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代价
把玉妄请进门之后，听见玉妄的问话，蒋铮更愣了，景生和风雨楼的关系？？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难不成景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蒋铮后背一紧，心神就提了起来，笑道：“能有什么关系啊，世子大概误会什么了。”
玉妄头摇的十分直接，“不可能，风雨楼一个杀手组织为何几次三番出手调查景兄？”
岙狱的人在调查过程中不止一次遇到风雨楼的人，杀手竟然改行去调查人的身世？？
这不觉得奇怪吗？
蒋铮努力捋直自己的思路，想把这件事给绕过去，结果还是被玉妄给绕进去了。
一不小心，张嘴就是：“景兄和风雨楼打了不知多久了怎么可能……”
蒋铮话已经出口一半，才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嘴了。
他侧过身子拍了下自己的嘴，小声骂道：“让你多嘴。”
话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也没办法继续瞒着。不过其实说开了并没有很隐秘，只是这些私事随便说出去不太好。
玉妄一点也不这么认为，私事？
早晚变成家事。
蒋铮叹口气，老实交代了：“景兄和风雨楼确实很早就交过手了，而且是在风雨楼高层洗牌之前。”
就是连蒋铮还在风雨楼当堂主的时候。
那时候的风雨楼还很有原则，和景生交恶是因为他们的任务针对了景生认识的一个人。
一个要杀人，一个要救人，自然就有了矛盾，最后那个人还是死了，只不过并不是死在风雨楼手上。
这也只是个伏笔，那个人的死也并没有让景生记恨风雨楼，风雨楼当然不可能小气到记恨景生。
景生和风雨楼的矛盾升级主要是在高层洗牌的时候。
“那个时候几个高层被风雨楼楼主暗害，我逃了出来，后来为景兄所救。”
蒋铮回忆起当时被追杀的狼狈，还带着一丝感叹。长年接任务追杀别人，自己终于也体会到了一次被追杀的滋味。
玉妄想了想，问道：“他怎么救下你的？”
蒋铮也说不清，他那个时候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中剧毒又负着重伤，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个荒郊野岭了。
可就这么天无绝人之路，景生突然出现，将追杀他的人打退了。
“打退？”玉妄挑眉道，“不是打死？”
留着这些杀手的命难道不会担心被通风报信吗？
蒋铮摇摇头，“就是打退，景兄很少直接杀人的。”
仔细想想，景生的手底下人命很少，有也都是罪有应得。
现在这个江湖，像景生这样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玉妄点点头，景生的确是会手下留情的人。可他又想到了那个时候在睦州围剿垩族两部的时候，景生那种淡然的冷酷。
真的只是看的太透彻吗？
蒋铮接着刚才的道：“那之后因为救了我，景兄和风雨楼彻底成为敌人，风雨楼还放出话说将景兄加进了黑名单。”
那个黑名单实际上没什么作用，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和一个浪迹江湖的侠客，他们二者之间要杀个你死我活？
且不说景生一旦隐匿起来风雨楼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找人，单说景生日渐增强的功力，也不是随随便便来几个杀手就能除掉的。
代价超过了所能支付的成本，风雨楼楼主还算得清这里面的帐。黑名单不过是说得好听点，或者说是另类的挽回面子。
虽然后面血煞的建立，把风雨楼剩下的那点脸也撕得没剩多少了。
说着说着，蒋铮忽然皱起了眉头，“话说有一点比较奇怪。”
玉妄提起了兴趣，问道：“哪一点？”
蒋铮抬头看着他，认真道：“柯钦飞。”
柯钦飞？玉妄回忆这个人的资料，却并没有想出什么和景生相关之处。
蒋铮道：“风雨楼因为觉得不划算所以只是名义上加了个黑名单，平日里并不会多针对景兄。”
“可是自从这个柯钦飞得了风雨楼楼主青眼之后，针对景兄的刺杀就增多了。”
闻言，玉妄皱起了眉，“蒋兄的意思是柯钦飞和景兄有仇？”
蒋铮眉头紧蹙，他说不上来是不是，“我并不知道他们有何交集，可若不是有仇，为何柯钦飞会针对景兄？”
若说这两件事之间只是巧合，那未免太过勉强。巧合能到这个地步，难免让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说到这里，玉妄想起了一件事，问道：“蒋兄可知道那个在风雨楼里的神秘女人？”
玉妄这么一提，蒋铮一副恍然的样子，点头道：“我知道，好像还挺厉害，把那老家伙迷得团团转。”
玉妄微微垂下视线，眼眸微敛，“那个女人是否和柯钦飞有关？”
蒋铮肯定点头，一点都没犹豫：“肯定有。”
“蒋兄如何看？”
蒋铮撇嘴道：“那老家伙什么毛病我还不清楚，有点脑子是有，可惜脑子里还有不少废料。”
风雨楼楼主人尽皆知的毛病就是好色，一个好看的女人就能让他半天找不着北。若是还能让他感到各种方面的舒服，那就是各种意义上的找不着北了。
如果不是有这个女人在忽悠，他怎么可能忘记当初是因为什么才放弃对景生的追杀的？
难不成过了这么段时间，风雨楼就不怕耗费人力财力了？一交手就废掉几个重要杀手，那对于一个杀手组织来说多大的损失他会不懂？？
懂自然是懂的，只不过恐怕在被忽悠的过程中，那位风雨楼楼主已经坚信这是要得到更多回报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玉妄将这些信息慢慢在心中融汇，“蒋兄对柯钦飞此人，了解多少。”
蒋铮扯扯嘴角，一副苦恼的样子，“那个人吧……我离开风雨楼的时候他还没去，交集不多，也就是之后血煞和风雨楼有纠葛的时候才有点了解。”
然后他转而问玉妄：“玉兄想问什么？”
玉妄显然已经思量好了才问出的这个问题，“为人，城府。”
蒋铮摸了摸下巴，“这个你们岙狱没有打听过吗？知道的应该不比我少。”
见玉妄还是不说话只看着他，蒋铮哈哈一笑，还是道：“他那个人，以我的感觉，就是个城府相当深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