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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家族诅咒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重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说着,杨芜抽出一张符篆,将符篆在一个盛满了狗血的瓷碗里面沾了一下,血粼粼的符咒一下子贴在一个四五岁小男孩的脑门上!
  这两天,杨芜一直特别忙,有一个远房亲戚找他,他为此专门去了一趟湖北。这亲戚家也比较穷,没有给他什么大钱,甚至都不给他钱,连路费都没有给报销。杨芜就是自己去的,为什么去?因为他这个四岁的小侄子生了一场病。
  高烧一个星期没有减退,去了当地的医院,医生束手无策,抗生素的药物输了一大堆,孩子黄疸都出来了,但是就是不起任何作用。医生说这叫什么病毒,当地治不了,让去北京看看,但是家里穷,去不了北京看病,只能找到杨芜。
  杨芜虽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是,也分事情,在电话里听了孩子的病情之后,也没有多犹豫,直接就过来了。
  这是一个山区,距离湖北十堰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进村很不容易,走个山路,非常颠簸,一般在城市里的人,坐车上这种山路的话,一会走,一会停,一会上,一会下,一会又急转,一会又上下颠簸的,很容易就吐了。杨芜这三个小时车程受了不少罪。
  到了亲戚家里,也没休息,饭也不吃一口,就开始给小孩看病。按照辈分来说,这孩子算是他的侄子,从来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
  小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道道紫色的血管,甚至都能够透过皮肤看的一清二楚。小孩子平时就很瘦,这一生病,就更是皮包骨了。畏寒,夏末,是太阳最毒的时候,也是天气最暴热的时候,结果这孩子在家里关着窗户,捂着被子,还冻的哆嗦。
  杨芜一看这小孩的症状,二话没说,也没有问什么,直接就念了刚才的那道咒语,然后把沾了事先准备好的狗血的符篆,贴在小孩的脑门上。
  小孩子刚才还在不停的哆嗦着说着胡话,谁知道,这符篆贴在脑门上之后,小孩竟然不说话了,安静的睡了过去。
  这时候,杨芜才问小孩的家里人,“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
  “上星期,我带着他去山里采一些药材,回来的有些晚了,我为了抄近路,就带着他走了一条小路,那条小路会经过一片坟地,我当时觉得没什么,但是走过那片坟地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吓人,当时老感觉后面有人跟着我们,我总回头看,他就也跟着一起回头看,但是什么都没有,就这样,我们走了回来,回来的当天晚上,他就发烧了……”小孩的父亲说到。
  “以后,少带着孩子进山,挖草药你自己去不就得啦,让孩子在家多好。”杨芜责怪到。
  “是啊,但都怪这老娘们,她那天回娘家了,孩子自己在家我不放心啊,毕竟刚四岁,我就带着去了……”孩子的父亲埋怨着自己的老婆。
  这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子就翻脸了,吼道:“你怪我?你还有脸怪我!我为啥回的娘家你不知道啊,还不是因为你,你前一天晚上,要不是去了那骚狐狸精的家里,不钻别的女人的被窝,我会走吗!”
  “你胡说,我前一天晚上是跟老李他们打麻将去了,根本就没有找别的女人,你说我得有证据,证据呢!”
  “证据,你回来一身骚气,那就是证据,是那个女人身上香水的味道,咱们村子里,除了那个狐狸精,没有别的女人用香水的!”
  “你胡扯,我是回来的时候,碰上她了,所以沾了点香水味……”男人解释道。
  “你回来的时候几点了?起码凌晨两点了吧,你凌晨两点回来,在路上碰上她了?你这话骗谁呢!”
  杨芜静静的听着这俩人在争吵,但发现他们争执不休,直接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说了一句:“有完没完!你们要是继续吵的话,这孩子我不管了,现在我就走!”说着,杨芜佯装要离开。
  “别别别,兄弟,别走哦,不好意思啊,都是我们不好,你看着怎么样啊,什么办法能救啊,你就让我准备了狗血,还需要什么啊?我这还有好多药材呢!”孩子的父亲赶紧说到。
  这时候,杨芜看了看那个女人,又看了看孩子,把这男人拉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月光惨白,映射着这两个人的脸,男的忧心忡忡,杨芜问道:“老哥,咱们好多年不见了,这次你叫我来,我义不容辞的就来了,但是,你要跟我说实话,我这个嫂子,应该不是你原配吧,这个孩子,应该不是她生的!”
  “你咋看出来的?”男人很惊讶的说到。
  “一般,女人吵架的话,离家出走回娘家,基本上都会带着孩子一起走!她没有带,而且,我来这也有好几个小时了,据我观察,这女人对孩子的病不是很上心,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本来我以为她是疲惫了,但是看刚才和你争论的时候,她那么来劲儿,说明她有的是精力!”
  “没错,我原配在生下孩子半个月,就得了一场重病,当时也是发烧,没救过来,死了。当时有人说,这是中邪了,也有的说是孩子克死的……然后通过朋友介绍,就认识了现在这个,这个女人,会做家务,也能说会道的,一起过日子,我觉得挺好,只是对我孩子有点冷落,不过也没关系,只要管我孩子吃喝,不打我孩子就好了。”男人比较淳朴,老老实实的交待事情。
  “她以前是干嘛的?”杨芜问到。
  “你问这干啥?这跟治病有关系吗?”男人有点抵触情绪,好像觉得杨芜问的隐私有点太多了。
  一看这男人表现出来的是这个样子,杨芜也就没有在多说什么,因为他基本上已经猜测到这女人之前是干嘛的了,如果是正当职业的话,男人肯定也就说了,但是他不说,反倒是很有抵触情绪,只能说明,这女人肯定不是正经职业的。
  其实不用问,如果陈一在的话,光看这女人说话时候的表情,光看着她穿着这身和农村妇女完全不一样的性感的衣服,看着她的那种翘着腿做在椅子上的坐姿,基本上就能知道这女人是干嘛的了。
  但当时杨芜依然多嘴的问了一句:“孩子生病的前一天,这女人回了趟娘家?她娘家在哪?”
