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江宁之行

  “叩！叩！”敲门声响起“红妈妈，有事吗？”她困惑地问，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现在是半夜呢！“呃，宋丫头，”扭捏了一会儿红妈妈才开口。“就是你前些日子叫我把楼里不愿接客的丫头们组织起来，教她们礼仪规矩开了一家“特别看护”的铺子，没想到开业后生意很是红火。”“生意好不是好事吗？你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呢？”她轻叹一声问，红妈妈也看出芳菲的不耐烦，赶忙说道：“半个月前晓清接到一桩生意，对方是苍月国的首富—江宁的铁家，铁家大少爷自从双腿受伤后就脾气怪异不喜任何人接近，到今天为止，我们派去的丫头已经被遣回来四个了。听说了他的残暴，其他的姑娘们都不愿意去了，你看这如何是好？”红妈妈一脸焦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难道要毁在铁家了吗，想想都不甘心呐。“对了，晓清还在外边等你的回话呢。要不就把生意退了。”红妈妈见她没回答便识趣地走人“不要退掉，我们不可以自砸招牌，这件事我来处理就好了。”听见身后的回答红妈妈又惊又喜，有宋丫头出马，自是胜利在望了，她高兴地出去报信去。
  “宋姑娘，你记清大少爷的各种喜好了吗？”一个年约五旬的老翁问着正在发愣的宋芳菲“啊？是，记住了，铁管家。”宋芳菲一身浅绿，平日梳成云鬓的长发被编成了长辫子，柔顺地搭在胸前，清秀的脸蛋上未施脂粉，十足的小丫头扮相。像是习惯了丫鬟的美丽，铁管家并没有多说什么便领着她前往大少爷住的院子“我家少爷的脾气想必你的老板有告诉你，我便不再多说，只希望你不要太介意。”进门前铁管家意外地说着，宋芳菲微愣“这些是我们做下人的该学会的，铁管家不必忧心。”语罢便进了房间。
  屋内门窗的上面全都挂满了布帘，没有光线透进来，黑得让人看不见。宋芳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适应了屋内光线后才往前走去。屋子很大，也很空，让人怀疑铁家首富的真实性。桌子孤零零的地立在屋子中央，屋子里面静得像没有人存在一样。宋芳菲放下手中的汤盘，朝挂着门帘的里屋走去。
  “大少爷，你在吗？”掀开门帘，一张床映入眼帘，紧接着飞出一茶杯在她面前上演粉身碎骨的戏码，敢情卧在床上的那位火爆仁兄就是她服务的对象铁予天了。宋芳菲认命地向前“大少爷，我是新来的丫鬟，府里为少爷请来的看护，我叫宋芳菲，少爷叫我芳菲便可。”“特别看护？滚，我不要你们假惺惺地来怜悯我。”微哑的嗓音透露着他是怎么对待过往的丫头的，难怪没有人愿来了。“我们不是怜悯，是工作，收了府上的钱便要为府上做事，不是吗？”宋芳菲站在床前回答，软软的语调在屋内响起，意外地平复了铁予天的心情。
  “少爷有什么需要吗？”“给我水。”嗯？真有需要啊，宋芳菲意外他的回答，备了水送去，不注意的后果就是踩在了茶杯的“尸体”上，茶水就这样飞到了前方“你”宋芳菲马上反应过来，她好像听见有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呃，少爷，真对不起，我没注意脚下，马上再倒一杯。”也许是茶杯为了报仇才“借手泼人”吧，真不走运。埋怨着走到床边，恭敬地端上茶“少爷请慢用。”猛地，一股强劲的力道迫使她靠在床尾，一只手勒住她的脖子，呼吸马上困难起来“咳，少爷，快放手！”宋芳菲不想对病人计较太多，可是这也不在她的承受范围之中。努力退出一段距离，她一把抓下靠近床边窗户的布帘，瞬间阳光灌满了整间屋子，她也看清了正威胁她安全的男子，男子同样看着她，慢慢地松开了手。
  “谁让你把帘子拉下来的？挂回去！”宋芳菲退到安全距离“这样不是很好吗，多些阳光，心情也会好很多。”“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叫你挂回去！”“少爷你说什么，没有别的需要了？那芳菲就先告退了，等少爷需要什么了再叫我吧，我在外边随时听候您的命令。”如果没记错的话晓清说过铁予天不能下床，也就是说只要离他远一点就安全了，宋芳菲装做没听见他的咆哮，柔顺地离开了。
  甫一出门便看见铁管家等在院外“宋姑娘，少爷没难为你吧？”宋芳菲转了转脖子“还行，比我想象的好多了。”“那屋里？”他虽年老不过耳朵还是能用“哦，我把屋子里的布帘全都拉下来了，估计少爷是兴奋到在笑吧。”“宋姑娘，”“铁管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像你们一味地纵容他，那他还有可能变回从前的那个铁予天吗？”老人顿时不再言语，望着屋子感慨。看来这一趟江宁之行还要斗智斗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