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诅咒

  不知为何，这种应该是流传一阵子就会逐渐变得无人问津的都市传说，却在网上越传越热，从一开始只是道听途说的学生口口相传，逐渐变成网络之间互相提及，到现在已经登上了许多青少年杂志的”都市传说”的栏目。
  “不对。现在我们看到的筒子楼，是被封闭多年，缺乏修缮的旧建筑。碎掉的玻璃、缠绕在墙上的爬山虎……的确是一座可怕的建筑物。
  虽说筒子楼的内部有点向鬼屋样貌发展的趋势，但终究还够不上”错综复杂”的称谓——重点是所谓封闭，其实是当初想拆掉的时候，工程进行到那里就停止了”！
  “为什么？”
  娃娃脸女生露出了一个幽灵般的笑容。
  “诅咒”！
  “诅咒？”
  “对。说起来这所学校其实是一所百年老校，就在五年之前，由于建筑过于老化，还又一次局部重建了。
  这么老旧的建筑，总会有一两个奇怪的传说的。像是学校的七大不可思议事件那样的。根据我的调查，使用那个筒子楼期间，这个学校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每年都有老师学生死掉，而且，火灾、事故之类的也经常发生，真的尽是些讨厌的事！
  那个时候，有关方面想拆掉筒子楼，但工程一开始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机器突然停止、工人生病或是遇到事故。但还是努力把半边的墙壁拆掉了，拆掉的时候，屋顶掉了下来引起管线爆炸和大火。一楼的工人全部遇难了！”
  生病、受伤、事故、火灾……一想到这些名词，我强烈的恐惧感和罪恶感便止不住地往外冒。
  “于是工程就暂且被搁置。长久以来，就保持半封闭的样子。
  所以讨厌的事才一直持续着。附近的孩子在筒子楼里死掉之类，进去过的老师在三天后自杀之类。
  为了扩建，拆除筒子楼的工程去年又开始了。但是拆到一半就停止了。和以前一样，机器坏掉，工人又……”
  静……我看着关起来的门，顿时汗毛竖起，觉得劲边一阵寒气吹过，周围温度骤降。
  “有一次，工程用的卡车突然失去控制，冲到了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地方，那个时候许多人正聚在一起，结果师生二死七伤，都上了报纸。”
  这个真讨厌啊。
  娃娃脸女生用低低的声音说了下去，“朋友的朋友还说在筒子楼看到了人影……白色的人影从筒子楼的二楼往外看。晚上，在学校附近徘徊……对了，筒子楼旁边不是有条路嘛，据说高年级学生在那里路过，感觉到奇怪的视线，回过头去，就看到半废的教室窗口有白色的人影……”
  “怎么可能”？慵懒女生插嘴，搔了搔头，似乎思忖着什么。
  “是真的。然后，那个人影还把手举起来挥手。
  看到那个景象，高年级学生觉得有必要进筒子楼去，糊里糊涂要往那边走去……”
  “然后，然后呢？”
  “就这样消失了！”
  娃娃脸女生静静地说着。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
  娃娃脸女生关掉了手电筒，发出细小的声音。四周被黑暗和雨声包围了。
  语调慵懒的女生在黑暗中轻轻数着，“一”！
  她甜腻腻的声音也有点抖。据说这样讲着鬼故事并逐个关掉灯，数到最后，就会多出一个人。那个多出来的人，就是幽灵。
  要是不可能完成的”四方角”成立，可行的方法有二。其一，参加仪式的四人之一或几个人造假。其二，有外人介入四者当中。在都市传说和怪谈故事里提到的均为后者——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
  短发女生的声音：“二”！
  我小心翼翼的说：“三”！
  娃娃脸女生的声音很低：“四”！
  我们一共四个人。能听到第五个人的声音吗？
  我们留神听着。都怪京师大学新闻社的社长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要做一期什么校园七大不可思议事件。让我们这些社团新人出来找素材……逼得我们在这里讲鬼故事构思灵异小说。
  世上真的有鬼吗？
  据说有毕业的学姐振振有词的说，现场采访时，有时会看到往生者在周遭流连、晃荡。据说，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已死，才会在那儿徘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