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三章：对不起，寒

  讲到一个月的销售这事情，程素雅有点走神，说着又止，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
  在座的大家能察觉到今天的蓝总监好像心不在焉。
  “蓝总监。”
  坐在一边的苏清忍不住叫了一声。
  程素雅被苏清叫了一声唤醒，微微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地继续说销售的事情。讲着事情过了一个小时后，开小会结束了。
  大家纷纷回设计部，开会室里就程素雅和苏清没走。
  苏清关切一问程素雅，“蓝总监，你现在还好吗？”
  “没事。”
  程素雅淡笑着说。
  苏清点头走了，程素雅回办公室，陈峰后进来说，“蓝总监。”
  “有事吗？”
  程素雅淡看着陈峰说。
  “蓝总监，我是看你心情不好，就关心一下你。”
  陈峰惺惺一笑着说。
  “没事的话下去吧。”
  程素雅不领陈峰的关心，语气冷淡着说。
  陈峰悻悻地下去，程素雅看着文件，实在专心不了批阅，她蹭地站起身，准备要去看厉寒。
  程素雅开车到了第一医院，知道厉寒在五楼，105室，这是柔姐告诉她的。
  来到了105室病房，程素雅没有进去，却能听到张秘书慢慢地在给厉寒说一些公司的事情来，也有讲到厉寒的事情。
  她站着门口，身形不动，就站着一会儿，她是在听着张秘书讲的事情，直到护士来了，她要进去时见站着没有进去的程素啊，就问，“小姐，你不进去吗？”
  “噢。”
  程素雅假装回过神来，进去。护士也进来，她是送药的，送完药后走了。
  张秘书见蓝小姐来了，从椅子站起身来说，“蓝小姐，你来了。”
  “嗯。”
  程素雅对着张秘书点头，就悄悄地看着厉寒，厉寒也在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对上，程素雅就想起她对厉寒说了伤心的话。
  她神色有点僵住，就不着痕迹地收起僵住的神态，换是一脸平静在看着厉寒。
  “蓝小姐，你和厉董慢慢聊，我走了。”
  张秘书赶紧离开，把空间交给了蓝小姐。
  程素雅走去椅子坐下，神色平静，看不出其他的情绪来说，“寒，听说你失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记得我？”
  厉寒听着，眸底暗沉，好似墨色的空幕没有了星星一样，那么暗着，没有一处亮着，他薄唇抿得很深了。
  良久，厉寒语气淡淡着说，“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这话是失忆的人亲口说的，可是在程素雅耳里却像是没有失忆的人说出伤人心的话，可厉寒的话让她心里的痛处加深了。
  程素雅的胸口就闷着起来，感觉像是难受到呼吸不顺过来。
  我不认识你！
  你是谁！
  程素雅会有个错觉的是，她和厉寒好像回到了原点，而且是真的回到了原点。厉寒不记得她，也不会想起和她在一起有甜蜜的回忆。
  即使回到了原点，不是很好吗？
  程素雅微微苦笑一声，在心里着说，程素雅，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可她还是很难过地在说，“对不起，寒。”
  对不起，寒。
  对不起的这话里包含着多少种意思？
  厉寒被她的话狠狠地击中了心，也让他的心一沉着，仿佛掉入海里深处，没法浮着上来。
  他也不想知道没良心的女人亲口说对不起他的含义是什么？
  厉寒很难忘记程素雅对他说了三句话，回到原点，不爱他，从未爱着他。
  在这一刻，厉寒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很可怜，他努力了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想让自己的女人爱上她，可是却没法撼动了她的心。
  现在他假装失忆，以为程素雅会感到很自责，也会回到他身边来照顾他。可是一见女人这副表情，他的心碎地了。
  她真的是不爱他吗？也是从未爱着他吗？
  程素雅说完这话就站起身走了，她是希望厉寒不要恢复记忆，也不要记起她。她希望厉寒一人好好的，找个喜欢他的女人在一起吧。
  程素雅是这么认为的，再说她本来不是蓝向晴，没法以蓝向晴的身份和他在一起。
  在她站起身时，厉寒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神色冰冷，隐去悲伤在问，“你怎么不对我自我介绍？”
  “也得让我好认识一下。”
  厉寒语气淡淡，尽量隐去了情绪。
  “寒，我叫蓝向晴。”
  程素雅看着厉寒，只好自我介绍着说，接下来没有说点其他话来。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厉寒装不知一问。
  “关系？”
  程素雅不好回答什么，她要说朋友，还是未婚夫妻呢？
  过了会儿，程素雅一笑回答，“是朋友。”
  她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落音，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厉寒的胸腔里弥漫着是锥心的疼，疼着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