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体质异变
“嗯，皓皓已经决定好了！娘亲放心，皓皓保证回到圣宗之后，就带上花老和木七娘两位前辈在身边，一定不会叫坏人再得逞！”
皓皓知道娘亲会担心他，所以立即做了承诺。
刚才他也听了许多，深深的明白了现在的圣宗是多么的弱小，圣宗，圣宗，却连一个玄圣都没有，玄宗也才花老、木七娘还有木瞳三个人，比起大秦家，实在是太弱小了，根本无法保护娘亲还有外婆的朱雀一支不受欺负。
皓皓不会忘了三年前他创立圣宗的目的——保护娘亲。
“娘亲，你也要答应皓皓，要好好的。”皓皓抱着小黑从大长老腿上跳下来，凑到了自家娘亲面前，眼底深处是压抑不表的不舍。
看到这母子情长的场面，大长老和蔼的笑了笑，识趣的起身离开，给母子两腾出独处的空间。
秦芜夏朝大长老感谢一笑，温和将皓皓搂紧怀里，凤眸中泪光一闪而逝，却是笑着道：“好，娘亲答应你，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回来。”
“娘亲，皓皓爱你。”皓皓蹭了蹭自家娘亲，等待着回应。
“乖儿子，爱可不是放在嘴上说的，不过，娘亲也爱你。”秦芜夏搂紧了皓皓，笑着笑着，眼圈就忍不住红了。
“娘亲，等你回来的时候，皓皓一定给你个惊喜。”
“那可真希望不要是惊吓啊……”
“娘！亲！”他在说很正式的事情好不好，真是的！
“好了好了，惊喜，惊喜还不行？”秦芜夏清婉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微红的凤眸中泛起温和柔软的慈爱之色。
“娘亲不相信皓皓！”皓皓有些不服气，娘亲这口气好敷衍！
“相信，怎么不相信，我秦芜夏的儿子天赋卓绝，就算是自认天下第二，谁也不敢说他是第一！不过皓皓，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给娘亲找个儿媳妇？”
“我才八岁半！！”皓皓愣了下，忍不住大声的强调，颇有些抗拒，精致的小脸却是红了。
……
母子两说着话，那种离别之感渐渐就被温馨所取代，时间一晃而过，竟然已经是子时四刻（凌晨）了。
朱雀一支举行的拍卖会圆满结束，待到一万六千余宾客离开，朱雀弟子们立即开始收拾露天拍卖场，无名简单的吩咐了几句之后，就回到了事务堂整理账册，期间不断有朱雀弟子前来汇报一些数据，直到子时过了才将今天的账册整理出来。
长老阁里，母子两的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和大长老商量朱雀一支将来的发展问题，无名就来了。
“我们朱雀一支，今天一共收入九千八百九十九万玉璧。”无名笑着汇报道。
秦芜夏眉梢微微一动，“怎么这么多？”
皓皓和大长老也有些惊讶，这和秦芜夏刚才预算的九千多万有不小的出入，并且刚才算得已经颇为精细了。
无名温润的笑了道：“少公子炼制的三柄破宵剑卖出了八百五十万玉璧。”
皓皓眸子一亮，小脸上顿时露出自豪之色。
“还有呢？”秦芜夏笑着看了皓皓一眼，点了点头，就算破宵剑售价比预期的多出一百五十万，那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差距。
“后来又有三四百人的入场费。”
“就算四百人，也只有一百二十万玉璧，还有呢，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无名笑了笑，“除此之外，还有搭建拍卖台的器具、三千套座椅、一万七千套杯盘、三百个竞价拍以及剩下的一百多斤普通灵茶茶叶，但凡能够入库的东西，我都折合成了玉璧计算在内。”
秦芜夏、皓皓、大长老：“……”
无名笑眯眯的道：“少宗主说得很对，我们穷，所以要节约一点，不能铺张浪费，公孙等世家购买的这些东西质量还不错，加在一起也值两百三十余万玉璧，以后若是还要举行拍卖会，还能重复利用。”
“竟然值这么多玉璧！”皓皓明亮的眸子一亮，继而有些遗憾，“早知道他们这么有钱，入场费就该收五千玉璧的！”
“没关系，咱们的拍卖会又不止举行这一次。”秦芜夏凤眸含着笑意，“以后，我们朱雀一支的拍卖会入场费，都照三千玉璧收。之前我听大长老说，长老管事们有意向要开设炼器堂和炼丹堂？”
无名温润的笑着道：“是的。这件事，我正想和少宗主和少公子提。”
