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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好像哪里不对_48

  金发打刀其实跟自己的现任审神者有些相似,平时绝不会一下说这么多话。五虎退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意识到他的温柔和好意,可是又怕堀川国广因为这个主意而生山姥切国广的气,对他产生偏见,连忙抢着说:“好呀好呀,烛台切先生,请把堀川君交给我吧!我会负责把他带到工具间!”
  总之,就是这样,在顺利交接了毫无反抗能力的堀川国广后,烛台切光忠拦住了想要上楼的山姥切国广,飞快处理好厨房的最后一点工作,自以为找了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再一次勇敢无畏地走进了审神者的房间,接受了都彭赋予他的一大堆任务。
  走进浴室,太刀青年毫不意外地,看到压切长谷部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地坐在浴缸里。但褐发青年竟然仍旧跟刚才一样平静,虽然他的眼睛确实红着,看起来也有被弄哭过,可还是坚定地散发着一种与这座本丸的其他刀剑截然不同的气息,既没有飘起樱吹雪,也没有脸色绯红眼神躲闪,这就有点让烛台切光忠感到很意外了。
  ——真是太厉害了,这振压切长谷部的毅力真是令人敬佩,他跟审神者独处了这么久,竟然还没有被主公大人洗脑、不,是没有被主公大人的独特人格魅力所折服吗?!
  在烛台切光忠饱含崇敬的眼神里,压切长谷部也感到一丝疑惑。这座本丸真的很奇怪,看起来最正常的烛台切光忠似乎也有哪里不太对劲。怀着沉重的思绪,他却仍不能改变好强的性格——一直能够坦然面对审神者的褐发打刀,在被烛台切照顾着的时候,却感到很不自在。
  太刀青年看出了这种不自然,好心地劝说道:“没关系,以后我也有……大概吧……也会有要麻烦你帮忙的时候……”
  在自然地说出前半句后,太刀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也能坦然谈论起要麻烦别人帮忙事后洗澡这种事了?磕巴了一下后,烛台切光忠自暴自弃地想,无论是谁被这样反复地刺激,也会对这种事习惯和坦然起来吧。
  但他没有意识到,在他这样说后,褐发打刀更疑惑了。他会这么无力,需要其他人帮忙洗澡,是因为暗堕刀被手入时实在太痛苦。而烛台切光忠看起来虽然奇怪了点,但并没有任何暗堕的气息——所以说,堀川国广果然没有说谎,这座本丸真的在推行全员寝当番吗?
  可是看之前其他刀剑们对审神者的态度,除了堀川国广外,其他人都不像遭到了强迫,反而像是自愿的。
  烛台切光忠很快照都彭吩咐的那样,帮助压切长谷部清洗了身体,换上指定的浴衣。但这个时候,一个问题来了——都彭所说的柜子里,有、且仅有浴衣。烛台切光忠偷偷探出头,瞄了一眼正在认真书写的审神者,拿起抹布走出去,迅捷无声地擦干净地板。
  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没有鼓足勇气跟审神者提起关于内裤的话题,于是毅然决定还是不要因为内裤这种小问题打扰审神者。
  都彭大人给刀剑们准备用品的时候,一向都十分周全,所以……内裤也许并不是忘记准备,只是一会的活动中不该穿着而已吧。可是等等……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集会活动,是不该让压切长谷部穿着内裤的呢?
  高大的太刀打了个寒颤,然后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他一定是又犯了想太多的老毛病。一会还是趁通知同伴集会的机会,去自己的房间先找一条新的送给压切长谷部吧。他搀扶起压切长谷部,两个人走出浴室,看到没有抬头的审神者,默契地没有出声,悄悄离开了审神者的卧室。
  就这样被烛台切光忠架走的压切长谷部,则是在心里想:看来今天是他值守那种内番。寝当番吗?只要是主人的命令,就算是寝当番也……
  第49章 公开奖惩(2)
  烛台切光忠刚刚将压切长谷部搀扶到都彭的书房坐好, 山姥切国广便跑了进来。金发付丧神一眼看到治好了伤又变干净的压切长谷部。虽然他脸色焦急,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站好打了个招呼:“……你好, 初次见面。”
  压切长谷部回礼道:“你好,请多多关照。”
  山姥切国广在下一秒凑了过来, 蹲在压切长谷部身边, 朝烛台切光忠招了招手,示意他也凑近。这让初次接触这个金发打刀的压切长谷部十分疑惑:他也凑得太近了吧——这跟他从前见过的山姥切国广不太一样。而且,他那个从不离身的被单呢?
