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疯狂

  污浊不清的天空,如石块般物质的庞然大物将近整栋建筑4分之1大小,穿过云层燃起火花,从系统传来的紧急调动指令,是辕教官事先透漏给我与艾伦前辈,于顶端的她从手部粒子凝聚成一把从没看过的兵器,朝着天空那块物体,几层高速选转的魔法阵,强大后座力让整栋建筑开始摇晃,激光击中庞然大物,像是被透明东西偏移威力角度,只擦过外层剥落点碎石,仍持续降落的物体,天佑耳边传来前辈的声音:「呼──最大功率还是不行吗?」
  前辈身上窜出大量热气,坐在至顶处的她,看来是暂时无法行动,从脑海窜出那一句话犹如啟动制服的咒语:「可以惧怕!越是软弱就越是强大。」
  天佑的手仍颤抖着,踏过阶梯栏杆处几次来回翻身跳跃,在正要抵达顶端脚步脚底失去该有的摩擦力,惧怕闔上眼,脑子都是从高处摔下惨样,就在下方有个声音往上传:「在搞甚么!你这个软弱傢伙。」
  睁开眼是菲妮在下方,和招手的艾玛,在正要落地瞬间反转身体重心,朝上喊了一句:「拜託了!艾玛。」
  指虎猛烈的一击打在天佑鞋子底部,从她脚下周遭向下陷的地面微微裂开,让天佑朝顶部天窗超高速撞破玻璃到达顶端,闭上眼聚精会神屏除周遭所有杂音,从腰间拔出这把发出湛光的刀,是第二次召唤出这把武器。
  他耳边传来席恩将军的声音:「照原定计画,艾伦发射的能量砲,无法摧毁坠落物本体,只能孤注一掷,上吧!天佑。」
  「是!」
  天佑侧身站位,将身上所有力量集中在刀锋,在鞋底和地面发出摩擦声,滑动右脚结合腰的回旋扭力,砍出一道分散微光的旋转半月旋风,如削开马铃薯一层层剥落,中心点崩裂的岩石,显现出原型是一支被岩石包覆的巨型兵器,耗尽所有力气的天佑,制服导通的能力回路已经停止运作。
  湿黏身体相当不舒服,擦拭从额头流下的汗水,那究竟是什么?无力移动身体看着艾伦与自己坐在那,看着巨型兵器划过云层犹如断开天空,就在要接触到两位时,即时捉住天佑、艾伦两人的身影他是教官辕,对着两人说:「你们已经尽力了,做的很好。」
  下方埋入商场的巨型兵器,发出黑色秽气在里头未受感染的普通人,只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尸人,攻击着四周无辜的群眾,负责疏散的学院学生勉强抵御住少数尸人入侵,已经陷入睡眠的艾伦,身上再次闪烁出筋络脉动,明显已经是超乎能力范围。
  「我知道你体质特殊,不过──还是得注意!拿着。」
  天佑点头从他手上接过一支病毒抑制剂,塞在腰带附近,目送将艾伦送至学院的辕教官,看着手脚逐渐快速消退的病毒脉动,从胸口闪动的图腾,传来说话的声音:「少年,你得小心!那武器是我认识的老不死。」
  听到这从内心问着对方,所以是熟识的人?
  「恩──这么说比较妥当,像敌人那样的存在,小心!」
  被他这么一喊,差点从屋簷摔下去的天佑,是一道从头上呼啸而过的气刃,切开的结界產生缺口,从天涌入黑色一团不详的东西,注意到卖场巨大兵器消失,和开上很大口的切痕,烟雾中衝上去,比自己高上很多级前辈们,就在风切开烟雾他们瞬间就倒卧自身的血泊之中。
  从地面就能听见,那男人的声音:「杂鱼、杂鱼、杂鱼满是杂鱼,没有可以让我愉悦一番的对手吗?」
  从冷血眼对上正要衝突的敌人队长,他犹如雕像完全动不了,微笑说着:「对!因为恐惧成臣服于我,就可以免于一死,逃避是知道实力上差距,非常贤明的决定。」
  「但是──仍有愚蠢的人,你们说是吧!」
  从一处衝来的小小身影,看着她踏出脚步瞬间消失的身影,徒手接下闪烁出锐利刀锋的武士刀,仍轻松说着:「哦!这招式。」
  「我想起来了,软弱的小跟班,别对他的死感到难受。」
  「哈哈哈哈,要感到高兴才是,是唯一个让我能尽兴的对手,要备感光荣才是。」
  席恩把刀锋转向,那男人就松开手,天佑握紧手心颤抖的手渗出水珠,尽量压制恐惧心情绪,对方轻松躲避,就连自己都看不清的攻击动作,清楚这已经不是,自己这种等级可以参与的战斗,衣服在即畏惧与不安下,自主性激发出能量脉动,过于畏惧,胸口枷锁裂出一小痕,就在那强大道压倒性的力量面墙,彷彿所有一切的挣扎都是白费,那傢伙声音从脑子窜出:「你知道,这是!该我上场的机会,就算可能会死也无所谓?」
  脑海中闪过是那么坚强,事实上却脆弱不堪的女性,肯定和自己相同面对着内心巨大恐惧,既然如此──就算是粉身碎骨,儘管我是最弱的存在,只要拥有一丝可能性,畏惧是催化力量增幅剂,上吧。
  他愉悦笑着,在手指就能轻易挡下席恩,看似如暴雨般的攻击密度,就他甩过尾巴再武士刀接下攻击的衝击,失去平衡的席恩,看见他在自己侧面,握紧转动拳头力量大到转进身体内侧,挤压到五脏六腑衝击,瞬间震断几根附近的骨头。
  他居然没上前追击,只是在原地开始拍起手来,缓缓一步、一步接近硬是撑起身体的席恩,用手掐住她的下巴,瞧了她整体一眼,在耳边说:「你姿色还算尚可仍缺乏气质般教养,待我将你纳入后宫。」
  席恩虚弱地在他面前说:「不可能,呸!」
  一口含血的口水沾在顏面,他并没有立即勃然那怒,很开心笑着说:「你很棒真实棒极了,越是这样越有支配的价值。」
  就在从高处一阵闪光坠落在往前方,顿时挡下的攻击,让他往后撤了几步,席恩看着完全被权者支配的人,他究竟是谁?不行!在手身子一软变成侧面的视线,凭着一己之力看着他对峙着仇人,身出手朝向飘动披风的男子,失去了意识。
  「哼!现在才出来?我都等不及了。」
  穿着银白盔甲的骑士,如头部鎧甲如锯齿状,发出咆啸抽出光辉之剑,没有理会自己的发言,从手上割出一处伤口在一阵烟雾下就癒合,从扬起嘴角可以了解,多久没有遇上气场如此强烈的杀意。
  「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必去想,只要思考如何杀了我。」
  在两人面对面各踏出第一步,挥动刀锋由低处向上斜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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