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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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掩人耳目。舒梦雨特地准备了一俩外表不起眼的商务汽车，然不起眼归不起眼。这辆商务车可是辆超强的防爆汽车，安全性能十足。
一路直驶到了秦可沁给我的比赛地址。那是一家不算很有名的剧院，不过也难怪。青少年小提琴比赛，级别较低，当然不可能有高规格的招待。
我撑着把凉伞，将两女遮挡住半身。如此一来，只要不是非常熟悉的人，很难立即认出谢诗雨或者舒梦雨。
“陈杰，情况怎么样了？”我对着领口处的微型对讲机轻声问道。
“少爷，一切都准备妥当，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陈杰的话，通过耳麦清楚的传到了我耳中。陈动花了点小钱，轻易弄到了比赛入场券。现场内，人倒也不少。只是大多数，估计都是参赛人员的亲属。也有一小部分记者等等。
秦可沁并没有配备个手机。所以，暂时也联系不上她。只能坐在了一个角落里，观看着现场比赛。然我的精神，却完全集中了起来，不动声色的搜寻着任何异常人物。
举办方和裁判唠叨了半天后，比赛终于开始了。选手们一个接着一个上场。我是个音乐盲，只觉得大多数人都拉得差不多。不过舒梦雨和谢诗雨，则似乎颇懂音律。有时候摇头，有时候微微点头。
“现在，由15号选手秦可沁小姐演奏。”主持人深情并茂的解说道：“秦小姐是今年j省青少年组冠军，被评委一致认为难得一见的小提琴天才。”
当然，那些话只是套话而已。每个选手出场的时候，他都会来上这么一通，简直毫无新意。不过，老妈她一听到秦可沁三个字，精神马上集中了起来，目光隔着墨镜，注视着场上。
然，秦可沁出场时。却惹出了一场小小的欢呼声。也是难怪，之前出场的选手，有男有女。不过，那几个女孩长得都是普普通通。哪有秦可沁这种，长相出众，清新脱俗的小美人。
今天的她，特地穿了一身红色晚装，显得是格外醒目。头发挽了一个小小的东方髻，将她整个脸部和粉颈柔美细腻曲线完全展示了出来。微微陀红的俏脸，加上略带羞涩的深情。按理说与奔放的红衣会显得格格不入。然此刻的她，却是让人不舍得将眼神挪开。热情的红衣，与娇羞的模样，出奇的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引人的特别气质。那几个原本有些百无聊赖的记者，当下来了精神，举起照相机猛拍起来。
只见秦可沁目光在全场扫视着，当扫到我这个角落的时候。我适时的挥了挥手，对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当即，她原本微有紧张的情绪，顿放松了起来。明眸羞意闪过，玉唇轻启，对我这边露出了一个清淡的微笑。
那个清淡的笑容，顿又让人眼前一亮。委婉含蓄的东方神韵，尽显其中。自又谋杀了不少胶卷。
“吴擎，看来你那个小女朋友长得还蛮动人水灵的，笑起来也真是勾人。”舒梦雨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好像是眼前那个女孩，把自己儿子活生生的抢走了一般。
很快，秦可沁自我介绍完了。就在裁判的示意下，终于开始了演奏。她演奏的是一首传统的曲调，这个曲调就连我，也是十分的熟悉。小提琴源于国外，然用国外的乐器演奏传统曲目，更是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悠扬淡雅，柔美的琴声飘荡在整个剧院内。此刻坐下鸦雀无声，均是静静的欣赏着这个美丽女孩出色的演奏。
即便我这个音乐盲，也是听得如痴如醉，恍若被带到了秦可沁的琴音世界。与她携手在古老的花园中游玩嬉戏，或摘花，或戏水，感觉快乐无比。然，诈然间，曲调再变。轻快柔和的琴声，眨眼间变得忧郁低沉起来。虽然我明明知道，这曲子就是这样。心中却还是止不住的产生了一丝悲泣。此时的秦可沁，目光静静转向了我。神色之间，也似有些黯淡凄美，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数度伤害她的情景。