  当三个付丧神的脑袋聚拢,金发打刀无措地眨着绿眼睛,带着做错事的愧疚, 尽量压低声音说:“堀川被我们弄哭了……”
  压切长谷部很震惊。他说的那个堀川国广, 那可是想对自己的主上挥刀都能做到不动声色、甚至在公开反叛后仍然保持了心智、没有一丝一毫暗堕迹象的一振可怕的胁差啊!——所以说,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在压切长谷部瞪大双眼的凝视下, 烛台切光忠皱起了眉说:“那可糟了,主公说要召集我们在这里等他。不管怎么说,都要让堀川的情绪在那之前稳下来才行——他怎么突然哭了?”
  “因为他说刚才长谷部会发出惨叫,都是因为他……”金发打刀低沉地回答,接着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怎么会呢?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关心了一下压切长谷部。
  “你刚刚没事吧,是不是吓了一跳,突然跌倒磕在什么东西上了?”他真诚地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下次再有这种情况, 就算疼也小声点。主人喜欢安静。还有,他喜欢乖巧听话的刀剑,不要怕,他说什么照着做,做错了马上道歉,主人就会很温柔了。”
  压切长谷部屏气凝神,认真听完过来人的经验,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非常感谢你,山姥切,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你说的这些我都记住了,请放心,我会照做的,一定会好好服侍主。”
  烛台切光忠在一边抵住了自己的脑袋,视线在两振面不改色、坦然交谈的打刀之间转来转去,凌乱地想:他们是纯洁地在讨论问题吗?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好像在讨论的东西不太对劲——所以这次是真的不对劲,还是我又在乱想?
  在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几秒后,他坚强想到了正题,站起来说:“刚才我看到主公大人的衣服湿了,他一定会先洗澡换衣服再下楼的。还有一点时间,我这就去把堀川君带来,长谷部,麻烦你抓紧时间跟他解释清楚,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发出惨叫。”
  ——在山姥切国广的打岔下,他已经来不及操心压切长谷部穿不穿内裤这件事了。
  几分钟后,五虎退和烛台切光忠一前一后,夹带着好歹再次冷静下来的堀川国广,来到了审神者的办公间。胁差的眼睛红肿着,不过已经不再流泪了。压切长谷部望着他,担忧地上下打量,没有发现伤口。之前,他其实是有怀疑本丸里这些明显拥护都彭的刀剑们,是否对他动用了私刑。
  不过看堀川国广的状态,再仔细想想他们对他的关切态度,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他已经彻底被搞糊涂了。
  压切长谷部还没来得及向这振关心自己的胁差解释:自己并没有被审神者折磨和惩罚。会忍不住失礼地发出惨叫,这完全是他的过错,而审神者大人只是好心地帮助他疗伤。都彭便提着工具箱,从二楼走了下来。
  他果然像烛台切光忠推测的那样洗过澡换过了衣服,身上散发出跟长谷部同款沐浴露的清香。本丸的刀剑们纷纷站起来,“主公大人”“主人”“主”,呼唤着他,用不同的称呼向他问好。
  审神者矜持地点了点头,而唯一没有开口的堀川国广,眼神在行动不便、明显也是刚洗过澡换过衣服的压切长谷部身上匆匆扫过,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他当然很紧张;而烛台切光忠和五虎退也很紧张,不希望堀川国广触怒审神者——他们还不知道他已经跟自己的审神者翻脸;出于善良和友谊,山姥切国广也很紧张;清楚堀川国广做了什么,以为审神者召集自己的刀剑是要公开处理胁差少年的压切长谷部,也很紧张。
