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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吃瓜在年代文暴富 第37节

  王媛把背上的孩子抖到左手边,扭头看着孩子吃糖时幸福的眼神,眼中流露出一股浓浓的悲哀。
  片刻后,她眨了眨眼,朝江又桃说了句谢谢,江又桃跟她不熟,对她点了点头后道:“我要去县城一趟,怕一会儿赶不上车,我先走了。”
  王媛很有礼貌的跟她说了声慢走。江又桃走了几步后王媛叫住她。
  江又桃转身,她看到王媛说:“明天你能让云英去一趟我家吗?我有急事找她,但是我家里有事儿,暂时走不开,正好遇见你了,麻烦你帮我带句话。”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江又桃同意了,王媛朝她挥挥手,提着拦着背着孩子走了。
  鬼使神差的,江又桃看了她的背影好久。
  等她坐上了去县城的车时还觉得不对劲儿,不过她也没深想。
  到了县城,江又桃打开系统地图,找了个没人的巷子把从系统里买来的东西全都放出来,然后大包小包的提着往邮局去。
  县城的邮局比公社的邮递所要大很多,里面的人员也多了很多,江又桃找工作人员要了邮递单子,把姓名家庭住址填了上去,工作人员把她要寄的东西放到一个袋子里打包,上称称重,再算钱。
  这些东西将近二十斤,但邮费很便宜,她只掏了两三块钱。
  从邮局出来,江又桃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觉得压在自己心头的那些沉甸甸的感动减轻了一些。
  她去了粮站,把下乡时应彩云给她的粮票都兑了,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再把系统奖励的面粉大米掺和进今天兑了的粮食里。
  放到空间后,江又桃的目光就落在了背包里单独占据了一格背包的瓜子身上。
  从做任务至今,除了原味的瓜子外,她已经积攒了奶油瓜子、椒盐瓜子等两个品种了,加起来得有十斤,就算她们现在消耗了一部分,剩下的也还是很可观。
  而且按照吃瓜系统的惯例,江又桃敢肯定以后她肯定有吃不完的瓜子。
  “走走走,咱们可得快点,我大姐说了,今天电影院要放闪闪的红星,我们上次没看着,这次一定得看,不然张晓冉他们讲这个电影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一群十岁上下的小孩从江又桃的身边走过。
  “知道了知道了,我问我姥要钱了,一会儿咱们就买票进去,今天一定得看上,不然肯定会被说是落后。”
  小孩子们一听要落后了,各个都跑了起来,江又桃的眼睛刷地一下就亮了。
  电影院,自古以来就是最好兜售小零食的地方,她要是拿瓜子过去卖,生意肯定好。
  说干就干,江又桃在系统里翻翻找找,买了一个斜跨的军绿色小包包和一个一两的玻璃茶杯,又买了一套化妆品给自己的脸涂黑一个度,把瓜子往兜里一放,抓一颗尝了尝味道,嗯,是奶油的。
  她朝上次跟顾念薇去过的国营商店走去,电影院也建在那一块儿。
  无论在什么时候,电影院都是最吸引小年轻的地方,江又桃还没靠近,就看到了好些个年轻的穿的光鲜亮丽的年轻人从电影院里进进出出。
  江又桃找了个地方大家进出都必经但又不那么吸引人的地方站着。
  眼瞅着一对年轻男女要往电影院去,江又桃仔细观察一番,见两人穿着打扮都不错,女方在谈话中又占据领导地位,便凑了上去,小声询问:“姐,哥,你们买瓜子不?”
  在没有办法叫顾客做帅哥美女的年代,无论见谁先叫大哥姐姐肯定没毛病。
  这一对年轻人几乎每周都来一次电影院看电影,但还从来没有人拦下他们要兜售东西呢,年轻的姑娘顿时就感兴趣了:“什么瓜子?”
  江又桃从兜里抓出一小把瓜子塞到年轻姑娘手里:“甜的,是我们家自己种的瓜子炒的,没多点儿,姐你尝尝。”
  年轻姑娘吃过的瓜子不少,还从来没有吃过糖瓜子呢,她兴趣更浓了,把瓜子放到嘴里一嗑,一股甜中带香的味儿就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年轻姑娘眼睛一亮,抿掉甜味后嗑开瓜子,那股不知名的香味已经浸透到了瓜子仁当中,入味极了。
  年轻姑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瓜子:“你这瓜子怎么卖的?”
  “三分钱一杯,五分钱两杯。”江又桃晃晃手里的玻璃杯子。
  年轻姑娘没说什么,年轻男人觉得贵:“别的人一分钱都能买一杯了,你这也太贵了。”
  江又桃早就打听过行情了,她说:“大哥啊,这一分钱一分货,你买的一分钱一杯的瓜子都是原味儿的,我们这个不一样,我们这个是甜的呢,光成本就花不少了,不信你问问大姐,好不好吃,值不值这个价。”
  江又桃抓的那小把瓜子顷刻间便嗑完了,年轻姑娘觉得不过瘾,见对象看她,她连忙点点头:“好吃,味儿真不错,多买点,咱们一会儿拿回去给叔婶儿也尝尝,给我爸妈也带点,她们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瓜子,买回去了,他们肯定对你另眼相待。”
  年轻男人听对象这么说,想要得到未来岳父岳母的欢心的他立马就不觉得贵了,他工资不低,五分钱两杯的瓜子也不是吃不起,便道:“那来两毛钱的。”
  五分钱两杯,一毛钱就是四杯,两毛钱是八杯,一杯一两,光这一个客户就买去小一斤啊,是个大客户了。
  可别小看这两毛钱,她江又桃累死累活的下地干一天赚的工分也就值个一毛多!