场内虽然仍旧一片寂静，只是各自神情之间，已经有了些转变。从刚才嘴角微微扬起，到现在均是闭上眼睛，或摇头叹息，或微微颤抖。
就连我身旁的舒梦雨，也似被勾起了一段愁肠，幽幽然低声一叹。
就在众人均是黯然神伤之时，曲调再变。从微带怨念的惆怅，进而变成了淡淡的，一丝丝，连绵不绝的思念。这一转变，又让人心生期盼，希冀。沉重的心情，也逐步的放松起来。她的眼神，带着淡淡的思念，自始至终是面对着我这边。面颊半枕在琴面上，更是衬托着她秀美的粉脖和玉颊。好像这一曲，她是专门为我演奏的一般。
“还真是情深意浓啊。”舒梦雨又是微有吃味道：“这种柔情似水，温婉动人的小美人儿，对你千思万念。换作我，恐怕也抵挡不住吧？”
我哪敢接嘴。只能尴尬的继续听着秦可沁美妙的演奏。
琴音又产生了变化，逐渐欢快起来。秦可沁原本哀愁的眼神，逐渐恢复了神采。轻快的曲调如泉水般，洗涤着人的心灵。将愁绪和悲切一扫而空。此时场中，每一个人都明白了，女孩所做的等待和期盼，终于有了回报。万丈柔情，终于将钢铁融化了。
只是懂这首曲子的人，却是“咦?”的一声轻呼了起来。虽然惊讶，却还是止不住的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我也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似乎与我以前听过的不太一样。然而，欢快的曲调，又迅速将我征服。仿佛这一刻，我又重新与秦可沁站在了一起，牵着手儿漫步在田野边，小溪畔，卿卿我我，耳鬓厮磨……
曲终。
沉寂了良久之后，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几乎要将这个小剧院的顶盖掀开一般。几个裁判，也是睁开眼睛，站起身来鼓掌。
“秦小姐演奏的相当出色，轻易将人带入曲子意境中，然而在曲子末尾又添加上了一段东西。”裁判激烈商议一阵后，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裁判，静静的说道：“可以说，即是成功的，也是失败的。”
场内顿时哗然。
几个记者也是没料到这种并不起眼的比赛上，竟然会听到如此精彩的一幕，顿时个个兴奋了起来。争先恐后的问比赛裁判为何如此说。
裁判顿了一下，这才轻咳道：“成功就成功在她改过的地方，十分别致新颖，也代表了年轻人美好的愿望和感情。然而，经过她这么一改，整体意境已然全然改变，此曲已然再非此曲。与她参赛曲目不同，严格来讲，就是走调，虽然她走得很漂亮，却还是走调。所以，很遗憾，我只能给她零分。由此可说，她也是失败的。”
“零分？”不止是我，现场许多人都站了起来。虽然很多人是其他参赛者的亲朋好友，却也是对这个结果表示了极大的震惊。
记者们眼睛顿一亮，平平凡凡的场面，只有平庸无味的报道。即便出个天才小提琴少女，也顶多是一个平凡的亮点。但是现在不同了，一个能够以演奏震撼全场的美貌小提琴少女，竟然得了零分？这代表着媒体炒作空间的巨大性，也代表着报纸巨额的销售量和巨额的奖金。
为数不多的几名记者，以赛跑的方式冲向了秦可沁。团团将她包围。大多数人都是问的同一个最感兴趣的问题。
“秦小姐，请问你对这次出色的演奏，只得了零分有什么感想？”媒体记者如是问道。
“我虽然比较意外这个结果，却能够接受这个结果。”秦可沁脸色微红，羞涩的回答道。
“那么，秦小姐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很沮丧？”记者继续飞快的发问。
“不。我现在很高兴。”秦可沁的目光，远远地向我一瞥，露出了欣喜地神采。
“秦小姐，请问你为什么反而会高兴呢？”敏感的记者，顺着她的目光看来，却是黑压压一片。一无所获。
“因为。这首曲子，我是为一个人而改，为一个人而奏。”秦可沁脸色更是一片陀红，低声道：“我很高兴，他今天能够来现场听我的演奏。”
记者的敏感性，迅速抓住了问题的焦点：“秦可沁小姐，那个人是否是您的恋人？”
“秦可沁小姐，您是否认为您的改动，更加适合您和您的恋人目前的状况？”
“秦可沁小姐，这是不是代表着您和您恋人之间，有过一段磨难，最终结合到一起了呢？”
“秦小姐……”一系列的问话，如大炮一般轰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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