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二选一

  和疯狗对峙完之后，阿也心神不宁，总感觉他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自己，背后一定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阴谋。阿也还记得那个夏天，辛中诱杀掉自己的宠物猫之前，破天荒地替被他从收保护费的小混混那里解了围。还不到她暗自松懈，辛中终于要放过自己了。第二天，她便在自己的家门前发现了惨死的蚕豆……
  那种滋味，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阿也孤苦伶仃地醉倒在沙发里，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精神与肉体都被辛中玩弄于股掌之上，她本可以拥有一个平淡朴实的童年，可却偏偏葬送在了一时善心大发的自己手里。如果能后悔三岁时，她决定不会去救起落水的辛中。
  “真希望你生不如死!”阿也恶狠狠地诅咒道。
  一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所遭受的种种痛苦，泪水便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倾斜而下。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痛苦?!为什么坏人受不到应有的惩罚?!
  没有人能告知阿也，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也哭够了，抹了抹泪。复仇的种子早就埋在了她的伤口深处，只不过她一直欺骗自己，那并不存在。现在，阿也受够了委曲求全，也受够了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她要复仇。
  阿也想通了，也看透了。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于是她不再打算继续浑浑噩噩下去了。
  拨通了言谨的号码，只响了一秒，那边就传来了言谨沙哑的声音，“阿也……”
  “我们在一起吧。”阿也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却依旧能听出话语里的决绝之意。
  “真的……真的吗?”言谨的心被阿也高高抛起，又狠狠坠下。他担心，这又是阿也的一时兴起。
  “没开玩笑。”阿也吸了吸鼻子，“麻烦你顺便转告一下言慎吧，操蛋的炮友关系，和奇怪的恋爱关系，你们两自己选。”
  “我选恋爱关系!”知道了阿也没在说笑，之前的疲惫感一扫而光，前天吵架时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
  “怎么会……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高兴过后，言谨试探着问道。
  “你是聪明人，正常人不会有保持了七年关系的炮友吧？”阿也轻轻地笑了笑，“你捅破了那层纸，我从窗户里走了出来而已。”
  言谨在电话那端嘴角都快飞上了天，却还拼命压制着内心的兴奋，不依不饶道，“那你走出来花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点。”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分钟，你确定要在清算我的旧帐中度过吗?”阿也本以为那些不愉快早就翻了篇，没想到言谨这个小心眼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言谨学不来言慎那般花言巧语，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
  “要我说，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小时，我们要做爱。”阿也抬眼看了看时钟，“现在浪费了两分钟，要不要过来?嗯?”
  言谨匆匆挂了电话，套上外衣还不忘在衣袖上喷上阿也爱闻的香水。这才冲到言慎的房间，把躺在床上“自我疗愈情伤”的傻子弟弟踹醒。
  “走走走!老子正心烦得不行，就算你是我哥，我也照打不误。”言慎翻了个身，避开自己混蛋哥哥踹在自己身上的脚。
  言谨这种时候哪里还有什么耐烦心，三言两语简单传达了阿也的意思。话音未落，言慎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你他妈不早说!”
  打开门，是衣衫不整的言慎和衣冠楚楚的言谨。
  “打住，我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再考虑要不要进来。”阿也拦住了猴急的言慎，说道。
  “宝贝你说，什么星星月亮我们都摘给你。”言慎讨好地笑着。
  “进了我的门，以后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了。所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都给我砍干净了，之前的事情我可以过往不究，因为我自己也是乱得不行。但是，过了今晚，你们两谁再给我头上添绿，谁就给我老老实实拍蛋走人。懂?”
  “好，我只要你。”言谨目光灼灼地说道。
  见状言慎只好捶胸顿足道，“我发誓，除了我们的宝贝阿也，我再也不跟外面的野女人胡混，违约的话此后终身不举!”
  “行，进来吧。”阿也满意地点点头，言慎觉得现在的情况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嫖客对暗号。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没敢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