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车上，尷尬的沉默，两人都希望柳孟璟发个酒疯什么的，但事实上，柳孟璟早已呼呼大睡。
  「常寒出狱了。」墨解臣将窗户摇下，点了根菸。森见念听到脸色一惊，但很外就换上不屑一顾的巧情。
  「我才不是担心你！给我听清楚了！」墨解臣傲娇的说，坐在副驾驶座的森见念看着窗外微微一笑。
  「嗯。」
  「自己小心一点。」森见念离开车内，看着他进屋墨解臣才将车子驶离。
  从后照镜看了一眼柳孟璟，睡得香甜呢，将她在回柳家大宅之后便回家去了。
  ─
  森见念的手机响起，他坐在床边将毛巾披在头上，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是柳孟璟打来的，立刻就将电话接起。
  「哈哈哈哈！森见念！」她在电话另一头乱笑。
  「嗯。」
  「什么叫做『嗯』！给我一点情绪字眼！」柳孟璟大吼。
  「嗯哼。」
  「...」她沉默了几秒。
  「唱首歌吧！你今天上台唱的那首超好听的！」他已经分不清楚柳孟璟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但他还是乖乖地唱歌。
  「你边唱边听我说！不要插话喔！哈哈哈哈！」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你妈那次吗？」森见念回想了一下，然后继续唱他的歌。
  「其实我啊...那时候还满喜欢你的喔！」歌声忽然消失，只有柳孟璟的话声音在空间徘回。
  「我说的是男生女生之间那种啦！」森见念低着头，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为什么他不再那时候就向柳孟璟表明心意？为什么柳孟璟没有告诉他其实她曾经喜欢他？
  「我要讲的说完啦！森见念！换你啦！」
  「我也喜欢你，一直。」语毕，他直接掛了电话，完全不敢想柳孟璟会有什么反应。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到天亮他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着。
  换上制服，他的心情无比沉重。
  ─
  柳孟璟还没到校，八成是宿醉。
  靠在女儿墙，下面是球场，挥洒着青春的汗水，他永远忘不了与柳孟璟打校际那次。
  「嘿。」程延玖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
  「嗯。」场面不尷尬，彼此都知道对方接下来要表达什么。
  「我们分手吧。」她转头看着森见念，他还是没有正眼看着她，就像他的目光从来不在程延玖身上一样。
  「嗯。」他把手中的矿泉水喝完，才看向程延玖。
  「你喜欢教官吧？」
  程延玖脸色一垮。
  「我告诉你好了，你那不叫喜欢，顶多只是崇拜。」他说。
  「不要为了一个男人破坏你跟璟的友情，她是真心的。」程延玖低着头，泪珠随着阳光闪烁。
  「你没资格说我！你喜欢璟吧？！你还不是一样！你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分手吧？装什么清高啊！」
  「我喜欢她没错！但至少我不会去破坏她的幸福！」森见念大吼。
  「那是你没有种！」程延玖回敬。
  森见念没有回嘴，也许他是真的没种。
  沉默了好一阵子，柳孟璟才到校，森见念先是吓了一跳，见对方没有反应才放下心中大石头。
  ─
  程延玖没有再跟他们两人说话
  「我们分手了。」森见念的语气很淡，好像不关他的事一样。
  「嗯...其实你们都不是真心喜欢对方对吧？」她问。
  「不重要。」语毕，森见念逕自走回教室，留下错愕的柳孟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