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第408章 文件丢失
苏默言最好奇得是，赵博为什么要模仿，他模仿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和辉姐有关系？又或者，和他背后的“老板”有关系？他的模仿，难道是想要掩饰这些人的真正背景？怕牵扯出更多的“嫌疑人”？如果是怕牵扯出嫌疑人，那么赵博为什么要把辉姐供出来？
辉姐，在整个案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
审讯室里，昏黄的灯让人从视觉上有产生压力感，可这种无形的压力似乎对赵博没有任何作用。他像个蛆一样肆意地扭动着身体，屁股不能稳定地坐在椅子上，一刻都没有闲着的时候。
葛良好猛然拍着桌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问道：“说！你和这几个死者之间都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赵博回答得倒是很干脆，“我都和你们说了几遍了，怎么就不信我呢？”
“我信你个鬼！”小李沉不住气了，从椅子上走到赵博的面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你的指纹！这是死者脖子上的指纹！经过我们的鉴定，这个指纹根本就是你的，你还想狡辩什么？说！从实招来，究竟和死者有什么关系？”
赵博又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在伪装自己的眼神，他的目光从葛良好的脸上扫过，低了下来，继续狡辩。
“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我都说了，没见过，不认识！”赵博眼珠子向外凸着，脖子上的青筋暴怒，那样子还真像一无所知的模样，“都告诉你们了，我就是一个流浪汉，什么死人，什么杀人，我可不敢干！你们千万别冤枉我啊！别以为找不到杀人犯，就拿我来顶罪！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这样的警察，我要投诉你们！投诉！”
“冤枉？”葛良好被气得直吹胡子，“你还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就算你不说，我们也可以通过证据把你定罪！更何况，你现在可不是一条罪名，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说要投诉我们，你去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阎王爷究竟有几只眼！”
赵博梗着脖子，七不服八不忿的模样，鼻孔朝上，完全不把葛良好放在眼中。
“怎么？非让我把你的罪行都一一列在这里，你才能认？”葛良好敲着桌子，一桩桩地数出了赵博的罪行，“你跟踪，伤害，对警察的安全造成威胁，光是这一条罪名，就够你喝上一壶了！”
“我？”赵博讥笑着，“跟踪？伤害？对警察造成威胁？你说的是我？哈哈……我要是有这本事，就去给人家当打手了，还用当流浪汉？警察叔叔，你别逗了！”
赵博说话的腔调里充满了对葛良好的质疑，可只有站在门外的苏默言看的出来，赵博在撒谎，他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说明了是在撒谎。
苏默言和葛良好挥了挥手，让他继续审，他要回去拿江南做的化验报告，然后结合赵博的信息进行一个对比，只要出了结果，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从二队到一队，这不算短的一段距离里，苏默言想了很多。
他觉得赵博又问题，觉得他竟然是那么的熟悉，可又觉得十分陌生，这个人究竟是谁？
回到一队办公区，古月看到苏默言回来，蹦跳着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悄声地说道：“苏队你终于回来了，我找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你要不要听一下？”
苏默言难得能看到古月的笑容，点着头，问：“说吧，我倒是要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你看这个！”古月拿出了审讯记录摆在他的面前，“这个名字，你有没有觉得特别的熟悉？你看！”
看着古月手指点着的位置，苏默言眼睛瞬间瞪大了。
“这个名字……”苏默言喃喃自语道，“这不是黄广浩审讯时候写下来的么？怎么……竟然和他重叠了？你确定是一个人？”
古月抿嘴，轻轻摇晃着头，说道：“虽然我还不确定，不过我觉得是一条新的调查方向不是么？如果这俩人真的是一个，那我们完全就可以利用起来，找到他说不定……”
“不需要找，他就在二队，而且已经确认了，尸体上有他的指纹！”苏默言冷着脸，“而且，跟踪我的人，也是他！”
“什么……”古月顿时愣住了，“那……”
“我就是回来取资料的，把东西送过去，让葛良好去调查。”说着，苏默言要回办公室。
