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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碎

  你之前被我们找到的时候还睡在碎石堆里呢,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好么? 我也懒得和这只蛇争辩,一旦和他聊起来,总是要没玩没了。不搭理它才是正确的解决手段。
  “我们现在要回去了么?我有点肚子饿了,”双头蛇直接从后座盘旋了上来,蛇声缠在了后视镜上,一双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我,这架势不像是饿了想让我送他去找食物,更像是想直接吃了我。
  双头蛇的两个脑袋里其中一个还在和我聊天,另一个已经在咬我的边缘试探了,它一直瞄准着我的脖子,像是在寻找最合适动手的角度。
  我直接掏出了备用的诛邪额急冻符,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
  “你要是敢张嘴,我就让你的嘴再也合不回去,”我朝着他望了一眼,果然看见双头蛇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双头蛇像是受了打击一般松开了它一直缠绕的后视镜,钻到了车后座去了。
  双头蛇就这么放弃了?当然是不可能的回到车后座之后,双头蛇安静了好一会,简直就像是真的从良了一般——如果我没有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张大了嘴巴丈量我的脑袋的话。
  “这是你自找的,”我将急冻符直接贴到了它张开的大嘴上。急冻符一接触到他的脑袋,立即发挥出了自己的威力。
  双头蛇从蛇脑袋开始,直接被冻成了冰雕,动弹不得。当然,我给它留下了一个脑袋,毕竟我还有问题要问。我刹车将车子停在了一边,转身看向后座努力啃冰块的双头蛇。
  “你没有觉得你现在有些奇怪?”
  “当然奇怪了!我可是失去了一个脑袋!”另一个能说会道的脑袋被我留了下来。留下这个脑袋不只是因为他能和我交谈,更是因为这个脑袋比起那个脑袋更加怂,更加容易对付。
  “有关精神方面,你觉得你没有问题?”我敲了敲卡在车座上被我冻成冰雕的蛇嘴。
  “你才精神有问题呢!”双头蛇立即反驳,“快给我松开!不然我就吃了你!”
  双头蛇没有意识到他的差别,这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元因。双头蛇本来被我们打败之后变得又怂又狡猾,无限接近于一个人。但是在刚刚准备攻击我的时候,它却想忽然恢复了兽性,能看见的只有食物现敌人。
  这个变化,绝不是偶然发生的。在我冻住了,它主要攻击的脑袋之后,它又恢复了正常,再次能言会道地有些狡猾。
  “你对你的另一个脑袋怎么看?”我忽然开口问双头蛇,直接将啃冰块的双头蛇问的一个愣神。
  “另一个脑袋?我……我想说什么来着?”双头蛇变得纠结起来,我仿佛从他的蛇脸上看见了迷茫和彷徨。
  “要是其中一个受伤了,你能活下去么?”
  “应该能吧……等一等!你要干什么!”双头蛇奋力地钻了过来,想要拦住我的动作。
  但是她来不及了,被冻住的那个脑袋直接被我用诛邪敲了个粉碎,冰块混着残破蛇尸落在了车座上。
  双头蛇呆愣了一会,随即大叫了起来,“啊啊啊!”
  “你做了什么!你砍掉了我的另一只脑袋?完了完了,我要死了!你这个可恶的人!”
