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67

  当晚小雨要回学校，被周乐航拦住了，天太晚，回去不安全。
  我和小雨没有血缘关系是什么意思？我们其中有一个不是爸妈的孩子？
  周乐航从被窝里把我揪出来，我忍着眼泪问周乐航，说：“我要不要给爸妈打个电话？”
  “说什么？怎么说？小雨一定在说气话，他大概是有恋姐情节，把想象的事情当时了现实，等他有女朋友就好了。”周乐航握着我的手。
  “想象？怎么不想象别的？不行，我要找他问清楚！”周乐航怎么拦也拦住，倔脾气上来，我非要事情有个结果不可。
  毫不留情地推开小雨的房门，他像个受伤的孩子缩在床上，本要来兴师问罪的我一下子心软了。我哭着问他：“谁告诉你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
  “我自己猜的，我和爸是b型血，妈是a型，你却是o型。”
  这么说来，我不是爸妈的孩子了，我又问他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初中时候体检。”
  一向标榜自己是孝顺女儿的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一家人血型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看着他哭个不停。
  真是人生的极大讽刺，最痛恨欺骗的陈迅如被亲弟弟骗了，不，他现在已经不是我亲弟弟了。
  “姐姐。”小雨喊我，我却赌气地说：“你还喊我做什么？你还认我是你姐姐吗？你不说我不是你姐姐吗？你怎么能骗我呢？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不要姐姐了吗？你这样要我怎么面对爸妈？你还让我回那个家了吗？”我扯这小雨的衣服大喊，这就是我最疼爱的弟弟，这就是捅我一刀让我流血的弟弟。小雨也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像孩子一样，他说：“可是你答应过的，我可以爱你的。”
  我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打在了脸上，我第一次这么打他，他疼，我心里更疼。我说：“我是曾经答应过，我说过你可以爱我，可我没有说我会接受你的爱。你给我听好记住了，你陈小雨永远是我陈迅如的弟弟！你只能是我弟弟！我亲弟弟！”
  小雨跪在地上痛哭，我也哭，一切都太突然了，突然得让我们来不及招架。我抱着小雨的头，请求地说：“不要丢下姐姐好不好？不要让姐姐一个人好不好？”
  和小雨抱头痛哭，心里忽然好冷，好像怎么捂，也捂不暖。
  我们约定好谁也不告诉爸妈，血缘的事，还有今天吵架的事。把话说开了，小雨活着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我只想小雨活得好，他是我活着的寄托，他会找到真正属于他的那个人的。
  第二天小雨下午休息，周乐航为了小雨也休息了半天，公司那么忙，还要他因为我们两个不能安心工作，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暴风雨过后的平静显得那么美好，正在厨房择菜，周乐航拿着半打啤酒放到茶几上，怎么今天要喝这么多吗？他指着我，对我命令道：“你，上楼去。”
  我问：“干什么？”莫名其妙。
  “要你上去就上去，不听话。”他拉起我往楼上赶，我又问：“你要干什么呀？”
  “男人的事女人管什么。”神神秘秘的，还见不得人了。
  泡了一个长长的澡，换好睡衣隐约能听到楼下有动静，再过一会儿一点动静也没有了，不会出事了吧。我急忙跑下楼，眼前的一切把我的肺都要气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