皓皓当即就听明白了，老气横秋的道：“炼器术的话，我可以教朱雀弟子，而且我圣宗还有许多关于炼器术的书籍，以及专一的炼器之地，以后朱雀弟子也可以去那里学习，我有时间的时候，还可以指导他们一二，不过前提是他们不要太笨。”
老练的口气让无名愣了下，温和的笑着道：“朱雀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少公子的心血。”
皓皓点了点脑袋，没有再说什么，秦芜夏凤眸看向无名，“我手中有两种不同派别的炼丹术，其中一种是广为流传的一种炼丹术，要求感知力过人，另外一种，则要求心智毅力极佳，相对而言，后面一种学习起来极快，但对心智和毅力要求也极高，而前一种则是讲求稳中求胜。”
无名温润的眸光一闪，问道：“对心智毅力的要求极高，究竟是有多高？”
秦芜夏笑着道：“整个朱雀一支，即便是那二十九名从圣者战场出来的弟子，也不一定能达到要求。”
“这……”无名和大长老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些震惊。
“不是我要求太高。若是心智不够坚定，毅力不够强大，学习第二种炼丹术便极有可能走火入魔，在炼丹过程中丹毁人亡。”
秦芜夏笑着提醒道，若是将来有人不信邪非要尝试，出了事就不怪她了。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明白了其中的厉害，无名道：“那么少宗主，我们要如何才能知道弟子们的心性是否达到了学习第二种炼丹术的要求？”
“这个么……”秦芜夏略一思索道，“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一份材料清单，你尽快将东西都办置出来，我在宗内布置一条以幻阵构成的试炼路，只要能走过这条试炼路，就可以学习第二种炼丹术。”
无名立即应了下来，“是，少宗主！”
“另外，这段话时间辛苦你们继续购买七品丹的材料，帝都附近的一些城池也去走一趟，宣传一番，十天之后，我们再举行一次拍卖会。”秦芜夏淡笑着道，“正好你收起来那些东西都能派上用场。”
听闻此言，无名却是没有多少兴奋，温润俊朗的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担忧，“少宗主，你……”
秦芜夏凤眸中精芒一闪，笑着打断他道，“我自有分寸，不会累坏了自己。”
不仅不会累坏，对现在的她来说，炼丹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从她再次被废了力量之后，就再也没有动手炼制过丹药，今天炼丹的时候她才发现，经过一次又一次被废，她的体质似乎发生了一些异变，炼丹时，她的感知力竟然在以一种可以察觉的速度凝练、变强，与此同时，她体内玄气也会随之自动运转，并且在玄气之中凝聚出一丝丝奇怪的力量。
这些力量无法催动，但随着这些力量的出现，她隐约有种触摸到了天地规则之力的感觉，最为明显的就是，她对本就有所感悟的空间之力的感知更加清晰了！
见秦芜夏并没有勉强之色，大长老便和蔼的笑着道：“无名小子，就按照少宗主说的办吧。”
“是，大长老。”
皓皓忙拿出几张兽皮卷，以玄气送到无名手边的茶桌上，“无名叔叔，给我买几份这些材料回来。”
无名看向秦芜夏，见她点头，便就应了下来。
当天晚上，母子两回到房间不久，秦芜夏就让皓皓去莽荒空间取布置幻阵的资料，还有有关炼丹术、炼器术的书籍等。
“皓皓，你娘亲呢。”飘渺动听的男子声音，在雕龙画凤的巨大宫殿中响起。
空旷得有些孤寂的宫殿里，白衣胜雪的白发男子坐在紫玉大椅上，疏离淡漠的眸子看向凑到面前，笑得眉眼弯弯的漂亮男孩，流露出些许温和的人情味。
皓皓眨巴眨巴黑亮的眸子，实话实说道：“娘亲说她没找到碧落姨姨，没脸见玄青叔叔。”
“不过是时机未到罢，她何必如此逼迫自己。”
玄青眉宇间划过一丝怅然，疏离的眸子深处，是旁人无法窥探的落寞。
多年来，他与秦芜夏亦师亦友，无论是作为师父，还是作为朋友，他都希望能够时常与她见上一见，此情，无关风月。
万年的寂寥，万年的孤寂，岂是谁能够轻易读得懂的？即便是冰雪聪明的她，未必也能完全明白。
“娘亲说，有碧落姨姨确切的下落，等她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立即启程去找碧落姨姨。玄青叔叔，皓皓和娘亲都很想你。”皓皓嘴巴抹了蜜一样，说话甜甜的。
玄青平静的唇畔终是牵扯出一丝笑意，“玄青叔叔也想你们。”