  双头蛇张牙舞爪地朝着我扑来,要为他的另一个脑袋报仇。我拦住他的复仇,让他直直咬在了我的手上。
  双头蛇的毒却是是很毒没错,但是比不过之前蛊虫的毒素。作为蛊王的我更是更上一层楼,所以双头蛇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子。
  满地打滚,整个蛇身缩成一团。
  我伸手捡起了还在打滚双头蛇,为了完全消灭掉灵异只脑袋,我连它的腹部都冻掉了一半。另一只脑袋被我击碎的同时,它的腹部也被我直接冻掉了一块,露出里面外翻的皮肉。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只剩一个脑袋都双头蛇依旧顽强,并依旧保持着自己嘴贱的传统。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双头蛇卷曲着腹部,用脑袋撞击着我的手臂——它不敢再咬我一口了。
  “我告诉你,我爸可是……是谁来着?”双头蛇动作一顿,整只蛇僵硬起来。
  我将蛇身僵硬的双头蛇丢在车后座,现在大致能够确定这只双头蛇的确有着一个人类飞灵魂了,说不定还是个富家子弟。另一个脑袋都作用果然是用来压制和控制它都,所以那个脑袋才会主攻击,在我解决掉它都另外一个脑袋之后,它被压制的记忆大概就会逐渐回笼。
  到时候,我就能够弄清楚,究竟是谁把它放进了蛇身里,谁又把它制作成了蛇身,还有那个一直喂养它的江湖骗子,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双头蛇在车座后蜷缩成一团,再不出声。我也不去打扰他,开着我的车。
  一下子出了两件案子,特管组的人在h市会活跃不少,这种时候我出来乱晃是最不明智的决定,最好还是待在他们不会发现的地方。为了避免出现别墅这样都状况,我将最后目的地选择在了自己的家里。那地方已经没有人监视了,否则下午一无所知的我就不会安全等到表哥的到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自己的家里,我总不至于担心再次碰上杀人分尸案子了。
  几斤波折,我最后还是成功绕开了警察和特管组的眼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车上发呆的双头蛇也被我捞了下来,放在了空掉的玻璃箱里。
  在我失踪后这么久是时间里,我养的两条蛊虫蛇跑的无影无踪,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不知道究竟是被人抓走了,还是躲在某个地方。
  空出来的玻璃箱正好给这只怪异的双头蛇住,只是养的毒虫也都被吃光了,就没东西喂双头蛇了。
  我处理好了双头蛇之后,受到来自表哥的邮件。
  黑衣服的案子他已经成功交给了特管组,一切进行的很顺利。相比之下根据地那边的尸体反而不顺利了,尸体上没有致命伤,特管组的人判断是内行人所为。在尸体的附近发现了许多蛊虫的残骸,这让特管组的人都拉起了警惕的脑神经,毕竟之前努依扎留下的名声依旧震慑后人。
  事情一和蛊虫扯上关系,就容易让人第一反应想起他,于是特管组那边已经将尸体晕走了,启动了最高戒备。
  邮件的内容大概就这么多,表哥说他还久继续跟进,让我好好躲着,不要被那些人抓去。
  我看完了消息之后将手机丢在了一遍,上二楼将木箱子拖了出来。我掏出了垫底的锦衣,想了想还是把他当做防护服穿在了身上。
  这样一来,我的心又放了下来。
  在这之前,我其实并不打算使用锦衣的,过度依赖某样东西,是最致命的坏习惯,更何况我对老板娘的信任度也直线下降,总觉得这件衣服有些阴谋。但是这边对我的通缉让我觉得毫无胜算,于是以防万一,我决定还是再留一手打算。
  我从箱子里还找到了被我封起来的锦盒,这也是我从老板娘哪里换回来的,锦盒里的纸符还有二十五张,每一张都被我整整齐齐地叠在了锦盒里。
  我看了眼上面被我贴着的封条,最后还是将锦盒放了回去。
  时间已过凌晨,月色洋洋洒洒地照进了我的屋子里。我并没有开灯,唯恐被特管组的人发现不对劲。少了电子设备的喧嚣,让夏夜显得特别宁静。
  “我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了,”宁静的气氛忽然被双头蛇打破了,我看向玻璃箱里的双头蛇,它仅剩的一直脑袋看上去有些歪歪斜斜的,甚是奇怪。
  “有关那个喂我的人,”双头蛇在玻璃箱里转了个圈,盘绕在了树枝上,“那家伙不是好人,而且在我的印象里,他并不是一个人。”
  “你说的是今天发现的那具尸体?他们是兄弟么?”
  “不只一个人,他们似乎是一个组织。”
  “组织?”那具尸体就是在另一个贩卖器官的组织根据地被发现的,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
  “我一直被养在那个地方,不,在遇见那个神棍之前我就在哪里了,”双头蛇再次放出一个重磅消息,“他是后来才发现我的,再后来我就被他们抓起来饲养了。”
  “你见过除了神棍以外的别人么?”
  “我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有很多人,”双头蛇人性化地用蛇尾扶了扶脑袋,仿佛在表达自己的焦虑之情。
  “你一直在哪里生活?”
  “……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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