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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你被大师开光过吗?

  任侠很认真的问:“你被大师开光过吗?”
  “当然没有了。”林以柔一个劲摇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竟有这样的事儿。”
  “那你想被开光吗?”
  “我有病呀!”林以柔一蹦三尺高:“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去跟一个秃驴鬼混?”
  林以柔话音刚落,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那个李太太的声音随之传来:“大师,您小心点,楼梯有点滑。”
  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好,好。你有心了。”
  这个男人的声音一点都不陌生,正是先前在冠海山遇到的格桑仁波切。
  任侠立即带上帽子,把帽檐压得低低的,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脸,然后低声告诉林以柔:“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就当我不存在。”
  林以柔不知道任侠要干什么,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哦。”
  在几个中年女性的搀扶之下,一个胖大和尚从楼梯上缓步下来,任侠偷偷望了一眼,还真就是格桑仁波切。
  正是这位格桑仁波切,前几天还是穿着红色僧裙来自青藏高原的活佛,今天穿着一身黄色僧衣变成来自五台山的高僧。密宗变成了禅宗,格桑仁波切变成了格桑禅师,反正格桑有鲜花的意思,不管法号到底是什么,这一位都是花和尚。
  任侠站在旁边,垂手肃立,低着头,也不说话。
  格桑仁波切,当然这会儿应该叫格桑禅师,下楼之后一眼就看见了任侠,微微有些不悦:“怎么多了个男人?”
  “是这样的,这一位是小柔的司机,等着接小柔上完灵修课。”李太太急忙回答道:“因为在外面实在无聊,所以小柔就让他进来等,正好也可以听一下大师您的开示。”
  “哦。”格桑禅师信以为真,也就没多问什么,只是道:“大家准备一下,今天的灵修课开始了。”
  灵修课内容并不复杂,客厅中间有一块面积很大的空地,这些女性在空地上摆上蒲团,然后在上面盘膝而坐,格桑禅师则坐在这些女性的正前面。
  林以柔虽然怀疑格桑禅师是个骗子,不过还是加入到了灵修课当中,拿着蒲团跟那些女人坐在一起。
  格桑禅师面对这些女性,缓缓说道:“今天我们要讲的课是如何释放自我,找回本心……现实社会,人们因为各种原因而给自己包装上了种种身份,有的是总裁,有的是工人,有的是农民。其实剥去这些身份,脱掉身上的衣服,大家如果赤果相见的话,就会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然而也就是这些身份和外衣,却给我们带来太大的压力,成了枷锁让我们不得自由。比如你是总裁,你就要去赚更多的钱,否则会被人看不起。比如你是工人,看着总裁赚那么多钱,你总要想办法去努力,让自己也过上总裁一般的生活。在这种压力之下,人又怎么能获得开心呢,所以我们才要真正释放自我,剥掉所有身份和外衣,找回原来的自己。”
  一个女性很虔诚的问:“那么具体应该怎么做呢?”
  “通过性。”格桑禅师很认真的说道:“大家有没有发现,事实上给我们压力最大的一样事物便是性,现实社会对这件事物有着极其矛盾的态度。我们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将之赋予了羞耻感和罪恶感,似乎是很肮脏的事情,在公开场合都不能提起。然而,性,却是人类繁衍自身的途径,如果没有这件事情,人类早就绝种了。事实上,这也是人们最爱的享乐之一,凡是与此有关的东西从来都是大行其道。”
  听到格桑禅师这句话,在座几个女人发出了阵阵轻笑,想来平常都是没少看。
  甚至连林以柔都笑了一下,任侠看在眼里才明白,原来林以柔也是看过的。
  “难道不是很有趣吗,大家都喜欢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人类社会得以繁衍的必须途径,人们却又在公开场合看作是肮脏和羞耻的,这就是现实社会最大的矛盾之一。”顿了一下,格桑禅师接着说道:“人们往往给性做出很多规定,比如说要求结婚之后,就不能再跟别人发生关系。弗洛伊德认为,食和性是人类两大原始本能,难道你这一辈子吃的第一口东西是馒头,此生就再也不能吃面条或者其他东西了吗,这种规矩何其荒唐。我们都知道封建礼教一直都束缚女性,要求从一而终等等什么的,但孔子老人家却也说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由此可见,不管东方还是西方,其实在这个问题上的认识都趋于一致,然而后世却被很多别有用心之人搞偏了。那么,我们想要摆脱各种压力束缚,找回真我自由自在的生活,首先就要从被封禁最厉害的这件事情做起,想要跟谁做就跟谁做,想要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去顾忌其他任何东西。”
  任侠听到这些之后发现,这个和尚还是有点学问的,说话能够引经据典。他所有这些话归根到底其实意思很简单,那就是女人在这件事情上不要被任何道德观念束缚,说白了就是一种性|解放思想。
  无论如何,格桑禅师这些话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在座几个女人又是频频点头。
  不过,这一次林以柔没点头,想来是不怎么认同。
  说起来,这些女人认同格桑禅师的理论也很正常,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这些女人终日钟鸣鼎食,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想去哪就能去哪,人生已经没了什么追求,实在无事可做,自然要往男女那方面寻思。更何况,她们全是虎狼之年,偏偏老公因为各种原因又不给力,自然要去其他方面寻求慰籍。
  只不过,这些女人却忘了一个根本问题,这套理论由一个出家人说出口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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