刘一美看到苏默言回来，又拦住了他，说道：“杜世攀那边已经审讯完了，关于他贩卖儿童的事情，供认不讳，不过却不承认从牢里出来后做过这个勾当。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了贩卖组织活动，没有办法追究责任。他和郭梅的关系也明朗起来，并没有什么疑问，郭梅死的时候，他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江南那边也给出了结论，小花的确不是李虎的孩子，也不是黄广浩的，真是杜世攀的。杜世攀承认他和郭梅的关系，却根本不知道孩子是他的，表示很难接受。当然了，作为小花的亲生父亲，他也没有想要供养小花的想法。”
苏默言沉了一口气，又问：“那么他和其他人有没有什么联系？还能不能深挖出一些其他的事情？”
“对于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我分别和他问了一些其他敏感的人物，他表示都不认识。”刘一美又说，“不过，我觉得是在说谎！我还会追着他不放，继续审讯。”
苏默言点点头：“做的不错，继续。”说完，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他拉开抽屉，竟发现——
文件袋不见了！
他明明记得，在和叶静怡聊天之前，他就把文件放在了抽屉里。
他明明记得，在和叶静怡聊完之后，他锁了门出去的。
他明明记得——
可是这些记得，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确定。
苏默言推开办公室的门，咆哮着：“刚才是谁进了我的办公室？”
第409章 小偷叶静怡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转向了苏默言的方向，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
这时，古月弱弱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懵地看着苏默言，说道：“我刚从医院回来，想要和你汇报情况，进去发现你不在办公室，我就……出来了。刚才不是和你刚汇报完情况，你怎么了？”
苏默言盯着古月认真的脸，质问：“你直接推门进去的？我没有锁门？”
古月点着头，贝齿轻咬着下唇，有些迟疑地说道：“嗯，我以为你在，可以推开门发现你不在，平时你都锁着办公室的门，我还挺奇怪……”
古月的话印证了苏默言刚才的错觉，他相信自己的记忆，他的确是锁了门出去，更确定是把资料放在办公桌抽屉里出门，可为什么不在了。
“在古月进来之前，还有谁进来过？”苏默言紧皱眉头，扫过每个人的脸，“又或者，你们谁看到有人进来？”
古月收回了目光，缓缓地转移到了叶静怡的身上。
邢鑫的目光也落在了叶静怡的身上。
叶静怡发现他俩炽热的目光，顿时觉得脸被臊得红了起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耿直boy邢鑫突然站起来，指着叶静怡，说道：“我看到了，我叶静怡。你离开后不一会儿，她又进去了一次。”
叶静怡一脸错愕地站起来，愣愣地看着苏默言。
“默言，我只是想和你说点关于工作上的事情，我没有注意到你离开办公室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们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叶静怡可怜兮兮地看着大家。
出于私交，苏默言相信叶静怡，认为就算是有人进入偷了东西，，也绝对不会是她，可她身上的嫌疑却最大！
“静怡，把你桌子上所有的文件都收拾一下，把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罗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在办公室都听明白了，“默言，你丢什么了？”
叶静怡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手都在抖，抓着背包的样子让人看了心疼。
“罗队，这件事你先别管，让我自己处理吧。”苏默言并没有袒护叶静怡的意思，却又不想让她在这么些人的面失去尊严，“静怡，你跟我进来。”
在所有人瞩目的关注下，叶静怡拿着背包进入到了苏默言的办公室。
“静怡，你和我说实话……”
“我没有！”叶静怡委屈地直接否认，“我不知道你丢了什么，可是我真的没有拿！苏默言，你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个小偷了？”说完，叶静怡把背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沙发上。
背包里，都是一些女生用品，根本没有一个文件，连一张纸都没有。
“见鬼了！”苏默言在办公室里暴走着，内心彻底抓狂，“真他妈的见鬼了！”
“默言，我知道自从我回来之后，大家都对我有偏见，都防着我，可这件事你怎么会想怪在我的身上？”叶静怡抹着脸上的泪痕，“就算我对你有所隐瞒，那些都是我的隐私，对警察的形象我根本没有玷污它的神圣性，可现在，你真的让我伤心透了！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有多么的不堪？我，难道真的不是曾经你心里的那个女生了吗？”
叶静怡伤透了心，她不顾散落在沙发上的物品，推门哭着跑了出去。
大家都来到苏默言办公室门前，盯着沙发上的东西唏嘘。
“苏队，你究竟是丢了什么？”邢鑫也好奇地问道，“你好像从来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是……什么文件没了吗？”
