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月·弄脏（1）

  “我到家了。”苏晴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掏出手机给江野发消息。
  江野又是秒回：“好，我也进小区了。”
  “你先休息一会吧，咱们睡前再聊。”
  “嗯嗯，我再背会单词。”
  苏晴把脱掉的帆布鞋放进实木鞋柜里，嘴角勾起微笑，突然一个黑影从她眼前闪过，抢走了她的手机。
  “啊！”苏晴抬头，看到是张家驹，“手机还我！”
  苏晴扑上去抢手机，张家驹把手机举过头顶，怪声怪调读屏幕上的对话内容：“好——劳——逸——结——合——别——太——累——了——”
  那本是一句普通又温暖的问候，可他故意捏着嗓子，就像她和小野是最肮脏最不堪的关系。
  难道是错的？难道她喜欢小野，小野喜欢她是错的？苏晴想到他们在无人的湖边接吻，想到他们的心跳，混入晚风的微喘，身体里涌动的暗流，这些她最珍视的温暖，在张家驹一句话里变得不堪。
  “张家驹！你还我手机！”苏晴脸涨得通红，跳起来去抢手机。
  张家驹把手机换了个手：“小——野——”“嘿嘿”坏笑了两声：“野战的野吧，小婊子，在外面勾引男人了？”
  苏晴无助地瞥了眼二楼，张叔叔和妈妈出差了，住家保姆孩子生病，这两天晚上都请了八点之后的假。
  “张家驹，你把手机还给我！”
  张家驹仗着身高优势，把手机举得很高：“刚高中就勾引男人操逼，真不愧是老婊子的闺女。”
  苏晴听到“老婊子”三个字，耳朵里“嗡”一声，浑身不受控制地战栗，下意识地看向了鞋柜上的花瓶。
  “小晴，妈妈知道哥哥有时候惹你生气，妈妈走的这几天，你不要跟哥哥吵架，要是受了委屈，回来跟妈妈说，好不好？”
  想起妈妈临走时把她拉进房间叮嘱的话，苏晴攥紧了拳头：“我让你把手机还给我！”
  她一字一顿，带上了哭腔，说着就伸手去扯张家驹的手臂。
  张家驹转了个身，苏晴扑了个空，下午课间剪的指甲还没来得及磨，划伤了张家驹的小臂。
  “嘶——”张家驹疼得倒吸凉气，低头瞪着苏晴，“小婊子，敢挠我？”
  他的眼神像一条发疯的野狗，苏晴忍不住后退。她知道，张家驹生气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啊！”
  苏晴还没退几步，被张家驹一把抓住马尾，肥厚的大手左右开弓，啪啪扇到了苏晴脸上。
  “啊……”
  苏晴双脸火辣辣地疼，她想反抗但又动弹不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她。
  那张她向来憎恶的丑陋的脸，此刻变得无比陌生，甚至不再像一张人类的脸，颤抖的嘴唇，翕张的鼻孔，猩红的眼睛愤怒又带着隐隐的兴奋。
  别墅区的楼间距很稀疏，隔音又好，家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他就打得她血肉模糊，喊声震动整个房子，也不会被人发现。
  苏晴觉察到眼泪从眼眶中流出，她意识到这一切已经超出她的控制，瑟缩着向后退：“张家驹，不，不要……”
  张家驹一把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拖到了沙发上，双腿夹住她的腰，扯下了她的校服裤子。
  他要强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