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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也想知道_77

  “逼、逼我……”红衣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慢慢地转过身,抬起头道,“他们说我长得最丑,逼我去亲阮坛主。”
  “啊!!!!”看到红衣人的脸,百里轻淼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这是怎样一张脸啊,眼珠挂在眼眶上,脸上满是腐臭的味道,舌头里更是有蛆虫爬来爬去,更重要的是,这人……好像是个男子。
  红衣人一把扣住百里轻淼的手臂,压着她爬过来,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我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和阮坛主在一起,但是他骂我,说我把虫子弄到他身上,这些明明是我养的小宝贝,你说它们丑吗?你看一节一节一拱一拱的,明明那么可爱。”
  “啊!!!你不要碰我!”百里轻淼运足真元推开对方,她一个元婴期修者全力一击,竟只将对方推出去半米。
  映月玄霜绫吓得在空中胡乱飞舞,在碰到红衣人的虫子时那条银色的绸带还哆嗦数下,硬是将虫子甩下去。
  百里轻淼在前面跑,红衣人一扭一扭地追上来,边跑还边说:“为什么师坛主和阮坛主都觉得我丑,明明裘坛主在的时候不是这样的,裘坛主可喜欢我了,经常夸我,我好想念裘坛主啊。咦,你身上为什么有裘坛主的味道?你别走啊,等等我!”
  百里轻淼哪里知道师坛主裘坛主,她只知道那个被迫与红衣人接吻的阮坛主太可怜了。她心惊肉跳,一路狂奔,却根本甩不脱红衣人。她觉得自己不是打不过对方,而是不敢打。
  就在绝望时,她左眼忽然看到一间屋子正发着光,忙推门冲进去,将房门锁死,捂着狂跳的心口屏住呼吸,生怕外面的红衣人发现自己。
  红衣人站在门前,歪头瞧了一会儿,“嘤嘤”哭了两声后道:“这里是师坛主请的客人,不能打扰,我得走了。”
  说罢委委屈屈地一扭一扭离开,他想念裘坛主。
  百里轻淼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没那么害怕了,她拍拍心口,观察这个屋子的环境,左眼却一眼就看到一位手拿着书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也专注地看着她,百里轻淼的左眼与对方的视线就这样黏在一起,想分都分不开。
  钟离谦:“……”
  他方才忽然一阵心悸,久违地感觉到十分害怕的情绪,知道是同心蛊发作,正待想办法平心静气时,一个女子冲进房中。至此,钟离谦的视线便离不开这位女子,只觉得她的身影仿佛硬糊在眼前一般。
  就好像……有个人整张脸贴在你双眼前,身上还绽放着万丈光芒,只看两眼就觉得眼睛疼,偏偏还无法移开视线。
  钟离谦满脑子都是百里轻淼的一张大脸,心想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人手法吗?
  百里轻淼要好一点,她左眼全是钟离谦的脸,右眼倒是能观察周围环境,可双眼看到的东西不同实在太难受了,她觉得眼前出现了重影,钟离谦动一下,百里轻淼就头晕想吐。
  看来只能蒙上眼睛了,钟离谦心念一动,拿出一个布条蒙上眼睛。修真者可神识外放感知周围环境,双眼看不见也没麻烦。
  对方的动作提醒了百里轻淼,她立刻扯下一条衣袖,斜着绑在自己的左眼上,仅露出右眼,这下舒服多了。
  右眼可以清楚地看到钟离谦的样子,是个翩翩公子,百里轻淼看见他动了下,吓得贴在墙上,映月玄霜绫于面前疯狂打转,惶恐道:“你别动,保持这个样子就好,别放虫子!”
  钟离谦感到她惊恐的心情,心中默默背诵诗文,让自己和百里轻淼都平静下来,浅笑道:“姑娘放心,我生来就是这副样子,不会变的。在下钟离谦,敢问姑娘芳名?”
  “钟离谦?钟离世家的人?”修真界常识百里轻淼还是知道一点的,她发觉自己已经冷静,猜测道,“阁下也是被抓到此处的吗?”
  “算是吧。”
  钟离谦平和的态度令百里轻淼放松下来,她收起本命法宝,拱手道:“上清派百里轻淼,我本与师父下山游历,路过鬼邙山,被人抓到这里,师父现在下落不明,我正在这里寻找师父。钟离公子可知道此处是什么地方?”
  “玄渊宗,冥火坛。”钟离谦回答道。
  他心中疑惑更胜,闻人厄为何要将自己与这样一个普通的正道弟子绑在一起?而且此女子似乎对此事一无所知。
  “玄渊宗?”百里轻淼当下更觉不对,之前她见过闻人厄,明明闻人厄是个很好的前辈,也见过清雪师父,应该不会伤害他们啊?
  难道闻人前辈遭遇不测,玄渊宗已经易主了吗?不,也有可能是冥火坛的人擅自做的。
  百里轻淼自储物腰带中取出闻人厄给她的信物,她本来一生也不打算使用这个信物的,不过为了师父,还是要试一下的。
  暗中观察的闻人厄见到那信物心中暗道失策,决不能让百里轻淼用信物召唤自己。他一旦出现,钟离谦还怎么和百里轻淼单独相处?
  殷寒江看到尊上难得露出为难的神色,当下戴上鬼面具,周身气势一变,化为一道残影进入房中,从百里轻淼手中抢走信物。
  “你是什么人!”百里轻淼与钟离谦立刻靠在一起,他们感觉到殷寒江的实力不差,心意相通的两人当下决定联手对敌。
  鬼面人手持信物,指尖在七杀花纹上轻抚,沉着嗓子道:“你不配拿此物。”
  戴上鬼面具的殷寒江不必掩饰自己的表情,他这几日心中压抑,似乎只有此刻,挡住脸,面具下可以展现出自己真正的表情,他才稍稍放松一下。
  于是他有些阴沉地看着百里轻淼与钟离谦,想起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心中剧痛。
  若不是这两人,他又怎会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又怎会像现在这般痛不欲生。
  他若是不知道该有多好?
  殷寒江将信物贴心口放好,没有伤害两人,安静地回到闻人厄身边,取下面具,露出那张沉静忠诚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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