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那又如何
青鸾建立好的冷静一瞬间坍塌，她怔怔的看着白渊。
“你说你从来没有想过我。”
“你说你不在乎我的死活。”
“你说你不爱我。”
“白渊……”青鸾张了张嘴，望着他那双认真的眸子却什么都说不出。
这是白渊对她说过对认真的诘问。
“我……”到了嘴边的不爱终是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白渊。但是她绝对不可能让他去死。绝对不可能从此相忘天涯。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白渊接着道，那双好看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青鸾忽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在动。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你的妻子是一个被别人睡过的人。”她的语言那么不堪，似乎根本不在乎嘴里的人便是她。
白渊越是这般，她就越难受。只觉得，她对白渊满满的都是亏欠。
“我不在乎！”白渊突然间大喊一声。青鸾接下来的话生生被退了回去。
“你如果不说，我不会问那个人是谁！你如果爱他！我和他公平竞争，我绝对不会输！鸢儿……你如果要我走，你就亲口告诉我，你不爱我。”
白渊字字顿顿，声音认真的让青鸾低下了头。
房间里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白渊握紧了拳头望着垂头的青鸾。
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和青鸾说话。往常他可以依着她一切，但是若是青鸾要的是离开，不可能。
除非他死。
“替杨婆婆报了仇，我们就成亲。”良久，青鸾抬头，开了口。
白渊紧绷的身子一软，脸上认真的神情渐渐消散。
他走到床边坐下，转过青鸾的身子面对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鸢儿，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别让我离开，除非我死。”
青鸾点了下头。
白渊舒了一口气，脸上重现出仅对于她才会有的温柔，慢慢将脸靠了过去。
青鸾闭上了眼。
这是她们承认关系后第一个吻，极尽缠绵。
白渊贪恋那柔软的唇，迟迟不肯离开，最后还是青鸾挣脱了出来。
“皇。”门外适时的响起了声音。
青鸾站了起来，却被白渊拉了一把，坐到了她的腿上。他横抱起她，缓缓向门口一惊。
青鸾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渊的手已经放到了门上。她一急，想要下来。蓝玉突然间靠近了她的脸，“鸢儿要乖哦。”
话里的含义青鸾听得懂，当下一愣，白渊已经开了门。
阿秋站在门外，阿汉在一旁。
看到这一幕，阿秋一愣，而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皇，他找你。”她指的是阿汉。
青鸾点了下头。
阿秋便走远了。
阿汉被白渊的凉凉的眸子看的极其不舒服，连忙道，“那个人快死了。”
这一下，青鸾从白渊怀里跳了下来，稳稳的落了地，连忙拐向旁边的屋子。
白渊紧随其后。
远处楼梯旁的宴尘几个人舒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以为怎么了。”宴尘拍了拍胸口，刚才白渊的喊声太大，他们几乎都听清了，白渊的话有多少愤怒他们也感受的道。
但是一听白渊的话好似他们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这又不好插手，他们只能干着急。好在很快就平定了下来。
阿汉恰好从屋子里出来要去找青鸾，阿秋眼尖，看到阿汉要进的是青鸾的房间，连忙拦下了她。
小狐出来解释了一通才没有引起误会。
正好他们也担心青鸾和白渊有什么问题，便借由这个茬敲了门。
“听说修罗王和我们的皇是之间认识的呢。”阿冬的语气带着向往。
“说他要灭了夏衫便是因为皇。”宴尘加了一句。
“我希望皇和他在一起。”
阿秋看了一眼阿冬，而后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青鸾进去的时候，小狐正在拍打着皇朝的脸颊，见到青鸾，立刻道，“小姐，没气了。”
青鸾皱起了眉头，过了几秒，才开口，“去找华雀。”
阿汉一愣，而后连忙应声，跑了出去。
她不愿去找华雀便是因为那里是有些事情发生的与原始。
“怎么了？”跟着进来的白渊一眼便看穿了她脸上的表情，握住了她的手。
青鸾淡淡一笑，“怕他死了。”
理由太牵强，但是青鸾既然不愿说，白渊便不追问，只是紧紧的牵住了她的手。
青鸾任由他牵着，走过去摸了摸皇朝的鼻息。
皇朝真的让她看不透。一会为了保命出卖了主子，一会儿又宁愿死也不愿意说。
“咦？”一直站在一旁的小狐突然间轻咦了额一声。
青鸾看向了她。
“玉佩去哪了？”小狐蹲下身翻找着皇朝的腰佩。
“怎么？”
“腰上一直佩戴的玉佩不见了。”小狐在丞相府呆过多年，知道的比她多。
“一个玉佩而已。”
“那是皇流风皇流舞小时候比赛给他赢回来的，他当宝似的，就没有离过身。”小狐语气很认真。
“什么样的玉佩？”
“一……”
“女娃子。”
小狐刚想说，华雀的声音远远出来，带着迟疑。
“有劳华神医了。”青鸾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一切还是一如往常。
青鸾这般倒更让华雀难受。
她那日离开的背影着实让他难受了一阵，他觉得，自己毁了她。锦莫痕在当天夜里也离开了，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这事儿怨不得他。
“女……”
“华神医看他吧，能救吗？”华雀刚刚开口，便被青鸾堵了回去。只得叹口气，蹲下身看皇朝去。
白渊眸子紧盯着华雀有些苍老的背影。
他觉得华雀知道些什么，很有可能便是让青鸾失身的人。
他不在乎，那是因为他爱青鸾。但是他一定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是青鸾爱的，他会公平竞争。不是，他会杀了他。
他生来便非好人，生来便颠沛流离。尝尽人间疾苦，而后又恢复了巅峰地位。
那又如何？
那些最初的渴望已经变了味道。
这件事情不能忍，不能等。
他一定要知道真相。
不要多年以后只是再提起这件事情无力的叹一口气。想起当年连真相都不知。
“还有一口气，没断。”华雀把完了脉，从箱子里拿出个装满鲜红液体的瓶子，又拿出了包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