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和我溫存一次,我不會再干涉你

  羽的手機震動著，是隆史的來電。羽站起來，打開手機，貼至耳邊，低聲道著：「．．隆史大哥．．」
  正在倒著黑咖啡的優抬起不安的目光，看著羽。
  「羽，你在哪裡？黑田醫師說你擅自從醫院離開，怎麼回事？」隆史擔憂著。
  「．．．黑田醫師沒告訴你原因嗎？」羽隱忍著情緒。
  「黑田？．．．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你在藤井優那兒吧？」
  「．．．」羽轉頭看著優，心裡想著，被黑田欺負之事還不敢對優坦白。
  「怎麼了？」優看著羽，覺得羽的神色有異，極小聲地問著。
  羽對著優搖搖頭，轉過身去，背對著優，繼續對隆史說著：「你不用來接我，我會自己回去，有一些事想要請問隆史大哥。」
  「．．．那好吧，我等你回來。」
  「嗯！」羽收起手機，轉身看著優。
  優端著咖啡走向羽，置於桌上，問：「你怎麼了？好像一直有話要說，是什麼？」
  優握著羽的手，一起坐在沙發上。
  羽猶豫了半晌，道：「優，我．．．」羽很想對優說出自己被黑田欺負之事，卻又害怕優因此討厭他。
  優靜靜地看著羽，等著羽。
  羽吸了一口氣，還是把話吞下去了，沒有勇氣說出來。
  「嗯．．沒事。」羽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我陪你回去。」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優．．」羽的眸光落在優的注視裡，久久沒有離開。
  「嗯？」
  「我可以．．．再來找你嗎？」羽卑微地問著。
  「傻瓜，你在說什麼，當然可以呀，我希望你一直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優擁著羽，溫柔地吮了一口羽的潤唇，兩人咫尺地互相凝視著。
  羽緊緊抱著優，眸光裡銜著淚：「優，我好愛你．．．好愛你．．．」
  「我也是。」優擁著羽，臉上的笑容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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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晚，羽回到家中，隆史站在玄關看著羽，那道眼神裡除了擔心，還有濃烈的思念。
  「還沒吃晚飯吧？我去熱一下菜．．．」隆史滿臉笑容，滿心期待地走向廚房。
  「不用了，我吃過了。」
  「．．．」隆史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腳步頓時停了下來，彷彿有什麼預感。
  「隆史大哥，我有事情要請問你，問完了，我就會走，不留下來了。」羽看著隆史的背影說著。
  隆史轉過身來，皺眉，道：「不留下來？你不留下來？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嗯，暫時算是吧。」羽目光低垂。
  「你打算跟藤井優住在一起嗎？」隆史走向餐桌旁坐下，語氣忽然冷靜下來。
  羽走至隆史前方的椅子，坐下，看了看隆史似乎平靜的神情，道：「嗯！」
  兩人沈默了片刻，隆史才道：「好吧，隨你吧。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  隆史大哥，你和直人大哥是什麼關係？」羽單刀直入。
  「咿？我和直人．．嗎？」隆史彷彿招架不住，愣著。
  「你喜歡他嗎？你愛過他嗎？」羽又問。
  隆史若有所思，愣了好久，嘴裡低喃著：「我愛過直人嗎．．．我愛過直人嗎．．．」
  「黑田．．黑田醫師說隆史大哥橫刀奪愛．．．他說，直人大哥原本是他的戀人．．」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直人不是．．直人不是黑田的戀人，直人是我的．．我的戀人。」隆史低下頭去，情緒頗激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以告訴我嗎？」羽皺眉問著。
  隆史抬起頭，看著羽，道：「黑田、直人和我三人是高中的同班同學，我和直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我雖然喜歡直人，但一直藏在心裡，不敢對直人告白，我怕，我怕我告白之後，直人就疏遠我了。可是，黑田這傢伙嫉妒我和直人的關係，忽然有一天，直人沒有來上學，我一直在約定一起去上學的樹下等著直人，他卻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現。後來，我聽老師說直人生病住院了。黑田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主動跑來挑釁我，還說．．．還說．．直人不是生病住院，而是．．而是已經被他．．被他上了．．」隆史又低下頭去，沈默了片刻，強忍著淚水，道：「直人，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黑田那傢伙根本就是禽獸，橫刀奪愛的人是他。」
  「後來呢？後來哥哥怎麼樣了？」羽皺起眉頭。
  「我幾次要找直人問清楚，但直人一直避不見面。有一天放學，直人告訴我，他已經和黑田在一起了。從那時候起，我們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一直到．．．一直到念大學之後，有一天，直人突然跑來找我，說他與黑田分手了。黑田念的是醫學院，父親又是大醫院的院長，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孩子來約他，他風流成性，久而久之，便覺得直人不稀奇了。」
  「黑田醫師這麼人渣，為什麼哥哥還要我去他的醫院接受治療？」羽想起自己被黑田欺負，那不甘心又浮了上來。
  隆史前傾身子，握著羽放在桌上的手，道：「因為黑田是心臟病專科的權威，年紀輕輕就是個天才名醫。羽，當時你的病需要黑田的治療，不得不．．．」
  羽從隆史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低下頭，眼裡泛著不甘心的淚。
  「羽．．」隆史站起來，走近羽身旁，輕撫著羽的臉龐，抬起羽的頭來，問：「你怎麼了？為什麼哭．．」
  羽自己用袖子抹去淚水，咬牙切齒，道：「黑田．．．黑田是個渣男．．」
  「羽，你在醫院發生什麼事了嗎？告訴我，好嗎？」隆史有不祥的預感。
  羽濡溼的雙眸看了看隆史，欲言又止：「我．．．」羽再度拭去自己的淚水，道：「我先走了，謝謝隆史大哥這麼久以來的照顧．．再見。」
  羽站起來，走向玄關，隆史追了過去，攔在羽面前，抓著羽的兩隻手臂，激動道：「羽，別走，別離開我！」
  「隆史大哥．．」羽被隆史忽然激動的神情嚇了一跳。
  隆史緊緊擁著羽，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鬆手。
  「隆史大哥．．我不能再依賴你了．．」羽眉心微蹙。
  「為什麼不能再依賴我？我想要你依賴我，我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羽，留下來，好嗎？」隆史的唇瓣在羽的耳畔擦蹭著，挑逗著。
  「不，我該走了，再見，隆史大哥。」羽開始掙扎，想掙脫隆史的懷抱。
  隆史仍緊擁著羽不放，道：「羽，我求你，至少，再和我溫存一次，我求你，再和我溫存一次，然後，我就答應你，不管你要去哪裡，我都不會干涉你。」
  羽停止了掙扎，沈默了半晌，才道：「是真的嗎？你會答應我，不再干涉我．．」
  「我答應你。」隆史的唇瓣不停地磨蹭著羽的臉龐，耳鬢，像吃了大麻一樣上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