古月猛然抬头，看着苏默言，她一抿嘴，也跟着问：“难道……是那个的文件丢了？”
苏默言点了点头，这个资料丢了，恐怕想找都找不到，因为根本没有备案！
罗队从人群中站出来，皱着眉，冷冷地说：“苏默言，来我办公室，谈谈你的小秘密！”
罗队阴沉的脸拉得像个驴脸一样长，他从回到办公室，就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罗队，你听我和你解释，”苏默言内心很凌乱，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其实……其实我就是发现有人跟踪我。我找到了一些端倪，提取了跟踪我的人的dna和指纹，我想把跟踪我的人找出来！而恰逢，今天我们早晨抓的那些人里面，有一个人和我资料里的指纹吻合，我想要通过这件事来找到事情的真相！毕竟，李铭死之前，他曾经提醒过我，说有人跟踪我，还特意打听我的消息。说不定，他的死，就和这件事有关。”
“别在那里避重就轻！”罗队从鼻息里冷哼着，“你这样的作法导致的结果就是，你，苏默言，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私自动用警队资源，让江南为你个人工作！这是个人主义，是在团队里绝对不能出现的情况！”
苏默言惭愧地低下了头，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违规操作。
“是，不是……”苏默言强辩道，他不想把江南扯进来，“这是我逼着江南做的，和他没有关系，你千万不要迁怒与他。我这不也是为了查案，不想让李铭的案子成为悬案嘛！”
罗队沉思了许久，他不能任凭苏默言胡闹私下调查案件，更不能让李铭的死找不到凶手。最终，罗队找到连一个这种的方式。
“这样，立案吧，把卷宗失窃的事情写进去，当然这件事更不容小觑。东西在你办公室丢的，又没有人看到有人拿走，这更说明，我们内部人员有问题！你，不能轻易放弃调查，任何一个人都不能随便轻信，尤其是叶静怡！”
叶静怡，叶静怡，关键问题又回到了叶静怡的身上。
这是苏默言最不想面对的事情，他不是怕叶静怡是小偷，是不想把她当成嫌疑犯一样去审视。
苏默言叹了一口气，弱弱地说道：“我考虑一下。我不相亲东西是叶静怡拿走的，她并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当然，我也不会偏袒，一定做到公正公平。”
第410章 被关上的窗子
罗队一连叹了几口气，他知道，让苏默言调查叶静怡，这根本就是难上加难。
“算了，不说这个问题，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罗队对苏默言的个人问题并不感兴趣，他只想和二队分个高下。
“有进展，不过被二队搅乱了。”苏默言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平复了一下心情，“我们这边线索指在了赵聪的身上，还没等摸清楚他的人在哪儿，二队就进行了跟踪追捕，结果把人给跟丢了！他们这是打草惊蛇！我们再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别人的口中找到突破点，不过这个人鸡贼得很，我怕不容易。”
“抓紧时间，一定要比二队早！”罗队催促着，眉心的皱纹一直都没有舒展开，“葛良好那狗小子都快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你们一个个还都不着急！你是没看到今天早晨他那嚣张样儿，得意得都快把下巴撅到天上了！就差用脚后跟和我说话！这次，再不挫挫他的锐气，我在刑侦队还真是没有立足之地了！”
罗队的形容词还真是别树一帜，把心情沉重的苏默言瞬间逗笑了。
“行，案子我们会抓紧时间，我自己的事情也会处理好。东西是丢了不错，我也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小偷！”说完，苏默言从罗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苏队！”刘帅喊了一嗓子，“你来。”
“怎么了？”苏默言走过来，盯着刘帅电脑的屏幕看着。
“你看，还真是奇怪了！”刘帅指着办公室的监控，“苏队，你确定丢东西了吗？”
监控显示，除了叶静怡和古月之外，并没有人进入过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有锁，的确是叶静怡从外面推进去的。叶静怡出来的时候，手上没拿资料袋。古月就更不用说了，她只是轻轻推开了门，把头伸进去看没有人，就出来了，腿都没有迈进去。
苏默言十分肯定，他是锁了门出去，所以在叶静怡推门的那一霎，绝对有问题！
办公区内，大家都屏住呼吸，等着苏默言的提问。
苏默言盯着视频看，一声不发。
“有没有这种可能！”古月猛然站起来，“文件没有被带出来，并不代表她没有偷，或许她用其他的方式把文件顺了出去，比如……”
“窗户！”苏默言恍然大悟，三两步跑回办公室。
刑侦队大楼供暖特别好，房间里太热，苏默言经常把窗户虚掩着，而此时，办公室窗户关得很严。
“小古，你去找个痕检的同事过来，帮我提取一下指纹！”苏默言下达命令道，“这个人估计不知道我的小习惯，所以才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