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相见
金色的阶梯仿佛是通向天国，共有九千多阶。每个走完台阶的人必然被一成不变的金色晃的头晕眼花。
秦舞阳自然不会一阶一阶的攀登以显示自己对佛祖的虔诚。事实上，即便是佛祖真身来此，彼此放对，胜负也不过是五五之数罢了。
萨鲁曼藏身大光明寺！这是秦舞阳得到的信息，但是藏身何处却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胆敢打听这些事情。
时间过的久了，历史就成了传说。两百年过后，和萨鲁曼同年代的亚拉冈、甘道夫等等英豪都已作古，唯有他还坚挺依旧。
久而久之，人们便会对这种人敬而远之。若是传下禅宗一脉的达摩未死，而是隐居少室山，相比后世的和尚也没有几个胆敢去打扰他的修行。
萨鲁曼藏身何处？秦舞阳不需要以思感搜索，便可以确定萨鲁曼的位置。萨鲁曼无论是何时何地都不会委屈了自己，你无法想象高傲的萨鲁曼会藏身阴沟的情景。他就是那种，即便是死，也要死的骄傲与众不同的人。
在这三十多层的大光明寺中，萨鲁曼只会呆在一个地方，那就是顶层。秦舞阳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扶摇直上五百米，瞬间从窗户中进入到了屋内，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没有触及萨鲁曼在窗子上不下的巫术警戒系统。
萨鲁曼在遴选空间中呆了时间不短，他精通的不仅仅是巫术，炼金、法术、符咒等等均有涉猎，但即便是如此博学的人设置的报警系统想要挡住一个精通九转元功的人，那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秦舞阳一进门，便看到了萨鲁曼的背影。对方此时正对着夕阳最后一抹的余晖，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室内的布置非常的简陋，除了一个蒲团之外，四壁上装满了书籍。书柜彼此相连，层层叠叠，直到室顶！房间虽然有七八米高，但是却没有任何梯子等等工具。
萨鲁曼果然不会是巫师，书籍是永恒的主题，只是，却没有看到实验器材，显然萨鲁曼的实验室并不在这里。
“巫师长，好久不见！”秦舞阳淡淡的语气中隐藏着一丝欣喜，萨鲁曼又怎会听不出来。萨鲁曼回首，先是愕然，继而满脸都是惊喜的样子，道：“秦，两百年来，没有丝毫你的消息。我都以为你已经把我给遗忘了！”
秦舞阳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解释道：“传教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完成的，我要给你足够的时间。我在大陆上看了看，你的成绩不是一般的好！”
说起这个‘好’字，秦舞阳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佛教在萨鲁曼的手中演变的面目全非及，不知能不能称得上一个好。不过，更加古怪的还在后面，秦舞阳本来一边说话，一边上下打量萨鲁曼，可是他的惊奇越来越大，猛然呆住了，讶异的问道：“巫师长，你竟然突破了层次，进入神阶了？”
秦舞阳的确有些惊讶，在遴选空间中，萨鲁曼多番努力，均徒劳无功，否则秦舞阳也不会将他派到这里来，毕竟一个神阶的战力是非常可观的。没想到多次求值而不得，等无事一身轻之后，心态变得无欲无求的时候，萨鲁曼反而成功了。可见神阶的道路千奇百怪，没有一定之规。
萨鲁曼点头，雪白的胡子乱甩，很是兴奋，在秦舞阳面前，也没有必要摆出矜持的样子，萨鲁曼尽情的发泄自己的喜悦之情。
他说道：“来到中土大陆的时候，我已经不抱希望，就算是这样我也没有什么不知足的，毕竟中土大陆上数千年来，摸着神阶门槛的只有索伦一个。”
“但是，世事偏偏如此奇妙，你追求的，偏偏要不到；你放弃的，它送上门来。我传下佛教之后，因为理念不合，世人多不接受。我不得不打量修改佛门的教义。没有想到因为这个我对佛教的理念产生了兴趣。”
“我是一个巫师，巫师不会信仰任何神灵。我们信仰的唯有知识。但是佛门的教义让我对世界的认知出现了疑问，这个世界真的可以用知识来解释一切吗？那种颠覆的感觉比我第一次踏入遴选空间还要强烈。”
“而在建成这大光明寺之后，无数人的信仰汇聚到一起，功德也逐渐由少便多。信仰之力对于巫师来说是一种毒药，所以，我从来避之唯恐不及。但是非常古怪的是，你越躲着它，它越接近你。就像是古兰经中说的那样，你不来就山，山便来就你。”
“我触摸到佛的信仰之后，突然顿悟，原来我对世界的认知一直有着偏差，所以，才不能突破神阶。”
“五十年后，一切水到渠成，我点燃了神火，成为了神灵！”
秦舞阳像是在听传奇故事一般，他啧啧赞叹，然后问道：“那么，你的信徒呢？你发展了多少信徒了？”
萨鲁曼讶然失笑，道：“一个都没有，我没有任何一个信徒！”
“为什么？”秦舞阳再次吃惊，诸神的神国，他曾经去过多次，他们的信徒之多，让人惊讶。而萨鲁曼竟然一个都没有，这显然不够科学。
“前面我说过，巫师没有信仰，即便我点燃了神火，成就了神灵，可是我的本质还是一个质疑一切权威的巫师。神灵这个职业不适合我。”
“你可以被称作有史以来最不称职的神灵了！”秦舞阳哈哈大笑，并不当做什么大的问题。突破神阶并不是他的目的，而是他要体验这个过程，作为知识储存起来。
事情讨论到这里便告了一个段落，秦舞阳问道：“金莲渡世塔汇聚的功德不知有没有填满一层？”
秦舞阳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言想问，毕竟，那本来就是萨鲁曼到这个世界努力的目的。
萨鲁曼眉头微皱，道：“功德积攒的速度出人意料的慢，甚至连半层也没有存满。秦舞阳的金莲渡世塔可以汇聚功德，在战斗时，形成护罩，万法不沾，神异非凡。
本来秦舞阳会失望那么一下，但是此刻秦舞阳有了批量制造亚神的手段，金莲渡世塔便显得有些鸡肋。
秦舞阳微微一笑，道：“没有关系，有半层的量已经足够使用一次了。我此次来，是另外有事要请你帮忙！”
萨鲁曼点头不语，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不过很显然，秦舞阳并不是来找他帮忙打架的。
秦舞阳取出来自托尔的掉落物，哪一张珍贵之极的纸张——亚神批发者。秦舞阳取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仿佛捧着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这种表情还是萨鲁曼第一次在秦舞阳脸上发现，这立刻让他的态度端正起来，见惯了秦舞阳大手大脚的萨鲁曼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轻柔的接过，萨鲁曼认真的观看起来。
纸张上面的字体并不很多，以萨鲁曼中土最博学者的身份，他看书的速度看成无与伦比，但是这一次，纸张上虽然只有区区数百个字，但是萨鲁曼却看了足有半个时辰。
良久，萨鲁曼强惹着心中的震惊，严肃之极的问道：“秦，三个条件，你完成了几个？”
秦舞阳伸出一根手指。萨鲁曼点头道：“一个嘛，也算不错了！”秦舞阳笑道：“巫师长错了！”秦舞阳伸出的食指在微微的摇晃，解释道：“我是一个也没有完成！”
萨鲁曼满头的黑线，十分无语。不过，秦舞阳很快说道：“我有世界树幼苗，第一个问题便不成为问题。至于第二个和第三个条件，在中土大陆，就要靠你啦，巫师长！”
一句话便让萨鲁曼差点跳将起来，他呼的一声站了起来，道：“你又世界树幼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