  在这种普遍紧张的气氛中,都彭打开了自己的工具箱,照旧仔细认真地将垫布铺得一点褶皱都没有,一样一样摆好了工具。除了烛台切光忠,所有刀剑都因此松了一口气,他们都很熟悉手入的各种道具,看着审神者逐一拿出这些东西,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但都彭并没有就此停下,在取出了一套完整的手入道具后,他还摆出了一组篆刻的工具,包括大小不一的錾子、小铁锤、小刷子、画笔等等这些。虽然这些东西并不如手入道具常见,但也是所有刀剑们都认识的东西。
  随着都彭将它们一一从箱子里取出来摆好,所有付丧神不由都睁大了眼睛。
  都彭将待会儿需要用到的东西准备好,扫视自己面前的五振刀剑,他说:“把你们叫到这里,是由于压切长谷部试图拼死保护我,为了奖励他,我打算亲手给他錾刻新的里铭——不过,很可惜,因为他同时也犯了些错误,我会一并给他教训。”
  听到“教训”这个词,堀川国广又要坐不住了,被五虎退悄悄地拉住了手才安静下来。审神者似乎没留意到付丧神间的小动作,他的目光再次在所有人身上掠过,郑重地说:“我不是鼓励你们豁出性命保护我,因为这没必要。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明白,我是赏罚分明的审神者,会公正地对待所有刀剑。”
  ——什么,铭文?!除了堀川国广,其他付丧神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对刀剑们来说,铭文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就像人类的姓氏、履历和官职。就像宗三左文字那振打刀,就是因为被织田信长刻上了属于自己的铭文,当做战利品收藏起来,几乎没有机会上战场,所以才在化成付丧神的时候,一直念念不忘,觉得自己是笼中鸟。
  虽然宗三左文字自己总是因此郁郁寡欢,但怎么说呢,不是特别喜爱中意的话,像信长公那样拥有众多刀剑的豪杰,又怎么会特意在他身上刻上自己的印记呢?像烛台切光忠,当初作为他的刀剑,不过是数十把光忠中的一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而压切长谷部,即便曾经是他的佩刀,也是被随手送人,一直心怀怨念。
  所以,其他刀剑私下里都觉得,宗三每次抚摸着自己胸口的蝴蝶,不断絮叨着这就是魔王的刻印什么的,分明有种隐隐约约叫人不爽的炫耀成分——就是那种“你不是喜欢我吗这就是证明啊为什么却不好好珍惜”的意思。这让其他曾被织田信长拥有过的刀剑情何以堪。
  而现在,审神者说将要亲手给压切长谷部錾刻铭文。作为已经认可他主人身份的付丧神来说,这简直莫大的荣耀,简直太让人嫉妒了!如果不是都彭说同时也会惩罚他,将来也会始终公正,实在不免会让人担忧,这座本丸也会像其他许多本丸一样,被第一主控牢牢把持,抢走大多数与审神者亲近的机会呀!
  ——而且,为什么压切长谷部会这么幸运,刚刚与审神者相遇,就得到了拼命保护主人的机会呢?!
  五虎退瞪大了眼睛,紧紧抱住自己的小老虎,一时间甚至没有控制好力度,让这只幼崽发出不舒服的娇嫩抗议,扭动挣扎起来。小短刀这才惊醒过来,连忙低下头,饱含歉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虎崽。
  山姥切国广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羡慕的低叹。而烛台切光忠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怀疑地扫视都彭摆在桌面的工具,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而被提到名字的打刀压切长谷部,则是彻底愣住了。因为太过惊讶,看起来反而特别的从容和平静。审神者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温和地说:“长谷部,到我身边来。”
  褐发打刀艰难地支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按照都彭的指示,跟审神者一样,跪坐在矮桌的同一面,面对着其他三个付丧神。压切长谷部侧过头,望着身边的审神者动作流畅娴熟地拆卸自己的本体,修长的手指缓缓在刀茎上停留,触碰着他已有的铭文。
  长谷部国重、黑田筑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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