  这两毛钱都能抵她一天的工分了,再说了,这这瓜子都是系统奖励的,属于无本的买卖,就是卖一分钱也是赚!
  江又桃乐了,手脚麻利的给盛了八杯出去,原本鼓鼓囊囊的背包瞬间就瘪下去一半。
  年轻男人抓一把瓜子尝了尝,一改刚刚还觉得贵的念头,反而觉得很值,就凭这甜味儿,这瓜子就值这个价。
  “别给我父母拿了,都给你父母拿过去,我记得你小弟小妹儿最爱吃甜的了,到时候她们吃了肯定会给我说好话。”年轻男人立马决定把这瓜子都拿去讨好未来的岳父母一家。
  江又桃乐了:“姐啊,你这对象对你真好,我卖了不少瓜子了,还没见过谁说要买瓜子去给对象家父母尝尝的呢。你这是找到好人了啊,往后日子指定差不了。”
  虽然这是江又桃第一次摆摊买瓜子,这俩情侣也是她第一个客户,但这并不妨碍她吹牛逼。
  年轻男人听了江又桃的话,把胸膛挺了挺,一脸得意的去看年轻姑娘,年轻姑娘也看了他一眼,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让年轻男人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这狗粮江又桃实在不想吃,又给他们盛了小半杯瓜子:“往后每个月我都会来这儿卖瓜子,要是你们吃了觉得好吃,再来照顾我生意啊。”
  有便宜占就没人不乐意的,年轻男人更高兴了:“行,你瓜子好吃,到时候我们一定来。”
  “那谢谢你们了,下次你们再来我再给你们送点儿。”
  年轻男女磕着瓜子走了,江又桃开心的把钱收进口袋里,又继续找下一个买家。
  从中午到下午,江师傅忙碌了两个点儿,把系统背包里库存清出去了一大半,只留一点点自己嗑。
  这一波,她进账小三块,顶她一个月的工分了。这钱相当于白捡的,江又桃把之前放进背包里的面粉拿出来提着往汽车站走,她要回去了。
  从县城回去的车子就挤很多了,好在江又桃身子灵活,在倒数第二排抢了一个靠着过道的位置,有好几个人没抢过她,只能站在过道上。
  她坐下来没多久,车子就开了,有人就站在她的边上,一个劲儿的朝江又桃这边挤,江又桃往边上让了又让,都把她边上那个盖着帽子睡觉的男的给挤到窗户上去了。
  江又桃恼了:“干啥呢干啥呢?你挤啥呢?不会往边上站一站?”
  江又桃这一嗓子引来了全车人的注意,挤江又桃的那个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的,穿着一身看不出颜色的衣裳,他被江又桃这一喊十分的恼怒:“你喊啥?要不是车里挤我能挤你?”
  江又桃呵了一声:“放狗屁吧,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的两边有人吗?我看你就是想要耍流氓!司机师傅,我要举报,麻烦你把车开到公安局。”
  公车色狼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是不少见的,这中年男的为什么不去挤别人非得来挤她,不就看她是个女的吗?江又桃从不惯着他。
  一听是流氓,这下子整个车子都炸了,中年男人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立马站正身子:“我告诉你啊,你别血口喷人,我是没站稳才挤你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小姑娘,造谣就靠一张嘴。”
  说完他不等江又桃说话,飞快地往前头跑去了,大家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他规规矩矩的站着,一点都不敢过界。
  那男的就是想要占占便宜,她也没抓到现行,就是到了公安局也查不出什么,经过她这么一闹,短时间内这男的肯定不敢干啥了,就这样吧。
  江又桃坐回原处,一转头,发现盖着帽子睡觉的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也是十分巧合,这个男人,就是前几天上村里去送信的邮递员。叫傅韶华的那个。
  “好巧啊,傅同志。”江又桃刚刚的不愉快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美人儿嘛,多看两眼总是能使人心情愉快的。
  傅韶华显然也是记得江又桃的,毕竟觉得他好看的人不少,但还从来没有哪一个像江又桃这样直接问他名字的,别的女同志大多都是含蓄的,甚至有一些连看他都不敢,一直低着头,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韶华笑着朝江又桃点点头:“确实好巧,江同志,你也上县城?”
  “对,我来看给我家里寄点东西。”话音落,江又桃顿了顿:“傅同志来县城工干?”
