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大幸
张齐笑得十分开心，“来来来，跟我们也讲讲~”
黎鹏直接让人打开牢门，狱卒将人带了出来，赵泽和蛊师满面纠结地被一路带到了刑室。
“说吧，你们都知道什么。”进行审讯的还是张齐，他对这种活计可谓情有独钟。
黎鹏都随他去，左右世子就坐在旁边，张齐也不敢作什么幺蛾子。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蛊师明白他不说对己方也没有半点好处，于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那个人我见到了，一开始我也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后来发现他还有呼吸。”
“嗯。”张齐赞同地点头，他也差点以为那是个死人来着，“然后呢？”
蛊师想着想着，像是沉浸在了蛊术中，渐渐没了一开始的紧张之色，“苗疆圣女也是蛊师，虽然我和她的蛊术不是出自同玉，但是如果是留着这种程度的将死之人，我推断……很有可能……她是想做蛊人。”
“蛊人？”张齐还从未听说个这种东西，“那是什么？”
蛊师回想着自己学到过的东西，眼前闪过以前看过的书本，“蛊术离不开蛊虫，蛊虫离不开蛊师。很多蛊师的毕生追求就是做出厉害的蛊虫，因此有的蛊师就走上了邪路。”
黎鹏接话道：“所以就有了黑蛊师。”
“对。”蛊师点头应道，“黑蛊师就是蛊人的创造者。”
张齐轻啧了一声，“那这不就是说，蛊人是种很邪门的东西？”
蛊师奇怪地瞥了张齐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张齐十分无辜地摊了摊手，“难道黑蛊师还能做出不邪门的东西来吗？”
蛊师对张齐这种说法十分不满，甚至有些生气，“黑蛊师是蛊人的创造者没错，可是蛊人却并不是都像黑蛊师一样邪恶。他们只是被创造出来的‘作品’，他们的本身根本无所谓邪门与否。”
眼见着蛊师说着说着脸都有点激动红了，看张齐那个表情像是要争论起来，黎鹏直接打断了张齐要出口的话，道：“那蛊人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蛊师这么一被打断，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脸上的红也慢慢散了下去，“蛊人的作用很多，其中一个，就是让蛊人活下去。”
“哈？”张齐原本一副傻傻的震惊样子，突然回想起那个‘尸体’的状态，大概明白了蛊师的意思。
“你是说，圣女是想救那个人的命？”
蛊师虽然不了解篁清的为人，但是根据当时的状态推测，他认为应该是这样的。
“对正统蛊师而言，蛊人几乎是没人会做的。哪怕蛊人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邪门，但是一旦蛊人在所有蛊师中开放，许多健康之人也可能会遭殃。”
黎鹏闻言，点了点头，然后道：“那除此之外，蛊人还有什么作用？”
蛊师继续道：“这个我知道的不多，现在流传下来的蛊术正统蛊师大多不会研习到蛊人的相关知识。”
黎鹏并没有在意他这种说法，“没关系，知道多少说多少。”
蛊师“哦”了一声，慢慢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东西。
赵泽和蛊师共事没几天，对这类的东西也满脸好奇。
然而没等他听多少，就被拉到了另一个刑室里。
赵泽懵懵的被摁住坐下，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不是……你们把我带到这来干嘛？”
黎鹏审蛊师，张齐就带走了赵泽，他呵呵笑道：“在刑室除了审讯你还想让我们干嘛？”
张齐脱离了黎鹏的管束，那个开心劲直从眼睛的光里冒，看得赵泽心慌。“沐泰不是正在说吗，我又能告诉你们什么……”
“蛊术方面你是不能说什么。”张齐点点头，然后道：“可是你能说点蛊术以外的东西。”
赵泽看着张齐那个笑眯眯的样子，直觉自己接下来的审问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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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生很快来到楼珏的住所，见到人的时候还调侃道：“说好了请我喝酒，结果还是我来找你啊。”
楼珏切了一声，回道：“算了吧，要不是那来了消息，你会来我这？”
京城传来消息的事情楼珏已经听到风声了，只不过到底能否合作，他暂时还不知情。
景生也无意瞒他，径直道：“玉兄让我来告诉你，合作达成。”
楼珏看着平静无波，但是机动地眼神却暴露了他自己。“合作是双赢，没道理无法达成。”
景生没揭穿他，耸耸肩道：“那你没什么意见就跟我走一趟吧，那边等着呢。”
楼珏点头同意，抬步跟着景生往外走。等走到门外了，景生突然拍了拍额头道：“差点忘了，咱们不去王府。”
楼珏滞了一下，“还有别的地方？”
景生笑得和张齐有点像，“有啊，玉兄说带你去大牢。”
在去大牢的路上，楼珏十分无语。因为位置太尴尬他都没带马车。
“怎么想的，竟然在牢里谈合作？”楼珏对这位威远侯世子脑袋里的想法表示理解不能。
景生笑了两声才解释道：“也是因为突然有人需要审讯，应该是和你们接下来的合作有关系，顺便一起见见吧。”
楼珏对这个解释比较能接受，他点了下头，而后问道：“你知道的这么多，是不是也参与了？”
说起这个景生就必须叹气了，“我不参与也不行啊，无论哪方面都脱不开身。”
楼珏好奇问道：“都哪方面？”
景生瞪他，“自己想。”
楼珏哈哈一笑，“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位世子的吩咐。”
景生先是一脸无奈，而后又多了点郁色，“不止，还有我悠儿。”
“悠儿？”楼珏一惊，“怎么和悠儿有关系？”
景生这才想起来楼珏还不知道茗蕊的事情，他将这阵子得到的消息一一告知楼珏，楼珏面上的震惊越来越浓。
“原来茗蕊的情人是个女的……”竟然是‘她’而不是‘他’。
景生苦笑道：“你也想不到吧，我也没想到过是这样的。”
楼珏摇头叹道：“这怎么可能想得到，不过，好歹相比之前有了不少消息了，算是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