  “你怎么又打听她娘家的事情?”
  “算了,不愿意说就算了,你不用告诉我具体在哪,你就说,她娘家离这里多远?”
  “就在后山那个村子,做小巴车的话,两个小时。”
  “她是孩子出事前一天晚上走的?第二天回来的?”
  “对啊。”
  “那么晚了,哪还有小巴车?”杨芜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突然恍然大悟,感觉那女人把自己耍了。
  杨芜看着自己这憨厚的老哥要暴怒,赶紧劝说道:“老哥,我看你是个老实人,所以才这么跟你说的,你先别上头,咱们啊,先给孩子治病,孩子好了,你怎么折腾都行。”
  “好,我听你的,兄弟,你说吧,有没有救我孩子的办法,让我干啥都行!”
  “那你再说说,孩子生病之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老哥想了想,然后说道:“当天走过乱坟岗,我们老回头看,我是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孩子老说,后面有个人,是个丑女人在跟着我们,当时我就告诉他,眼睛花了,可是回到家之后,他还一直总往门口看,说丑女人就在门口呢!然后,晚上睡觉的时候,灭了灯,他半夜突然起来,跟我说,那女人刚才就在他旁边,说他头发太乱,要给他剪头发!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儿子从一岁开始,就没有给他留过头发,一直是个秃瓢,哪来的头发?”
  杨芜若有所思,然后问到:“孩子的亲妈死了几年了?”
  “我娃出生不就死了,现在得有四年了吧。”
  “那应该不是。”杨芜一边掐指算着,一边说到。
  “不是啥?你是不是也觉得,是孩子的妈妈来找他了?我原配老婆,长得也很难看,当时我儿子一说是个丑女人的时候,我就想到,是不是她来了。村里的一些老人也说,没准是孩子的妈妈回来找孩子了,会不会真的是她!”老哥赶紧问到。
  杨芜看了看门口,月光下,破败的门扉在随着夜风轻轻摇晃着,院子里一棵柳树,柳树的枝条把月光剪碎,光亮斑驳的铺洒在地面上,杨芜若有所思的片刻之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如果是孩子的亲妈来的话,不会这样伤害自己的孩子,而且,死去的亲人,顶多在这里停留三年,三年过后,它没有任何咒怨的话一定会去投胎,现在已经四年了,所以,来的那个东西,不会是孩子的妈妈!”
  “那……那是什么东西?是不是在乱坟岗真的招上鬼了?”
  杨芜依然摇头,然后拍着老哥的肩膀,说道:“我说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无稽之谈。都是一些封建迷信的说法,很多人啊,都是希望相信他们心中所想的,其实没有这个必要,这个世界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只要你坚定没有,那他就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吗?”
  憨厚的老哥憨厚的摇了摇头。
  “我意思就是,别信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孩子的这种病,我看了下,可能是遗传病。他妈妈当时死的时候,就是高烧不退吧。”
  “对,跟这症状很像。”
  “嗯,现在有很多这种家族性的遗传怪病,医学界解释不了,也治不好。而放在封建迷信的说法那里,这就叫,家族诅咒!就是祖上,就被下了这种诅咒了,然后世世代代,都会被这种诅咒困扰……”
  “兄弟,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能不信呢,越说越真,那怎么办啊?诅咒,也是能够解开的吧。”
  “能,但是我现在不知道是什么诅咒吧。我接下来,要做个道场,这些东西,你就当一个形式再看,不要跟封建迷信传播放在一起。这在古代,这叫祝由,也是算在医学的范畴里的。”
  “好,我懂!”
  道场摆好,杨芜穿戴好道士的衣服,手持木剑,在桌子上摆出了七星阵,这次和以往不同,以往都是六芒星阵,六芒星阵法是用来除鬼的,但是七星阵,是用来斗恶灵,破诅咒的!
  杨芜高举木剑,木剑对着天空,颂道:“天有三奇日月星,通天透地鬼神惊。若有如狼似虎鬼来临,地头如狼似虎走不停。天清清,地灵灵,弟子杨芜奉三茅祖师之号令,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打扫鬼邪万妖精,急奉太上老君令,驱魔斩妖不留情,吾奉三茅祖师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一落,手中木剑往天空一扔,剑尖朝上,直上直下的窜上去三米多高,突然,掉转过头,垂直戳下来,木剑直接戳进泥土地里,戳进去之后,剑身剧烈震动,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杨芜拿起一张符篆,在手里一甩,符咒直接燃烧起来,淡绿色的光芒,他将这道光芒握在手里,好像它的手拖着一团火一样,突然,将手上这团火砸在地上,轰的一声,竟然出现了爆炸的效果。
  杨芜的这个符篆上面是带有化学药剂的,遇到空气,和空气摩擦,一下子就能起火,片刻后,会发生如同鞭炮一样的小爆炸。
  被炸的地面,形成一块黑色,杨芜把木剑从地上拔起来,剑尖指着这一小块黑色,嘴里默念一些听不懂的咒语,他闭着眼睛,手中的剑在晃动,木剑的尖在黑色的土地上画着什么,这把剑看似是杨芜在控制着,但实际上,杨芜没有控制,好像是玩笔仙似的,任凭这把剑在地上勾勾画画。
  片刻后,黑色的泥土上,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图案,剑尖在上面,画出了一个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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