  傅韶华举起斜挎包拍了拍:“来拿信的,县城往乡下送信的邮递员病了,只能我们自己来拿。江同志,来我跟你换个位置,我坐靠过道那边,做窗外外面的风景变化太大了,我有点晕车。”
  江又桃知道,傅韶华这个提议完全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件事,要是他真的晕车,他绝对不会坐到这个位置来。
  思索了两秒,江又桃同意了,两人互换了位置。
  有了这个开头,两人聊得十分愉快,傅韶华在公社下车后还跟江又桃承诺:“等过两天我下乡送信,顺便把你家送给你的包裹带下去。”
  因为秋收,应家寄来的包裹江又桃还没去拿。
  江又桃因为心里那一点小心思,并不拒绝傅韶华,笑眯眯地朝他道谢:“那谢谢你了,傅同志,你真是个好人。”
  猛地被发一张好人卡,江又桃还笑得这么灿烂,傅韶华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耳朵都红了,赶紧说了句不用谢,便逃一样的下了车,江又桃打开窗户跟他挥了挥手,他也立马举起手。
  江又桃一下就乐了。
  咱就是说,逗逗纯情美少年什么的,最让人愉快了。
  第037章
  江又桃的心情特别的好,回去的路上还哼着歌。
  她进村的时候夏荷雨也从村子里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抹眼泪,见到江又桃看她,她狠狠地瞪了江又桃一眼:“你瞅啥?”
  夏荷雨的这句话让江又桃想起了网络上盛行的那一个段子,笑眯眯的反问回去:“瞅你咋地!”
  江又桃变换了一下站姿,等着夏荷雨冲过来揍她的时候反揍回去,她可看那网络上的段子说了,在东北那嘎达,只要有这一句对话,大多数都是要打起来的。
  夏荷雨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头走了。江又桃觉得自己戒备了个寂寞,多少有点失落。
  她往村子里走,徐大嘴跟蒋四婶三人不出意外的又在村口的大柳树下纳鞋底,看到江又桃过来立马打招呼:“油桃啊,你这是上哪儿了啊?”
  自打不上工了,江又桃跟徐大嘴三人也有日子没见,这猛地见到吧还有点想念,她立马凑过去,把篮子放在脚边,蹲着跟她们聊天:“上县城办点事儿,你们在这儿聊啥呢?”
  蒋四婶麻绳放在手里搓了搓:“说老苏家呢。哎哟,你们可不知道啊,这苏家现在可真是太热闹了。”蒋四婶家离苏家进,她掌握着一手资料。
  前段时间农忙,大家伙都没咋聊天,可把蒋四婶憋坏了,哪怕刚刚已经跟徐大嘴说了一轮了,这会儿跟江又桃说起来依旧兴致勃勃的。
  “就刚刚跑出去那叫夏荷雨的小媳妇儿,油桃你看见了吧?”蒋四婶卖个关子。
  江又桃头点得像在捣蒜:“看见了看见了,哭着跑过去的,我看了她两眼她问我瞅啥,我就回了句瞅你咋地,我还以为她会冲过来打我呢,结果她一句话没说又跑了。”
  张二婶嗤笑一声:“说你瞅啥,瞅你咋地就能干起来的那必定是山炮,正常人能干出这事儿来?”
  山炮在东北话里可不是啥好话,大概意思江又桃是明白的,说的就是那种脑子不聪明一根筋认准的事情格外执拗还特别禁不起激的那一类人。
  这一类人村里就有一个,那个叫许大山的,江又桃跟他没接触过。
  蒋四婶见她俩把话题扯远了,立马就不乐意了,连忙说:“结婚第二天她不就是想离婚吗?结果被孙小娟四两拔千斤扯了个别的理由,糊弄过去了。大家伙走了以后关上门,不知道苏家说了啥,她就尖叫出声了,我们还以为苏家人打了她呢,吓得够呛,立马赶过去,结果问她,她就说是因为苏长山被下放的事儿。”
  “你说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苏长山被下放的事儿她们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咋会到结婚了才让她知道?”
  这事儿江又桃她们还真不知道,她们那天看完热闹回来下午愧疚上山捡蘑菇去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吃瓜人,江又桃担任起了捧哏一职:“那后来呢?”
  蒋四婶说:“后来就那样了呗,大家伙觉得她神经兮兮的,就回去了,接下来就秋收了,她家闹腾得很,她在家里啥也不想干,不仅不下地,还连家里的饭菜都不想做,问就是不会,把朱月梅跟孙小娟气了个半死。”
  这段时间苏家的戏是一出接一出的,太多了蒋四婶有些都懒得讲了:“三天回门她就不回来了,苏阳自己回来的,结果苏阳前脚到家,夏家人后脚就把她送回来了。她搁哪儿又摔又打的,闹了不小的笑话。”
  “好容易消停几天,今天又闹起来了。”蒋四婶说道这里感慨:“都说这娶媳妇儿得好好看好了,不能光看家庭,你瞅瞅这老苏家,娶的都是什么人啊。”
  江又桃被蒋四婶这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说话方式给弄得急死了:“四婶儿,你还没说她为啥今天闹呢。”
  蒋四婶意识到自己跑题,道:“哦哦,是因为苏家要分家。”
  这句话,让大柳树底下做活的老娘们都竖起了耳朵,刚刚蒋四婶说苏家的事儿可没说到这一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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