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条件
站在一旁的小狐僵硬的看着两个忽然间脸上有着温和笑容的人。她有很久没有看到青鸾露出这样的笑容了。至于锦莫痕，则是第一次见到。
之前识得锦莫痕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虽早就听丞相府那些小丫鬟们议论过她们冬锦的皇帝长的特别好看，她也是只是有着期待而已。直到真正见到锦莫痕，他果真长得特别好看。
其实白渊也长得很好看，只是白渊很冷漠，除了青鸾，谁都换不来他的温柔。可是锦莫痕不一样，他脸上有那么温柔的笑容。
现在听话，她也听出来了。
这便是当初那个一面都没有见青鸾便送之冷宫的人，也是第一个同一个皇妃和离的人。
他可真好，没有一点架子，难怪小姐对她没有敌意。
看着青鸾对着锦莫痕露出了难得笑容，小狐想道。
“你想多了。”青鸾有些揶揄道。
“罗刹皇杀人不眨眼，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就成了你刀下亡魂了。”锦莫痕的眸子里都是温和的笑意。
青鸾看着那双清眸，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有人的笑意会深入眼底。
青鸾撇了撇头，不置可否。只是用眼睛扫遍了屋子。
锦莫痕也不出声打扰。
屋子里还是那般破旧，灰尘都落得那么均匀，她走的也久，已经记不起当初这屋子里是如何。
“小狐。”好半晌，她朝外走去，叫了一声小狐，小狐了然的跟了上去。
锦莫痕没有动。
“当初你是在哪发现我的？”到了院子，青鸾道。
小狐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扫视了一眼院子，才从井台那里量着步子到了一处。
青鸾有些诧异的望着她的这一举动，走过去，道，“你记得步子？”
“小狐是从厨房跑过来，恰好经过井台这里，小狐有些印象，该是这么个步数。”小狐道。
青鸾点了了头，细细的望着脚下，她的眼中似乎模糊看到当初有一个女子躺在这里。
院子里已经长出了新草，早没了当初的痕迹，她蹲下身，一厘一厘的细细看着。
直到井台上。
青鸾眯起了眼睛。
小狐也蹲了下去，而后低呼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井台上那凹进去的一块。
“力气倒是不小。”青鸾摩擦着那块地方。
“你当初见到……我的时候，我身上可有伤？”青鸾顿了一下，如今她便是她了。
小狐皱起了眉头，似乎在细细回想，半晌后，不确定的道，“小姐当时身上只是没有血，小狐也就没有细看。”
青鸾垂眸看了眼脚下的青草。
整片院子，偏偏这里长起了草，到也真是有些奇特。
打斗过？
谁？
不会是那神秘人。青鸾伸手玉指轻轻揉了揉额头。神秘人是不知道她死了。眼下至少知道了‘她’不是自然而死。只是那伤是如何处理的，她醒来的时候，好似记得身上是没有鲜血的。
难道想杀她的人有两拨？青鸾皱着眉头走进了屋子。
“可是找到想要的东西了。”锦莫痕见她坐下，道。
青鸾点了点头。
“留在这里用中饭吗？”
青鸾看了一眼小狐，小狐微微点了点头。
“好。”
“嗯。”锦莫痕点了下头，走出了屋子。
“怎么会在这里吃饭？”
“小姐，她就是锦皇吗？”小狐透过窗子望了一眼走出大门的锦莫痕，道。
“你见过的。”青鸾挑起了眉头。
“见过？怎么会？这么好看的男人要是见过小狐一定不会忘。”
“好看？”青鸾想起刚才跃上墙头的那一幕，确实是很美的一幕。
“上次定亲的时候。”她提醒道。
“小姐定亲的时候他来了？”小狐有些诧异，锦皇与她家小姐没交情吧。“可能当时在忙，没注意看。”想到之前竟没有注意到锦莫痕，小狐竟有些懊恼。
“喜欢吗？”看到小狐这幅模样，青鸾也是懂得，随即道。
小狐脸立刻红了，“小姐说什么啊。”
“你早就该嫁人了。”
“小狐才不要嫁人，小狐要一辈子服侍着小姐。”
“等下我帮你说一下。”青鸾根本不管小狐的害羞，道。
“小姐！”小狐这回急了。
“他人也是好的。”青鸾淡淡道。
小狐刚想说话，锦莫痕已经走了进来。
“在这里吃还是去我那里？”
“在这里吧。”
“我倒是蒙对了。”锦莫痕莞尔一笑，坐到椅子上。
青鸾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没有接话。扫了一眼小狐红红的小脸。便道，“你可有皇后？”
锦莫痕眸子平静，摇了摇头。
“皇后之下是什么位置？”
“贵妃。”接话的是小狐。
“贵妃可以有几位？”
锦莫痕目光有些询问的看着她，道，“两位，冬锦暂时没有贵妃。”
看到锦莫痕自己便将她要问的答了出来，她也省了事儿，直接道，“立贵妃。”她指着小狐。
小狐惊呼一声，立刻低下了头。
锦莫痕看了一眼小狐，唇边有些笑意，“你这是做什么？”
“小狐是个很好的女子，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她刚刚同我说，你很好看。既然你也无贵妃，立个贵妃便好。小狐不适合做皇后，也难为了你。”青鸾同他对视着。
“我很好看？”锦莫痕有些好笑的转过头看着小狐，小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锦皇容貌天下绝色，冬锦的百姓都知道。”青鸾替小狐解了围。
锦莫痕回过头，“欠我一个条件？”
青鸾不置可否。
“如今谁让罗刹皇欠了人情，那真是一件大好事……”
“皇上，午膳准备好了。”锦莫痕还未说完，小苏子便扣响了门。
小狐立刻走过去打开了门。
看到小狐，小苏子一愣，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屋里，见到青鸾，脸上有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小苏子为难的站在那里。
地儿到不小，就是桌子太小了。
“皇上……要不您还是带这位姑娘去大殿里用膳吧。”犹豫了一会儿，小苏子试探着问道。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虽然她有着和青鸾一模一样的容颜，但是他是宫里人，谨慎惯了，自然是不可能随便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