着都心烦!”
  郑君杰先抬起了头,站起身,看了看乔易和陈思辰,“走吧,我请你们吃饭,吃完饭我去公司,你们两个都回去睡觉,今晚乔易你值前半夜,我后半夜过来,思辰明天返校就好好休息。”
  两人都点点头,三人一前一后离开。
  萧腾望着走廊尽头消失的三人,抬头闭了下眼,陈鹤说小区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说云开作风有问题,家里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出入,他当时听了还挺生气,可这可不就是事实嘛!
  有这么多男人宠着她爱着她,虽然也有挺多烦恼,可是至少也是开心的对不对?她现在是没有父母的孤儿,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还正腻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呢,可她却是一个人,所以,他们这些男人宠着她爱着她不应该吗?
  郑君杰是兄长,陈思辰是弟弟,乔易是同学兼好友兼合作伙伴,萧寒是她的爱人,至于他,无关紧要的一个人而已,其实这样几个男人在她生命里扮演着的是各色各样的角色,少了哪一个似乎都是不完整的。
  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那些无知又可笑的人羡慕嫉妒罢了,何必计较,何必在意。
  想到这里,萧腾走到重症室的门口,看着里面安静熟睡的女人,嘴角悄然勾起,云开,你要赶紧醒来,不然的话等萧寒出院了,这事儿可就真的纸包不住火了,你舍得让他伤心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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