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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骗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村子里的人,我明明......” “本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我将手里的辟邪转了几个圈,“我的刀技可不怎么样,我要是一失手,您指不定就哪里开了个窟窿了,”我蹲下将诛邪抵在他的脖子上,“不问您多的,着努依扎究竟是谁?”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吧!放过我!”掌柜的条件了这个名字明显变得十分惊恐,浑身颤抖,试图往一边爬着逃开。我一脚踩住他试图爬走的身体。
  “不说你现在可就是一具尸体了!”我将手里的诛邪一下子捅穿了他按在地上的手掌心,“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你店里的东西有几个是没沾着血的,你说我要是把他们都叫过来,您的这些老朋友可是很希望和您叙旧啊。”
  “你杀了我吧!这也比被他抓住要好!”掌柜的疼的缩成一团,不肯再说一句话,我用眼神示意着表哥,表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铃铛,三长两短地摇了起来。
  不一会,我们周围就阴风大作,从四周黑暗的边缘接二连三的爬出来了许多恶鬼,——这些都是我们在那个店里跟过来的,有尸体被截成两半的,浑身被融化的只剩内脏的,没有头颅却捧着自己脑袋的,更让我在意的有几个是被什么东西啃食的看不见人型的,只能从身高依稀判断还是孩子。他们挣扎的,喊叫着,朝着掌柜的扑近,想要用爪子撕开他的胸膛,吃干净他的内脏,将他的灵魂也撕得粉碎。
  掌柜的开始在地上猛烈的针扎,试图向逃离这里,可是他后面也有鬼魂立即赶了上来。“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一个鬼脸快要凑到他面前的时候,掌柜的死死地闭住了眼睛,大声喊到。
  我抬手示意表哥先停下,“说吧,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不然你就和他们继续叙旧把。”鬼脸还在掌柜的周围徘徊着,不肯离去,是不是凑上去舔一口,挠一下。
  “是,是神庙让我这么干的,巫师说需要祭品我就......一切都是巫师的错!和我没有关系!”掌柜的大喊,那几个被咬的看不清人形的孩子立刻就尖叫着扑了上去,一口要在他的小手臂上。
  “我说我说,是巫师和我买的人,他需要人给他做先给神明的祭品,最好是小孩子,我就帮他四处拐卖孩子,送到神庙力量,他就会给我钱财,给我宝贝!”掌柜被小孩子咬了一口,疼的大叫。
  “努依扎也是你卖出去的?”我问道。
  “努依扎,努依扎不是我卖出去的,她是被村子里的人献祭掉的,”掌柜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周围,像是害怕什么忽然蹿出来一样,“村子里的人都和疯了一样的在求月丝,努依扎却依旧在练着蛊虫,巫师就生气了,如果不把努依扎献祭掉,他们就不会把月丝在赐予我们了!”
  “你从来不吃月丝把?”我将顺手从他店里拿出来的盒子打开在他面前,将里面的月丝抽了出来,作势就往他的嘴里塞。掌柜的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躲避着,死都不肯咽下去,我将月丝刚碰到他的嘴唇,他就开始干呕起来,发了疯似地在草地上蹭着脸,脸上蹭的一片模糊。
  我看着他地上蹭着脸,将月丝丢到他的头上,他立即像是碰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恨不得弹飞到天上去。
  “疯了......疯了......你们都是疯子!”他开始大吼出声,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
  是的,他们都是疯子。
  那一天他从山上将新埋在尸体里养好的蛊虫挖下来,如果能换给努依扎,她会给自己的虫子一个好价钱,甚至这一年,他都不用在和这些尸体为伍了,就算是在镇子上,也可以潇洒的生活一阵子了,自从那个巫师出现之后,现在炼蛊虫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不过也正好,没人和他抢生意了,哈哈哈。
  “努依扎,新的尸蛊给你送来了,你看看?”他将手里的小坛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努依扎,“你验验货?”努依扎接过了坛子,打开看了看,将它放在了身后的一个柜子的阁子里,这个柜子有许许多多的小格子,他曾经看见努依扎将所有的蛊虫都放在里里面,这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占满里一个仓库和楼下的地下室。
  “这一趟送完了,你就不要在送来了,今天村长又来找谈过了,他劝我放弃蛊虫,神明会保佑我们的,但是我总觉得那一个神明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我们世世代代都守着这里练着蛊虫,怎么能抛弃蛊虫呢?”努依扎将手里沉颠颠的荷包递给对面的人,“我过几天就去找婆婆把,她应该是能理解我的。”
  “到时候你搬家记得叫我,我帮你搬这些东西,能见到你那个出人头地的师傅的话,就更好了,”看他兴奋地搓了搓手,努依扎很想笑,“行,到时候我一定让婆婆照料你!”
  “这可是你说的!你师傅这两年在外面可是威风凛凛,带着我也出去见见世面什么的哈哈哈。”
  “要不是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村长早就把我丢出去了,”努依扎摇头,“他们现在就像是被迷惑了一样,那个什么月丝,你能不吃就千万别吃,我的蛊虫可喜欢那个了,虫子他们喜欢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吧。”
  虫子喜欢的东西,当然是腐烂地人类尸体,腐烂地同类尸体,腐烂地动物尸体了,他打了个寒颤,这么说来真是够恶心的。
  “那山上还有最后一只蜘蛛蛊,你还要吗,我可是把他养在了清朝挖出来的跳尸里,前两天挖的时候差点没把我也毒死,你要是不要我还是另找卖家了?”
  “要!”努依扎咬咬牙,“你给我拿过来,我给你今天三倍的钱!婆婆他最近炼蛊王,正好缺一只蜘蛛。”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去那个山头上把它挖出来。”他开开心心地走了。
  他没有等到努依扎收到他的蛊虫,当他手里捧着一只坛子小心翼翼地往回走的时候,他看见了山上火光闪动。广场被他们挖出了一个深坑,里面放着一个大大的青铜制箱子里,努依扎丢在里面,以她未成年的身材站起来都够不到箱子的边缘。
  “你们这么做,婆婆不会放过你们的!”努依扎在箱子里努力的挣扎,想跳出来,可惜那只是无用功。
  “你是个大骗子!我们前两天给老婆婆写信,她说根本不记得在这么个偏远的小村子里有什么徒弟!”有人往里面啐了一口,“大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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