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乖乖的妈妈

  古时曾说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如今，月落月起，繁星在天，人在地。
  人间百态，几缕清欢几缕忧愁。——《电竞大佬的佛系追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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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可欣的病情已经不受控制了，手术结束后，因为药物长期治疗，身体已经产生了免疫性。这些普通的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
  医生的建议是放弃。
  程一卿听到最后的话时，宛如晴天霹雳。
  强忍着泪意，和医生打了招呼后便出门。
  来到厕所，程一卿躲到一空里坐在马桶里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她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个后果，但是她仍然抱着一线希望。
  心事重重，扛着这点儿希望飞往美国，潜意识就是想陪着母亲度过最后一段时间。
  可当医生真的对她说出这几个字，仍旧接受不了。
  程一卿捂着嘴，涕泗横流。
  初中的时候，她生病总是会在病床上不断地呼唤母亲，顾可欣就在床边也会不断不断不厌其烦地回着。
  还记得那个时候最爱说的话便是，“妈妈，一定要找最好的医生给我医。妈妈，我不想离开你。”
  这话一出，母亲的眼圈立刻就会红了大半，那哆嗦的嘴唇仿佛是在隐忍什么。
  “乖乖的，妈妈不会让你出事的。”每次都是哽咽了半天，母亲才会拉着她的手说出这句话。
  每生一次病，她就会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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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是在新年的第三天离开的。
  顾叔叔照顾母亲到很晚，睡得很迟，白天错过闹钟没有起得来。
  而程一卿趴在母亲的床边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没有了心跳。
  顾可欣是个很优秀很优雅很美丽的女人，直到最后，程一卿看向她躺在病床上逝去的模样，嘴角一抹让人觉得无比温暖的笑，都在彰显着她的善良。
  叫来医生做了最后的检查，程一卿平静地确认了一遍后，便对医生作了诚挚的感谢。
  程一卿打电话给顾叔叔，开口说到半截，就见那头失去了声音。
  好一会儿后，那头才传来声音，一个大男人的嗓音带着沙哑和哽咽，“你妈说，她走后把一封信交给你。她说，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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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爱最爱最爱的女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去天堂了。不要难过不要伤心。妈妈真的很高兴很高兴能够再和你重逢。分开这两年，我内心无比煎熬，每晚上做梦都是你的哭闹和痛苦。对于我来说，这简直就是比电视剧里容嬷嬷扎紫薇还要疼。我曾想过去再尝试去找你，但是因为身体突然的恶化，和我自己的矛盾心理，迟迟没有做出行动。我怕你觉得我这个母亲既然走了，那回来还干嘛。我怕你再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我，我怕你觉得我不配当妈妈。对于你的愧疚，我一直在心底里放着，半分都没有敢减少。生病的前段时间，我每天看着窗外的树和叶子总是在想，要是我的女儿在，大概就不会这么无聊了。当然啦，你顾叔叔也不是无聊的人，一开始还给我唱歌放相声呢。不过，后来他实在太忙啦，我也不好麻烦他。还好，后来有人找到了我，并且帮我联系到了你。我真的很感谢他们。其实，你男朋友的事情在你们俩一起过来之前我就知道了，毕竟我深深的记得，那天接电话对方第一句你好后就是，我是你女儿男朋友的哥哥。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是什么吗？我第一反应就是，哪家的猪拱了我的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